“姐......姐夫......”宋薇倆手糾纏在身前,有些不好意思,“我叫宋薇,家里排行第三,你叫我薇薇就可以啦~”
霍斯年冷冷的看她一眼,收回目光,“有事?”
“是這樣子的,我爸媽聽說姐夫你回國了,一直想讓你去宋家坐坐。但上次二姐回來,說你瞧不上宋家,又怎么可能會來。我后來想了很久,覺得姐夫你能站在如今這個高度,當初又同意與我們宋家的婚事,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所以就想著親自過來......問一問。”
霍斯年的眉心幾不可見一蹙。
雖然他不喜歡宋南枳,也很抵觸這門婚事,但這樣讓宋家難堪下不來臺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姐夫,你要不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來......啊!”
宋薇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整個身子驟然一軟,嗓子里發出一道無力的驚呼聲,手指抵著太陽穴,像是忽然頭暈目眩一樣,不受控制的朝著霍斯年的懷里倒去。
本以為會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可沒想到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
霍斯年的手攥住了她的肩胛骨,阻力很強,硬是沒讓宋薇倒下去,將她整個人固定在原位。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昨晚上沒吃飯......可能有點低血糖了,我緩一緩就好。”宋薇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心里頭有些失落。
“早飯大概半個小時,你吃完再走吧。”霍斯年冷冷的道,收回了手。
不然要是暈倒在林苑門口,他還得找人抬她。
麻煩。
宋薇心中竊喜,嘴上卻拒絕:“不了,二姐說你不喜歡外人留在家里吃飯的,不然昨天晚上我也不至于餓肚子了......該轉達的話我已經說了,那薇薇就不打擾姐姐姐夫的二人世界了,我先走了。”
宋薇走到門口,回過頭朝著他笑:“姐夫,我二姐雖然脾氣差了點,但人不壞,你多擔待。”
霍斯年擔待到了下午三點,才看見宋南枳迷迷糊糊的從房間里出來。
她打著哈欠,漂亮的桃花眼染上霧氣,軟綿綿的跟他打著招呼:“霍先生,早啊。”
霍斯年冷冷開口:“是挺早。”
“昨晚上通宵打游戲,天亮了才睡。”宋南枳走下樓,好奇的問:“霍先生沒去公司啊?”
“收拾一下,晚上去你家。”
宋南枳的哈欠戛然而止,“行啊。”
四點半,宋南枳空著肚子跟霍斯年回了宋家別墅。
宋宴得到消息,早早就在門口等著。
“霍先生,辛苦了,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過來一趟,實在是不太好意思。”
霍斯年一下車,宋宴就走了過來,雖然是他的老丈人,但言語間并沒有想套近乎的意思,反而十分得體。
霍斯年打開后備箱,從里頭取出東西,頓了頓,帶著幾分猶豫和別扭的道:“......爸,這是給您的。”
宋宴受寵若驚,笑得嘴巴都合不攏,“好,好,快進來吧。”
宋薇站在何瑛身后,羞澀的望著霍斯年,“姐夫。”
“霍先生真是一表人才,以前只能在雜志上看見,現在總算是見到真人了。”何瑛笑著道。
“這兩年我一直在國外忙事業,也的確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霍斯年冷然啟唇。
“哪的話,霍先生工作忙,我們都清楚。”宋宴擺了擺手,讓人上茶。
霍斯年淡淡道:“你們叫我斯年就好。”
宋南枳聽著他們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無趣的吃起了水果。
一扭頭,正好對上宋澤宇憤怒的目光。
正打算逗宋澤宇幾句,卻聽見父親的聲音:“南枳,你別光顧著自己吃。”
“哦。”
宋南枳起身洗了個手,拿起一顆葡萄剝了起來。
剝到一半,她動作一頓,笑瞇瞇的對著宋澤宇說:“來,弟弟,姐姐喂你一口。”
宋澤宇一個勁的往后縮,“我......我現在不想吃!”
宋南枳的手抓著宋澤宇的后脖頸,手指用力叩住他的脖子,讓他無法逃離。
眼瞧著葡萄離他越來越近,何瑛忙道:“你這孩子......你爸是讓你給斯年吃點。”
“那怎么行?我這個當姐姐的也不能有了丈夫就忽視了弟弟,快點,吃吧。”宋南枳掐著他的兩腮,將葡萄丟了進去。
一松手,宋澤宇立馬朝著廚房的水池跑去,嗓子里止不住的發出嘔吐聲。
“這是怎么了?”宋宴臉色發沉,難不成是又搞什么幺蛾子折騰南枳?
宋薇道:“我去看看吧。”
反手將廚房門關上,宋薇一臉擔心:“弟弟,怎么回事?”
宋澤宇一臉委屈,顛倒黑白,“三姐!宋南枳她喂我吃帶蠶寶寶的葡萄!”
宋薇沉默了幾秒,瞬間就明白了,“這事你跟姐姐說沒用。”
“那我去跟爸爸講!去跟媽媽講!”
宋薇皺著柳眉:“媽媽會幫你,可是爸爸只會向著二姐,你啊,還不如告訴你姐夫呢,讓她知道知道宋南枳是什么樣的人。宋南枳能這么囂張,完全是因為她嫁給了霍斯年,要是他倆離婚了,宋南枳就不敢再欺負你了。”
“好!”
宋薇彎下身子,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都怪三姐沒用,讓你總被二姐欺負。要是我能成為霍斯年的妻子,一定會把他的錢都給你花的,到時候你想什么就買什么。”
從廚房出來后,宋薇解釋著:“澤宇今天有點吃壞肚子了,沒什么大事。”
何瑛松了口氣,“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呢,澤宇啊,帶著你姐夫到處逛逛吧。”
“好!”
宋澤宇在前面領路,霍斯年跟在他身后。
宋家后院有一條竹林小道,穿過去有天鵝和錦鯉游動著的湖面,旁邊還搭了小亭子,花是成排種著,還有休息的石桌和秋千。
另一邊是特地為宋澤宇規劃出來的區域,是一個小型的籃球場。
宋澤宇回頭,看著比他高出了好幾個頭的霍斯年,一本正經的問出了一個問題:“姐夫,你跟宋南枳在一塊,日子肯定過的特別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