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枳正像個局外人一樣看戲,忽然被點了名,有些意外的挑眉,“嗯?”
“鄭總說的也沒錯,也知道悔改了。最關鍵的是,他也沒討到什么好,反而還受了這么重的傷......”沈言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緊張,生怕宋南枳不同意。
宋南枳聽完后,語氣淡淡的:“哦,隨你啊。”
問她干什么?
倒是挺莫名其妙的。
沈言松了口氣,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這么乖巧懂事聽話,看來以后結了婚,她也能老老實實的做好他的賢內助。
沈言當場跟鄭總簽訂了合同,合作就此生效。
一切看似不順利卻又非常的順利,沈言把鄭總從地上拉了起來,“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愉快,愉快。”鄭總訕笑著。
“那......鄭總就回吧。”沈言道。
“好,好。”
然而腳才邁出去一步,會所里卻忽然涌出來了大片保鏢,將他們圍住。
鄭總的臉色微變,回過頭,望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白色的煙霧半遮半掩著霍斯年的面孔,他墨色的眸子微瞇,瞳孔深處帶著凜冽的寒霜,修長如玉的手指夾著煙,正不緊不慢的撣著煙灰。
“霍......霍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鄭總不會以為,這事就這么了了吧?”霍斯年似笑非笑,薄唇里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深入骨髓的涼。
鄭總渾身哆嗦,“霍......霍爺,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知道我......”
霍斯年沒聽他的解釋,只冷冷的吐出三個字:“摁住他。”
剛子手一揮,立馬有五六個保鏢將鄭總摁在了地上。
剛子扭頭問:“爺,怎么處置?”
霍斯年眸子一瞇,冷光蘊蘊,薄唇輕啟的吐出一句話:“這里,不是他們能隨意撒野的地方。”
鄭總的身子瞬間冰冰涼涼的。
他驟然明白,霍斯年這是拿他殺雞儆猴呢!
沈言也沒想到霍斯年說翻臉就翻臉,嚇的后退兩步,臉色蒼白的將宋南枳護在身后。
剛子笑著道:“霍爺說的是,那就先把他的指甲全拔了?”
話音剛落,保鏢們就已經去拿了凳子和鉗子。
在鄭總凄厲的叫喊聲中,鄭總的手被摁在了上面,哭的眼淚鼻涕橫流,“霍爺......霍爺!您饒了我!我以后絕不會踏進您地盤一步,霍爺......求您......不要!啊——”
沈言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霍斯年好整以暇的望著眼前這一幕,漫不經心的抬起了清冷的眉眼,遙遙與站在沈言身后的宋南枳相望。
視線碰撞的那一刻,他清晰瞧見了宋南枳眼底的漠然與不在意。
根本沒有一絲懼怕。
宋南枳收回視線,無比淡定的往出走。
沈言聽到動靜,頭也不敢抬的說:“那......那我也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