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緩駛向林苑的商務車內安靜一片。
許詔的目光在車鏡上轉了兩圈,輕咳一聲,“先生,太太這次還真是......逢兇化吉......還好您及時趕來了,不然......”
“不然宋南枳就要把那個姓鄭的打死了。”霍斯年冷然接下他的話。
許詔尬笑兩聲,“先生高估太太的膽子了,她一個女人,又怎么會......”
“許詔,你裝傻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霍斯年語氣冷然。
許詔沉默了好一會,才道:“先生,是我沒有查清楚,不知道太太身上還有點功夫。”
霍斯年抬起清冷的眉眼,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姓鄭的好歹是個男人,體型不小,宋南枳能從他手里頭逃脫,我勉強算她運氣好。可宋南枳在離開包廂后,那四五個保鏢都抓不到她,你覺得,這是有點么?”
許詔糾正自己錯誤的語言:“太太功夫不淺。”
“我倒是小看了她。”霍斯年輕闔著雙目。
難怪那天宋南枳還口口聲聲的說什么沈言那傷受的就不應該,他當時還以為宋南枳都是些嘴上的理論知識,沒想到身上真有點本事。
見霍斯年沒生氣,許詔才道:“不過太太也挺厲害的,我知道事情的時候她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這要是放到別的女人身上,恐怕早就被鄭總得逞了。”
話到此處,許詔頓了頓:“先生今天在會所為太太出頭,太太心里肯定會很感激的。”
“我不是幫她。”霍斯年的話冷冰冰的,“那家會所,是在我的名下。”
許詔嘴上說著“是”,心里頭卻不這么想。
霍斯年在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明顯是有些著急的。
更何況,在他名下的會所多如牛毛,他從來不親自打理。
今天明著是殺雞儆猴,實際上卻是在幫著宋南枳。
許詔的目光朝著前面一瞄,立馬道:“先生,太太好像在前面,只有她一個人,沈總不在。”
霍斯年睜開了眼睛,微微側著身子,果然看見宋南枳纖瘦的背影走在大街上。
許詔問:“先生,要不要叫一下太太?這離林苑還有段路程。”
霍斯年正要開口,卻看見一輛黑色的豪車在她面前停下。
宋南枳彎著腰,似乎在跟駕駛座上的人說著什么。
大約一兩分鐘左右,她上了車。
宋南枳看了眼后車鏡,旁邊的唐霜開了口:“你家男人跟來了。”
“嗯。”
“沒事吧?”唐霜問。
“當然沒事,不過我好像暴露了。”宋南枳懶洋洋的朝著椅背上靠,“一個看起來抓只雞都費勁的女人,竟然能在幾個保鏢眼皮子底下把鄭總收拾了一通還毫發無損的躲開了追擊,你覺得霍斯年能不懷疑么?”
“從小在鄉下長大的弱小女孩無依無靠,總是受人欺負,所以學了點能保護自己的功夫,這個理由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唐霜微微一笑,“要我說,還不如趕緊跟他把婚離了,省的夜長夢多。你們兩個現在天天共處一室,早晚得培養出感情來。”
“絕不可能。”宋南枳反駁的很果斷,“我就算喜歡乞丐,也不會喜歡上霍斯年!”
唐霜聳了聳肩,“所以你要從沈氏集團離職了?沈言能放你走?”
“我是沒什么心思再跟他糾纏下去,我也試過了,可他真不是我的菜。說難聽點,他還沒霍斯年十分之一好呢。”宋南枳忍不住的對比。
“倒是便宜沈言了。”唐霜哼了一聲,總覺得心里頭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