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庭緩緩坐了起來，臉被酒暈染的通紅。
“這種事，就別要什么面子了，男人嘛服服軟也沒什么的。”唐霜說。
季云庭沉默了半響，“我跟她沒可能了。”
唐霜手撐著下巴，借著機會詢問：“所以......你倆的關系是？”
“她是我前女友。”季云庭啞著聲音說，“我跟她以前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后來我們分開了......”
“分開多久了？”
“三年零一百二一天。”
唐霜當場就笑出了聲。
神情諷刺。
“你們為什么分手？你勾搭別的妹子被她發現了？”
季云庭搖搖頭，大概是喝醉酒的原因，他第一次把這件事情說給別人聽。
盡管他跟裴逸，霍斯年的關系很好。
但他們也只知道大概，并不太清楚其中內情。
“我跟她是大學的聚會上認識的，那么多熱熱鬧鬧的人里，就她最文靜，坐在角落里安安靜靜的微笑著，不玩手機，也不跟別人搭話。我當時也是有些想解圍的心思，就過去跟她聊了起來。
她的朋友不多，經常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我后來還聽別人說，她在宿舍跟舍友相處的并不算融洽。我當時怕她被舍友欺負，每天都會送她回去，經常詢問她宿舍里的事，還偶爾給她們帶些零食，希望能緩解一下她們的關系。
再后來，我們很快就在一起了。也就是那一年，比我大好幾屆的知名導演回母校指點我們的時候，正好看見了戚語，覺得她的形象氣質都很適合他的新電影。就這樣，戚語進入了娛樂圈。”
唐霜問：“你不想讓她進娛樂圈么？”
季云庭先是點頭，又搖搖頭，“娛樂圈很亂，我當然不想讓她淌這趟渾水，可如果她要是真的喜歡，我也一定不會阻攔。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追求的東西。”
“后來呢？”
“她的發展比我想象中還要順利，先后接了幾個女四號，反響都還不錯。可大概過了一年，來找她的導演也越來越雜，其中更是有直接提出特殊要求的。”時隔這么久，季云庭說起這事時，情緒還是泛著波瀾。
唐霜挑眉：“你的意思是潛規則？”
季云庭嗯了一聲。
“所以是她綠了你？”
“......沒有。”季云庭頓了頓：“她拒絕了。我那個時候學的也是導演，我告訴她，以后等我畢業了，我一定會拍出很多很多優秀的片子，到時候讓她來當我的專屬女一號。可是......她沒有等到那個時候。”
唐霜其實已經聽出了弦外音，但沒有戳破，她問出了另一個關鍵。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你可是季家的獨子，好歹也是一個大少爺。以后就算不走導演這條路，光是靠你們家的條件，也足夠能把戚語捧上一線了吧？她何必饒那么大的一個彎子自己去闖呢？”
“因為她當時不知道我的身份。”
唐霜幽幽一笑：“明白了。”
......
隔壁屋內。
王桐拎著早餐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戚語坐在椅子上，連衣服都沒有換。
“戚姐，怎么了？”
戚語紅著眼眶：“小桐，我覺得云庭是不會原諒我了。當年......當年我做了那樣的事，他一定不會再跟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