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疑，但宋南枳還是回答：“朋友吧，也沒見過幾次。”
霍斯年心中放心了。
宋南枳又喝了一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她感覺腦袋有點迷糊。
要是再不問，似乎就沒什么機會了。
宋南枳立馬道：“我知道，我們都不是彼此雙方的第一個人，要不要互相說一下當時的經歷？”
霍斯年眉心輕蹙。
腦海中忽然想起之前和季云庭的談話內容。
‘誒，宋南枳有沒有問過你以前的事兒？’
‘以前？我以前有什么事？’
‘就你在國外的時候，被下了藥和別的女人睡了這事。’
‘她不知道。’
‘她沒問過你第一個女人是誰？沒問過你有沒有前女友？’
‘沒有。’
‘呦，那你可得提前想好答案，這要是答不好，你倆感情會受到損傷的。’
‘為什么？’
‘這能有為什么，吃醋唄！雖然在遇見她之前的過去不能被改寫，但女孩難免會失落的。要不要我告訴你標準答案？’
‘不用，我會說實話的。’
‘兄弟，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必要的。’
原本，霍斯年并沒有將這些當回事，可現在真面臨這個情況的時候，他竟然真的在猶豫要不要說。
宋南枳見他不吭聲，心里頭酸溜溜的。
可她很快又在心里頭罵自己，明明自己也有過其他男人，有什么資格管霍斯年以前的事情呢？
“算了算了，不玩了，趕緊睡吧。”宋南枳起身。
霍斯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抬起頭，墨色的瞳孔在暖光的照耀下格外溫柔：“南枳，我們都無力去改變我們在遇見對方之前的事情。但我也從未想過隱瞞你......我知道，說了之后你肯定會難過，包括我也一樣，聽到后心里會不舒服。但是我不希望這件事情成為我們心里的刺，這個坦白局在今夜開始，明早結束，以后我們都不要再提起，好嗎？”
宋南枳怔怔的看著他。
她本以為，霍斯年會順著她不玩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么說。
他是真的不想瞞著她。
“好。”
宋南枳重新坐回了他的對面。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半響，宋南枳道：“既然這個游戲是我提出來玩的，那就由我先說吧。”
“嗯。”
宋南枳組織了一下語言，“你應該在車上的時候察覺到我情緒的不對勁了，因為在我身上，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
霍斯年心里頭咯噔一聲。
不是嫌棄。
而是心疼。
在聽見那女孩講述她跟沈言的那夜時，霍斯年像是一個被蒙住了耳朵的局外人，沒什么波瀾。
可是從宋南枳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臟像是被大手狠狠攥住一樣。
疼的如針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