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經理！”方馨深吸一口氣，“有些話憋在我心里頭好幾天了，今天一定要說出來！”
“你說。”
“我真的很感謝您！其實一開始我來到霍氏集團的時候，我是又激動又害怕。我不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不太會處理人際關系，學習東西也很慢。可是您不但不嫌棄，反而還帶著我去長見識，還很耐心的教我如何去跟別人談合作。如果您不指導，光憑我自己一個人摸索的話，可能需要幾個月，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
宋南枳無奈的笑笑：“不要妄自菲薄，更何況你說的也太夸張了。”
“不夸張，一點都不夸張。宋經理，我真的不知道該用怎么樣的話或者行動來表達我對您的感激。您就像牙牙學語時的媽媽一樣......”
“咳。”宋南枳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我感覺你把我都說老了。”
此話一出，霍斯年和許詔都笑了起來，打破了這有些嚴肅的氣氛。
方馨也不好意思的臉頰一紅，“我......我只是......把您當成我的偶像......”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方馨，其實你挺厲害的，比很多同齡人都厲害多了。不要讓過去的那些陰影成為你的自卑，你會越來越好的，加油。”宋南枳道。
方馨的眼眶唰的一下紅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許詔離她最近，急忙拿出紙巾遞給她。
方馨用紙巾捂著眼睛，哽咽的道：“從來......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宋經理......我真......我真的......”
許詔拍了拍她的肩膀。
或許是因為感同身受，或許是一樣的心思敏感曾經自卑。
“總之，我敬您！”方馨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或許連方馨自己也沒想到，一杯酒直接將她撂醉了。
不過她倒還記得付款，搖搖晃晃的往出走。
許詔跟在她身邊，皺眉說：“你小心點。”
“誒......我手機......我手機怎么不見了......”方馨摸了摸自己的兜，發現沒有，又去摸許詔的衣服兜。
許詔無奈的道：“你手機在包廂里，我來付就行。”
“那......那不行！說好的今天我請客！我要回去......回去拿......”
許詔搖搖頭，拽著她的胳膊去前臺買了單。
宋南枳和霍斯年出來時，有些擔心：“她這樣子怎么回去啊？”
許詔說：“我送她吧。”
“行，不過你知道她家住哪么？”
“知道，我看過她的簡歷。”
“那就好。”宋南枳挽住霍斯年的胳膊，“那咱們也溜著彎回去？”
“好。”
夜晚的街上格外的熱鬧，路邊的燈下照耀出星星點點的雪花。
宋南枳左瞧瞧右看看，視線落在不遠處賣花的小攤上。
霍斯年注意到她的目光，“喜歡嗎？”
宋南枳：“......”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忽然有些理解了網絡上的那些矯情文學。
以前她總覺得那些口口聲聲說什么‘你自己要來的和男朋友主動給你的是不一樣的’類似帖子，都十分不解。
她覺得，談個戀愛有那么復雜么？
喜歡就說喜歡，想要，不喜歡就搖頭不就得了。
難道喜歡卻偏偏說不喜歡，走了之后又覺得男朋友不懂自己暗暗生悶氣才是正確的么？
直到現在......
宋南枳悟了！
談戀愛不就是要矯情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