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翡翠,“把那個送魚的也給我先扣下,他們都是一伙的。”
“今日我要好好查查這米。”
還未等閆婆子幾人反應過來,翡翠等人已經動手了。
春桃也已經快步去西院喊人了,一時間,整個收貨的院子靜謐無聲。
凡是試圖說話,試圖反抗的,都被翡翠綁了起來,還塞了抹布。
這些婆子自然不是翡翠的對手。不多時,便都偃旗息鼓了。
尤其是閆婆子,翡翠一句話都沒讓她說。
這是蘇清妤提前交代的,閆婆子若是開口,定會提起老夫人和花嬤嬤。只要她提了,蘇清妤就會有所顧忌。
所以干脆不讓她開口,蘇清妤也不會為難。
不多時,西院的丫鬟婆子便都來了,直接接管這里的事務。
負責采買收貨的所有人,都被蘇清妤綁了。
緊接著,蘇清妤也沒聲張,而是親自帶著人徹查了采買和廚房的賬目。這些被綁著的人,也都分著審問了。
整個廚房和采買收貨的院子周圍,也都是蘇清妤的人。
到了晌午,各院紛紛有人來廚房取晌午的飯菜。廚房這邊不同尋常的動靜,也傳了出去。
心思敏銳的李朝云,第一時間派人來廚房打探。雖沒探聽到具體的,但是也看出來是蘇清妤在查賬。
李朝云這些日子把府里的人事查了個底朝天,所以知道蘇清妤在查賬后,第一時間去了慶元居。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去的時候正好老夫人在午睡。
整個沈家,都知道老夫人午睡的時辰,天大的事都不會這時候去打擾。所以李朝云忽然過來,慶元居的下人也只以為郡主是剛成親,不知情才來的。
花嬤嬤親自出來解釋,又給李朝云奉了茶。
“郡主若是累了,不如先回去歇著。老夫人醒了,我再差人去請郡主來說話。”
李朝云接過茶,客氣地說道:“嬤嬤別客氣,我在這等會祖母就是了。”
又開口說道:“也不知三嬸那邊查的怎么樣了,我想去幫幫忙,又怕三嬸介意。”
花嬤嬤狐疑不已,“三夫人查什么?老奴聽著郡主的話,倒是糊涂了。”
李朝云佯裝詫異,“花嬤嬤不知道么?現在廚房和后面的采買那邊,可是鬧的人仰馬翻的。”
“聽說是三嬸正在查賬,說是懷疑管采買的閆管事貪墨。”
“我倒是見過那閆管事一次,看著可不是那樣的人。”
花嬤嬤心下一愣,三夫人在查廚房和采買?慶元居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是三夫人怕她插手,故意沒往這邊透消息?
花嬤嬤跟著老夫人多年,練得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所以面色看不出什么,“三夫人管家,怎么查賬自然有她的道理,想來是那邊出了紕漏。”
李朝云摩挲著茶盞邊緣的紋路,輕笑了一聲。
“我前兩日來給祖母請安,還見那閆管事陪著祖母說笑逗趣呢。”
“既是祖母看重的人,怎么三嬸還鬧的這么大?這不是落祖母的臉面么?”
花嬤嬤笑了笑,不知道李朝云是真不知道她和閆管事的關系。還是心里清楚,故意說給她聽的。
“郡主言重了,不過是個下人。老夫人把整個內宅都交到了三夫人手里,三夫人自然動得她們。”
見花嬤嬤一句蘇清妤的不是都沒說,李朝云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不過沒關系,花嬤嬤怎么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想。
只要她心里對蘇清妤生了嫌隙和不滿,往后慶元居的事就好辦了。
李朝云佯裝不解,嘆了口氣,“可能我們家和沈家的規矩不一樣。我們家老祖母看重的人,是誰也不敢動的。”
“不光我祖母,就是我祖母身邊的丫鬟婆子,我母妃都給足顏面。”
“我母妃說了,對祖母身邊的人也要尊重客氣。她們伺候好祖母,就是對李家有功。”
李朝云眼看著花嬤嬤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心里滿意極了。
該說的都說了,李朝云便起身離開了,說等老夫人醒了再來。
花嬤嬤送走了李朝云,便坐在正房門口曬起了太陽,心里琢磨李朝云的話。
正愣神的功夫,就見蘇清妤忽然急匆匆進了院子。
花嬤嬤連忙起身行禮,“給三夫人見禮,老夫人還沒起呢。”
蘇清妤四下看看,又靠近花嬤嬤身邊。
“嬤嬤小點聲,我不找祖母,有要事要跟嬤嬤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