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嚴庭黑著臉直起身,興致全無,蘇荷卻不干了。
這人,只允許他掌握主動權,不允許她以下犯上,忒霸道了。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想折彎他的脊梁骨,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壓。
她也的確這么干了。
右手一抓,蘇荷直接把人拽下來,反身欺壓而上。
這次是用了些實力的,傅嚴庭想要掙脫時,發現像是被枷鎖拷住般難以脫身,頓時眼神中就多了幾分驚詫。
像是不明白蘇荷哪來這么大力氣。
“哥哥難得投懷送抱,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
蘇荷幾乎有些嬌滴滴的嗓音落在傅嚴庭耳中,卻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蘇荷就挪著角度,開始在他身上煽風點火,還偏偏每次都在他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停下來。
“真可愛,哥哥你瞧……”
在傅嚴庭順著蘇荷的輕笑有些羞惱咬唇,想要閉上眼睛時,那條黑色的,被他扯下的領帶,覆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蘇荷松開手,一心一意地替他綁好蒙眼的領帶,但對另一邊的疏忽,讓傅嚴庭顯得極其煎熬。
偏他又自持身份和穩重,不肯做那禮崩樂壞下才有的骯臜事。
但往往最極致的污穢,才能綻放出最美的姿態。
“哥哥這樣,當真是媚骨天成,活色生香。”
柔軟又惑人的嗓音再次鉆入傅嚴庭的耳中,他再次掙扎了下,很快就被蘇荷以最強的力道鎮壓住。
“江月,你什么時候力氣變得這么大?”難道那徐懿之,真的是被她打成那樣的?
傅嚴庭有些謹慎起來,但沒多久,他就無法集中思緒了。
“哥哥養的兩朵荷花,怎么還是粉嫩顏色的樣子?看來要多幫忙,才能變成……,對不對?”
她一邊說著,行動上已經是迅速跟進,沒有給傅嚴庭明白過來的時間,但也已經親自示范。
這一天,蘇荷好好地讓他知道,力氣大還能用在什么地方。
等到翌日清晨,蘇荷一只手還摟在傅嚴庭的腰上,陽光透過窗簾中間的縫隙射進來,恰好落在傅嚴庭未被薄被蓋嚴實的腰窩上。
往上一點,那里青紫一片,可見當時抓壓著此處的人有多用力。
不僅僅是此處,還有別的地方,也是荒唐狼藉一片,凄凄慘慘,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摧殘的是他。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醒來之后,蘇荷花了五積分,難得地在系統商城里買了一顆十全大補丸。
很快,她就又精神起來,將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嘴角破損,眼眶還頗為發紅的傅嚴庭重新壓在了身下。
迷迷糊糊中,傅嚴庭終于睜開了眼睛,但依舊阻攔不了蘇荷的行動。
到后來,傅嚴庭臉色何止發白。
也是蘇荷餓了,才勉強放過他,雖然自己下床的時候也腳軟地差點摔倒,但她好歹是站著的那一個。
這該死的好勝心。
傅嚴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沒有他的吩咐,管家仆人都不敢上樓打擾他。
伸手摸了摸身旁,蘇荷不在,傅嚴庭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
但想到別墅被他安排了那么多人,她應該跑不掉,他頓時又放下心來,只是起身時,停頓的那片刻,俊雋的面容有些許扭曲。
一只手下意識就攙扶住了后腰,另一只手按在床頭,額間溢出細密的汗珠。
彎曲的脊梁骨,當真如蘇荷所愿,沒了似乎氣勢,顯得那么的虛弱。
指節握得咯吱發響,傅嚴庭深吸一口涼氣,緩了許久,才勉強慢動作起身,前往浴室。
站在鏡前的時候,看到鏡中那個無比狼狽的自己,傅嚴庭甚至有一絲的恍惚。
手指觸碰在脖頸處的傷口上,傅嚴庭的冷淡嚴肅的表情漸漸龜裂,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疑惑審視。
不過不管怎樣,他還是下了樓,去找蘇荷。
不見到她,他總覺得下一刻她就會從他身邊跑掉,他要隨時盯著她。
這樣想著,眸中的陰鷙卻在下樓時渙散開來,鉆入了幾分難言的痛苦之色。
蘇荷看見傅嚴庭從樓上腳步有些虛浮踉蹌地偷偷下來時,就趕緊小跑了過來。
那沒有絲毫不適的樣子,讓傅嚴庭不得不挺直了脊梁骨,步子也邁得越發穩重。
但只有蘇荷知道,這一天一夜中,她有多狠。
若非十全大補丸,此刻她應該還在床上躺著,所以說,傅嚴庭這么快能下樓,還真是身體夠硬朗。
沒能給他整廢,蘇荷還是挺可惜的,但也算做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么叫壓人不成反被壓,強制愛是會有風險的。
“你怎么下來了,也不多睡會兒,昨晚真是辛苦你了。”
蘇荷溫柔體貼的上前扶他,那噓寒問暖的殷勤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一股錯覺。
就好像蘇荷才是享受的那一方,而傅嚴庭才是被霸道強制愛的柔弱小可憐。
傅嚴庭:“……”臉色更難看了。
用晚餐的時候,蘇荷讓管家傭人都離開,只有她們二人,蘇荷吃了一會兒,就單手撐托著臉頰,朝著傅嚴庭的方向甜甜一笑,還拋了個勾魂奪魄的媚眼。
傅嚴庭拿著勺子喝粥的動作停滯了片刻,似乎抖了那么一下。
沒過多久,他又繼續喝了起來,眼神沒往蘇荷那瞟一眼,像是故意忽視她。
蘇荷自然不會讓他揣著明白裝糊涂,直接起身走過去,一個環繞,小手搭在他的肩上,就側坐在他大腿上,還故意挪了挪。
傅嚴庭眼中露出了隱忍的痛色,雖然很快就消失不見,但蘇荷還是窺視到了。
畢竟她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
“哥哥~”
甜的發膩的嗓音一出,傅嚴庭繃著張臉,放下勺子,抱著蘇荷起身,將她放到隔間沙發那后,就快步離開,拿著外套出了大門。
看起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樣子。
“哥哥別走啊,月兒還有話想跟你說呢。”
蘇荷夾著嗓子呼喚,傅嚴庭走得更快了。
此刻,A城一處私密醫院中,有劫匪闖入,到處破壞放火,隨著爆炸聲,醫院內亂成一片。
而在此養傷的傅氏集團二少爺,也在被警方護著撤退的行動中被歹徒逼于電梯內,并投擲了炸藥。
電梯墜落爆炸,尸骨無存。
傅家老太太得到消息,聲聲指控是傅嚴庭下的黑手,無人信她,竟一氣之下,中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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