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煉氣五千年 > 第27章 渣了病嬌正夫后27
  聽著正房那傳來的說話聲,蘇荷立馬知道謝枝虞那狗東西又在欺負青梧了。

  正要起身去拯救她的小可憐,就見來人拿下了頭上的斗笠。

  露出了一張澀氣與嫵媚共存的臉。

  眼神卻又說不出的透亮干凈。

  十分矛盾,但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蘇荷總結為‘純欲’。

  這種長相十分勾人,見他的第一眼還能克制,可只要他有意撩撥,就會讓人產生蠻橫無理的沖動。

  想要將他那股子生澀的純潔,轉變為徹底的魅惑風情。

  “江秀才,你應該沒有忘記我吧。”

  所以,當他一開口,蘇荷就察覺出了他有意為之的引誘。

  “小公子這話說的,我怎么會與你這樣好看的有交集呢?”

  目光定格在他的桃花眸上,片刻后,又漫不經心地挪到他眼角那發澀的朱砂痣上。

  嫣然一笑,蘇荷收回視線,毫不走心地撒謊。

  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不管他來此有何目的,她都不想摻和。

  這是提醒,也是警示。

  不過少年并沒有聽出警示那一層含義。

  畢竟蘇荷笑起來實在是太溫軟了,跟沒脾氣似的包子似的,可以任人拿捏揉搓。

  “我姓裴,字言奚,是王城裴侍郎家的嫡出三子,上次你無意中救下我,是因為我繼母想趁省親的機會讓我身敗名裂去死。”

  自顧自地說話,并坐到蘇荷對面的凳子上,裴言奚將放斗笠搭在膝上,非常端正的坐姿。

  可以看出是從大家族里出來的,很有教養的官宦子弟。

  就是臉皮厚了些。

  余光掃了他一眼,蘇荷抿了抿唇。

  她都沒讓他坐呢,他自個就干脆利落地坐下了,還一副要長談的模樣。

  真是……饒了她吧。

  并沒有想聽宅院勾心斗角故事的心情。

  有這功夫,她去山上抓只熊瞎子來打打牙祭也好啊,青梧的廚藝絲毫不遜色高楚。

  說起來,高楚上次離開后,不知道后面怎么樣了。

  她明顯的走神,讓裴言奚有些憋悶惱意,還有些疑惑不解。

  尋常女子見到他,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他的臉上,更別提跟他共處一室。

  這個卻還有心思想別的事,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難道他的長相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嗎?

  念及此,裴言奚不再打算繼續苦肉計,而是走到了蘇荷的面前,突然蹲下身,抬頭看著她。

  “江荷,奇變偶不變。”

  蘇荷:“???”

  這下有意思了,不過未免太有意思了。

  “你離我太近了,裴小公子。”

  裴言奚愣了愣,緊接著在蘇荷笑成彎月般的眼睛下,漸漸紅了臉。

  好在衣領上嚴謹的白色繩結盤扣遮擋住了他的脖頸,否則就會發現,他白如瓷玉的肌膚上,也透著肉眼可見的緋色。

  是個內斂,容易害羞的少年啊。

  蘇荷這樣想著,好心地轉移話題。

  “那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懂,你要不再說一遍?”

  系統小助手突然冒泡:[宿主,這個人好奇怪,我看他的靈魂,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啊,怎么會……]

  蘇荷:[稍安勿躁。]

  是不是都跟她沒關系,她可不是愛惹事上身的主。

  裴言奚坐回了凳子上,只是眼神還透著幾分復雜。

  盯著蘇荷看了好一會兒,都讓蘇荷有些不自在了,他才慎重地開口。

  “你不用瞞我的,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江荷,我都讓人調查過,以前的江秀才可不會武,你們的性子也不一樣。”

  說到這,似乎有些遲疑,不過最終還是說了。

  “江秀才說白了就是愚蠢,可你比她聰明多了,也更有城府。”

  “還有,當時你救了我離開時,我聽見你嘀咕了一聲‘艸’。”

  蘇荷:“……”

  “你應該也是穿越來的人吧?雖然不知道你是哪個世紀穿越來的。”

  見蘇荷沉默不語,沒有任何反駁,裴言奚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熾熱起來。

  還有一股子隱約的亢奮激動。

  他騰地從凳子上起身,伸出手臂對著蘇荷做出了握手的示好動作。

  “我叫裴南星,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名男大高中生,剛高考完就穿越來了。”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九年前穿越到這具身體里的,是魂穿,小姐姐你也是魂穿吧。”

  蘇荷瞥了他一眼。

  “你在鬼言鬼語些什么,我聽不懂。”

  裴言奚笑了起來,桃花眼里水色瀲滟,仿佛有星辰點綴其中,耀眼生輝。

  充滿著生機勃勃。

  跟剛才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瞬間換了個人。

  “小姐姐你就別再裝了,你不用那么防備警惕我的,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只不過是老鄉見老鄉……”

  “看來你那個朋友沒告訴你一件事。”蘇荷出聲打斷他,目光沉靜,壓迫十足地看向裴言奚,嘴角還挑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裴言奚身形僵了僵,有種瞬間被洞穿看透的感覺。

  “二十一世紀的人,可不會飛檐走壁的絕世輕功,除非追溯到千年之前的歷史,而那時的人,可不會說‘艸’和‘奇變偶不變’。”

  說著,蘇荷輕笑出聲,說出他的破綻。

  “你明明問我是哪個世紀的穿越人,但一上來又用‘奇變偶不變’來對暗號,不覺得矛盾嗎?”

  空氣變得詭異的沉默,突然,裴言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但沒多久,又糾結起來。

  “如果你不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為什么知道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還能從中找出漏洞?”

  蘇荷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

  “你猜啊。”

  裴言奚心情頓時浮躁起來,覺得眼前人是在戲弄他。

  (真戲弄)蘇荷:“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你這么迫切地想找一個穿越者,但你那個朋友又沒有跟你一同前來,你還借用他的名頭……”

  她揣測地開口。

  “他應該死得挺早吧。”

  裴言奚的瞳孔猛然一縮,臉色有些發白。

  將他的情緒盡收眼底的蘇荷,繼續說著:

  “按照這個時代的關系背景,能讓他跟你說出穿越者的身份,你們之間的關系應該很親密,他是不是魂穿到你哪個兄弟姐妹身上?”

  “高中生啊,正是做夢的年齡,他應該跟你說過很多那個世界的美好吧。”

  說到這,蘇荷唏噓感嘆一聲。

  “他不該拿你當傾聽者的。”

  見過光明的人,怎能繼續忍受黑暗?

  世界觀與世界觀的碰撞,三觀與理念的不同,這些都是無法輕易跨過的鴻溝。

  在無法改變這一切的前提下,清醒地認知這一切,是極其痛苦悲哀的。

  耳畔突然傳來一陣詭譎陰森的笑,蘇荷皺眉看向單手捂著眼睛,表情有些扭曲瘋狂起來的裴言奚。

  他身上的整體氣質又變了變,不過更加真實了許多。

  就好像現在這個有點癲狂,像瘋子一樣的人,才是他本來的面目。

  “你說得對。”蘇荷聽見他咬牙切齒地開口,“他不該告訴我這些的。”

  一拳頭砸在桌上,裴言奚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猩紅一片,布滿猙獰的血絲。

  “如果他不告訴我,我本來還能忍受現在的一切,甚至沾沾自喜我比多數人要強太多。”

  “但他卻告訴我,我只是個可憐蟲,女人的附屬品!”

  “在他那個世界,男子的地位,是很高的,哪怕表面上男女平等,但實際上多數人還是重男輕女,生孩子的是女人,花天酒地的,是男人。”

  蘇荷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犬吠,沒有任何被影響到。

  等他抱怨了快半個時辰后,終于以張揚殘忍的笑結束。

  “所以啊,當他信了那老道的話,去跳湖時,我冷眼旁觀他在水里的掙扎,就那樣看著他,慢慢地沉下去,又浮起來,成為一具冰涼丑陋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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