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里正拿著什么東西塞給保安，保安接下后，他又遞了一包煙過去。
姜聽一愣，心跳倏地加快，“開一下車門。”
“咔噠”一聲解鎖后，她立刻打開車門過去了。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姜聽反倒是沒有那么心慌了。
姜大成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將煙背到身后，“姜姜，我......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姜聽輕笑了兩聲，“東西就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指望我給你還賭債，不可能。上次是你運氣好，高利貸團伙被一網打盡了，這次你可以試試還有沒有那么好的運氣。”
并非姜聽不信任他，姜大成嘴里嚷嚷著戒賭，不知道嚷嚷多少年了，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每次都是剛戒沒兩天就又開始了，這話她已經聽煩了。
一個多月前還推了她，讓她險些小產，姜聽現在格外謹慎，始終和姜大成保持了一些距離，防止他突然沖上前來動手。
依稀記得姜大成上次這么對她好了給她買衣服還是在她剛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奶奶去世，將攢下來的幾萬塊錢全給她上學用了。姜大成也是用了這個法子，想讓她把錢拿出來。
為了讓奶奶走得放心，姜聽不愿意和姜大成多計較什么，只給了他兩萬塊錢，至于那件衣服，她也沒拿。
“姜姜，我......戒賭了，現在開了家小店，日子還算是過得去，所以......想來看看你。”
姜大成雙手揣進衣袖里，老實巴交的樣子讓姜聽覺得有些陌生，但她并沒有心軟，誰又能保證這不是他新想出來的什么招數。
在她看來，姜大成要不是為了賭債，那就是擔心以后無人養老，所以想要和她緩和關系。
父女倆隔閡已久，不是幾件衣服就能緩和的。姜大成在這段父女關系里缺席多年，給幼年的姜聽造成了不小的打擊，若非他扛不起責任，奶奶和媽媽也不會那么早就去世了。
姜聽一見到他就會回想起數年前的噩夢，不愿和他修復關系。
思忖良久，姜聽輕抬頭，“你走吧，等以后......我會給你挑一家好的養老院。”
指望她親自伺候姜大成是不可能的，為人子女，這已經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了。就算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她也不可能不管姜大成。
“姜姜，我不是來......”
姜大成著急想解釋什么，姜聽已經頗為不耐煩了，不想再聽。
姜大成最終還是走了，姜聽薄唇輕抿，唇上洇出光澤。
轉身發現言時正站在不遠處，剛才那點煩悶焦躁瞬間消失了。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言時并未多說什么，見她情緒不高，又岔開話題，“華國醫學科技獎這段時間已經在評了，我向朋友打探了一下，我們得獎的可能性很大。”
姜聽倏然一笑，打趣道，“是嗎？那我可就要開始準備獲獎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