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做小三，他說他離婚了我才和他在一起的。我......”
想起那段不堪的回憶，方妃兒眼淚噴涌而出，說話聲也是斷斷續續的。
手上的煙燃盡了，商霆聿隨手將煙頭在煙灰缸里用力按熄，視線移到了那堆文件上，眉頭又皺得深了兩分。
一開始和方妃兒在一起完全是因為責任，這幾個月的相處也沒有什么讓他不滿意的地方，直到最近他們倆的事情幾次差點暴露在奶奶面前，才叫人起了疑心。
在一起之前他就和方妃兒說了兩人暫時不能公開，方妃兒親口說了不在意，為此他特意送了很多東西補償。
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和他在一起之前，方妃兒竟然被人包過。
“網上的消息......是你曝光的吧？”
低啞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子濃濃的倦意，他將頭偏向一邊。
“不是我。”方妃兒立刻否認。
“楊誠，你認識嗎？”
方妃兒身子一顫，摸不準他是已經知道了，還是故意詐她的，咬牙道，“認識，我出國留學時拜托他找的學校，我媽媽住的養老院也是請他聯系的。”
一句話倒是將其他事情撇得一干二凈。
“算了吧。”商霆聿吐出幾個字。
方妃兒眼皮子突突直跳，“什......什么意思？”
“我們分手，聽懂了嗎？”
安靜在會議室里蔓延，滋長。
屋內沒了聲音，姜聽看了看時間，準備換完衣服再去住院部看看商奶奶。
正準備離開，里面突然傳來了方妃兒的聲音。
嘶吼的嗓音里帶著一絲不甘心，好似破釜沉舟一般。
“我懷孕了！”
姜聽身子一僵，那一步久久也踏不出去。
“嫂子，可算是找到你了，奶奶那里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商暖暖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拉著姜聽就往外走。
明明之前聽過無數次的稱呼，此刻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刺耳，讓人渾身不適。
身后傳來開門聲音和急促的腳步聲，姜聽加快步伐，越過商暖暖小跑著離開了。
背影消失在了走廊，商霆聿停在門口，收回了視線。
雙拳不自覺的握緊，心里的煩躁感加重。
方妃兒從包里掏出幾張紙遞了過去，“這是B超單子，前幾天才去醫院做的。孩子......是三個多月前那一次有的。”
猶豫片刻，商霆聿還是接過了過來，目光在上方市二醫院的logo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開。
方妃兒確實懷孕了，時間也都對得上。
他查的資料里顯示方妃兒出國后就和國內的那些人斷了聯系，回國后只和他在一起了，孩子是他的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