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緩緩點了點頭，啞聲道，“大家目的都是一樣的，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了。”
姜聽不再抬眸去看商霆聿的表情，自己起身回房了。
在屋內輾轉反側，沒有絲毫的睡意。
露臺上隱約傳來一陣拖鞋的拖拽聲，緊隨其后的是打火機的聲響。
姜聽以為商霆聿在抽煙，下意識的掀開被子想去提醒他，腦子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氣，又坐回了床上。
這段曖昧的關系隨著兩人的情緒起起伏伏，中間聯合的那根細線也隨之拉長和收緊。
姜聽不愿被情緒左右，不愿越陷越深。
思忖片刻，她給蘇茉打了個電話。
“姜姜，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蘇茉疑惑。
姜聽緩聲道，“實驗室那邊怎么樣了？”
“挺好的，我找了幾個學弟學妹幫忙。”蘇茉打了個哈欠。
“你明天去研究所嗎？”
“要，我得去看著，不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姜聽深吸了一口氣，“明天我也去，我去盯一下實驗進度。”
“行，我聽你的聲音情緒不高，心情不好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應該是蘇茉進了房間。
姜聽輕咬下唇，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件事。
“是因為商霆聿嗎？”蘇茉聲音變得眼里起來。
姜聽輕聲道，“差不多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兒來得差不多。”蘇茉語氣中夾雜著絲絲怒氣。
“是。”姜聽嘆了口氣。
姜聽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覺得商霆聿是個什么樣的人？”
“商界精英，吾輩楷模，傳說中別人家的孩子。”蘇茉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說話也是漫不經心的。
腦海里突然想起商霆聿自嘲說他是一個市儈的商人，姜聽不由得輕笑了兩聲。
“以前我以為他是一個很嚴謹認真的人，又有一些薄情寡義。但是后來因為商奶奶的事情我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她在簽約儀式上當著一眾媒體的面打了盧緣棋，在車里為我擋下了那一擊。所以......”
姜聽屏住了呼吸，一口氣說道，“所以我覺得他可能也有一點喜歡我。”
樁樁件件的事情擺在眼前，這些都是拿商奶奶當借口也說不過去的。
姜聽原本就有所懷疑，今天商霆聿故意讓商奶奶叫她回家，又說了那樣質問的一番話，加重了她的看法。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要不是突如其來接水的聲音，姜聽還以為蘇茉掛電話了。
蘇茉的嗓音不再似剛才那樣懶散，冷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排斥家里安排的相親，不和那些人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