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遞電話:“你好,路小姐,你有幾個快遞,需要你下樓取一下。”

  路曼聲看到快遞小哥就在車外不遠。

  小拉車上有好幾個快遞。

  路曼聲求助于葉南洲:“南洲,你幫一下我,這是我買的燈泡,我家燈泡壞了。”

  葉南洲沒接話。

  但是,幾秒后他卻下了車。

  五分鐘后。

  葉南洲拉著小拉車和路曼聲來到了她所住的樓層。

  葉南洲拆開包裝,幫忙換燈。

  他換好燈后,從凳子上下來的那一刻,直接撞上了端來藍莓汁的路曼聲。

  “啊!”

  路曼聲下意識的痛呼。

  手中的藍莓汁撒了葉南洲一身。

  葉南洲蹙著眉,下一秒他就聽到路曼聲的自責:“南洲,對不起,這個藍莓汁是我朋友自創的牌子,我喝過很好喝,本來想給你嘗一下,沒想到我這么笨手笨腳。”

  “沒關系。”

  葉南洲淡淡地開腔。

  雖然他的白襯衣已經被潑滿了藍莓汁,但他注意到,地上碎掉的玻璃杯。

  “可是你的衣服……這回去還需要時間,我有一次性的浴袍,你先去洗澡換一下,然后你打電話給裴清,讓他給你送一套干凈的衣服過來,我先把這里給收拾了。”

  路曼聲緩緩地開腔。

  她低著頭,聲音有些沙啞,這話又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葉南洲不想。

  但沒想到,裴清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葉總,姜氏那邊來電話,一個小時后,姜氏負責人會到達葉氏。”

  和姜氏有一項重要的合作。

  不可能讓姜氏繼續等他。

  葉南洲淡淡道:“后備箱里有嶄新的襯衣西裝,你給我送上來。”

  “……是。”

  雖然葉南洲這話讓裴清愣了一下,但他還是很快作答。

  于是,葉南洲就進了路曼聲家里的浴室。

  --

  溫旎這邊。

  她在前去找唐夭的路上,發現了車禍。

  車子翻滾。

  她被壓在座椅下面,她只能本能的護住自己的腹部,然后第一時間按出葉南洲的電話。

  在接通的那一刻,她急切地喊:“葉南洲,我出事了。”

  路曼聲看到是溫旎的電話她才接。

  她聽著浴室里傳來嘩啦的水聲,她緩緩一笑,然后走去陽臺。

  “你出事和南洲有什么關系?溫旎,我這次召開了新聞發布會,你沒看到嗎?我和南洲才是天生一對,識趣的話,你該滾了。”

  她站在陽臺上,視線盯著浴室的方向。

  同時,為了防止葉南洲聽到她在和溫旎打電話的聲音,她打開了水龍頭。

  溫旎聞到了汽油味。

  她整個人被禁錮在狹隘的空間里,頭也被撞到,她很疼,可是更讓她感到疼痛的是,葉南洲的手機在路曼聲的手里。

  她還聽到嘩啦的水聲。

  “葉南洲呢?”

  她喘著氣,用了全力。

  她只敢打電話給葉南洲。

  可是,路曼聲的話卻如同一盆刺骨的涼水:“他在洗澡。”

  頓時間,溫旎從頭冷到腳。

  她渾身冰冷到顫抖。

  葉南洲和路曼聲……她不敢去想那個畫面。她也覺得可笑,生死攸關,她想到的是葉南洲,但葉南洲卻在和路曼聲春宵一刻。

  終是她愚蠢。

  她苦笑一聲,沒再說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嘟嘟”的忙音,路曼聲的嘴角劃過一抹狠意。

  溫旎,這次你還不死?

  --

  而溫旎在掛斷葉南洲的電話后,她立馬給唐夭打去電話。

  在唐夭聽來,溫旎聲音虛弱,好似快要斷氣的那種——

  “唐夭,你救救我……”

  她只有唐夭了。

  唐夭一聽,立馬就急了:“我馬上來!”

  這是溫旎意識潰散之前,她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而路曼聲這邊。

  她刪掉了溫旎打給葉南洲這通電話記錄,然后把手機塞回葉南洲的口袋里,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彼時,敲門聲響。

  路曼聲走去開門。

  是裴清送衣服來了。

  裴清只是淡淡地掃了路曼聲一眼,然后他走向水聲嘩啦的浴室。

  “葉總,衣服我拿來了。”

  水聲停了。

  葉南洲穿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拿了衣服進去換。

  路曼聲在他穿戴整齊的那一刻,走向他:“南洲,你那件衣服我到時候洗好給你送過去吧。”

  “不必了,扔垃圾桶吧。”

  葉南洲給了裴清一個眼神,裴清跟在葉南洲的身后,走出路曼聲的公寓。

  走進電梯的那一刻。

  葉南洲打電話給溫旎。

  可是,卻被機械女音提示:“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葉南洲臉色鐵青。

  姜氏由新來的負責,溫旎倒是好,現在直接連電話都打不通了!

  葉南洲冷冰冰地開口:“全公司通報溫旎,踢了她。”

  “……是。”

  裴清不敢多話。

  而此刻的溫旎,她才剛剛被消防隊從車子里給救出來。

  她的臉被鮮血糊完。

  唐夭可是求了不該求的人,這才確定溫旎所在的位置,并且火速前往醫院。

  急診手術室外,那也是唐夭守著。

  手術室內。

  溫旎被消毒水味給熏醒了。

  看到頭頂的白熾燈,還有身邊穿著防護服的醫生,她急忙地抓住醫生的手:“醫生,我肚子里面還有孩子,求你保我的孩子……”

  “你頭上破了個口子,需要縫針。其他小腿腳踝被砸傷,身上也多處擦傷,如果你不打麻藥縫針的話,你頭上會留疤。”

  這是醫生的話。

  哪怕溫旎現在疼到頭暈目眩,她也只有一個信念:“醫生,我要保我的孩子!”

  就這樣,溫旎沒有被打麻藥,也沒有縫針。

  她只是被處理了傷口,就被推出了手術室。

  溫旎被推出手術室后,醫生都不忍跟身邊的同事感慨:“母愛偉大,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說錯。她要是再晚醒一點,就要被推麻藥了。”

  “可不是!”

  --

  手術室外的唐夭,看到溫旎被推出來,頓時高興的上前,“溫旎,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溫旎露出笑容:“唐夭,謝謝你能因我的電話趕到。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

  溫旎用虛弱的聲音說出這句話。

  唐夭握住她的手:“你說。”

  溫旎喉嚨梗痛:“我想離開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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