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嬤嬤聽到這里,簡直恨不得將陸寧晚給夸上天:“到底還是太子妃娘娘考慮周全,貴妃娘娘對您辦事向來都放心,聽了這些后,肯定要止不住地夸您呢。”

  “只要母妃開心就好,這些東西我先收下了,你回去回稟母妃,等過兩日我進宮看望瑾妃娘娘的時候,一定會去給母妃請安的。”陸寧晚笑著送走了姜嬤嬤。

  顏兒送了姜嬤嬤后回來,將房間內的侍女都趕了出去,走過來給陸寧晚上茶:“娘娘,貴妃娘娘分明是拿您當槍使,您干嘛還要自己貼補禮物?”

  “我也不想貼補,可是你看那些寒酸東西,去了瑾妃宮里也能拿得出手嗎?貴妃肯定是做好了打算讓我進宮探尋消息后再貼補一些,我若是不提,這件事也不會輕易過去。與其讓姜嬤嬤開口,倒是不如我親自開口,至少不會讓云琴依對我有所警惕。”陸寧晚慢悠悠地品了口茶,笑著道:“而且你大可放心,我也沒有那么傻,不會用我自己的東西去貼補的。到時候我送的東西,全都從太子府的庫房里出。”

  顏兒點了點頭,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太子妃娘娘,我有事稟報。”黑寂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陸寧晚坐直了身體:“快進來。”

  黑寂推門而入,一臉喜色地走到了陸寧晚的面前,先行了禮之后才開口說道:“娘娘,大理寺那邊有消息了。”

  “怎么說?”陸寧晚有些迫切地問道。

  “易神醫昨晚在大理寺待了一夜,把該說的都說了。他之前在宮中替忠義王妃求情,完全是因為被迫的。”黑寂說道。

  陸寧晚滿意的點了點頭,此事也屬于她的意料之中。

  易神醫看上去性格很糙,但其實是個睚眥必報的主。

  今芳華竟然敢拿著易九兒這樣算計易神醫,依照易神醫的手段,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今芳華也不好過。

  “那今芳華的情況如何?”陸寧晚問道。

  “忠義王妃進了大理寺之后,倒是一點也不慌。”黑寂提起這個,也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她只說了一句自己是冤枉的,皇上會給她做主,就什么也不愿意說了。”

  今芳華竟然不慌?

  陸寧晚也從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雖然前世是被今芳華給坑了,但是對這個女人的性格,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若不是有足夠的底牌,今芳華不可能這么淡定。

  那看來,之前在破廟外面今芳華被帶走時那一刻的叫囂,并不是她在說大話。

  而是她真的有底牌。

  那這個底牌到底是什么?陸寧晚并不認為,只靠著沈墨景的那點軍功,真的可以保今芳華犯下滔天大罪還不死的。

  “她當真說了皇上會替她做主?”陸寧晚想來想去,也只覺得這句話最是奇怪。

  當今圣上的心思難以揣摩,哪怕是沈重夜如此受皇帝的寵信,怕是也不會有這么絕對的自信。

  那今芳華的迷之自信是哪里來的。

  她為何會覺得,皇上會保她?

  這個時候,陸寧晚忽然猜想出了一個可能。

  或許,沈墨景一開始也不是拿的軍功來換的今芳華平安,他那天晚上到底和皇上說了什么?

  這些問題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陸寧晚的心頭,讓她的秀眉不自覺地皺緊。

  她忽然就沒有那么大的把握,可以這一次置今芳華于永劫不復之地。

  這么想著,陸寧晚壓下內心涌起的不安,看向黑寂問道:“黑寂,易神醫現在在哪里?”

  “易神醫現在在娘娘為他安置的別院。”黑寂說道。

  “他現在狀況如何?”陸寧晚現在完全是將易神醫當成自己的師父看待,那老頭年歲已高,就算是身子骨還算硬朗,也經不起折騰。

  “回來吃了面,還和玄清打了一架,看上去精神頭相當不錯。”黑寂道。

  陸寧晚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站起身:“那我們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

  這一次今芳華被押送到大理寺的時候很低調,沒有引起混亂。

  漆黑的大理寺地牢,今芳華蜷縮在角落里坐著,有一只老鼠唧唧叫著從她的身邊經過,她猛地伸出腳去踩在了那只老鼠的頭上。

  腳下發狠的用力,小老鼠瘋狂掙扎,卻是無用,很快它的腦袋就被踩扁,身體也不再動彈了。

  嫌惡地看了一眼自己沾染了老鼠血的鞋子,今芳華喃喃地自語:“可惜這不是陸寧晚的腦袋,該死的陸寧晚,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陸寧晚才剛剛到地牢外,就看到了今芳華看著一只扁頭死老鼠喃喃自語的畫面。

  地牢里環境陰暗,只有細碎的光透過天窗撒下來,映照在今芳華的臉上,顯得她此時的表情格外地扭曲。

  “開門。”陸寧晚輕聲向身邊跟著的黑衣衛說道。

  那黑衣衛立刻上前去,將牢門打開。

  今芳華聽到了門鎖的動靜,連忙收斂了臉上惡毒的表情,抬頭看向了門口。

  看到陸寧晚的一瞬間,她的眼底迅速地閃過了一道冰冷惡毒,稍縱即逝。

  眼看著今芳華緊跟著又露出了垂然欲泣的表情,陸寧晚不給她表演的機會,向隨著她一起來的黑衣衛說道:“你們不必在這陪著本宮了,本宮有些話想和忠義王妃說。”

  “是。”兩名黑衣衛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偌大的牢房內,就只剩下了陸寧晚和今芳華。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表情。”陸寧晚走到了今芳華的面前,冷聲說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不必做戲了,看了讓人惡心。”

  今芳華抬手擦了擦已經到了眼角的眼淚,目光森冷的看著陸寧晚:“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贏了?陸寧晚,我告訴你,你絕對不可能贏的。這一次的結果和上次的一樣,我很快就會被放出去的,哈哈哈哈…………”

  見今芳華說到最后得意的大笑起來,陸寧晚抬起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直接將今芳華打倒在了地上,她的臉正好貼在那只被她踩死的死老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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