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易神醫在自己的身上做了手腳,今芳華轉動眼球看了一眼沈墨景。

  見沈墨景的注意力被陸寧晚吸引走了,她想要喊他,結果渾身上下忽然傳來了很無力的麻木感,讓她不只是沒能張開嘴,就連眼皮也控制不住的合上了。

  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就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今芳華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中。

  緊跟著,她就聽到易神醫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忠義王妃的心脈損傷不可逆轉,我也沒有辦法。目前,我只能是用藥吊著她的性命,讓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但也維持不了很久。忠義王,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沈墨景聞言,腳下一軟。

  若不是及時地伸出手扶住了床柱,他就要倒下。

  守在房間里的藍衣,悄悄地看了一眼易神醫。

  她家王妃的情況根本沒那么嚴重,王妃都和她說了,她現在不過是用了一些特殊的辦法裝病,為的就是能夠在王府里多陪陪王爺。

  因為大理寺那邊一旦走正式流程給王妃定罪的話,王妃極有可能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到王府來了。

  王妃可真厲害,竟然連易神醫都能瞞得過。

  不過,可憐了他家王爺,還被蒙在鼓里。

  她家王妃說了,她裝病的事情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否則就是欺君之罪,就要出大事的。

  如此可見,王妃將這件事告訴她,是多么信任她。

  藍衣由衷地又產生了受寵若驚的感覺,原本她看著沈墨景大受打擊的樣子,想要告訴他實情,但現在她還是決定不能辜負王妃對她的信任。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今芳華卻在心里大罵起了藍衣。

  藍衣賤婢是看不出來她現在是被易神醫還有陸寧晚算計了嗎?

  那個賤婢到底是在做什么?

  為什么還不告訴沈墨景,她其實沒事!

  無論怎么掙扎,身體都沒有辦法動,今芳華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她又聽到陸寧晚開口說話了。

  “六皇弟,我知道你現在很難以接受。不如你差人去宮里面請幾位太醫來幫忠義王妃看看?”

  聽著陸寧晚溫婉的聲音,她只覺得更慌了。

  她完全不知道陸寧晚究竟想做什么,但就是這種對未知的難以預料,往往最磨人心態。

  沈墨景確實是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他沒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易神醫。

  他擔心他請太醫來,搞得像是不信任易神醫一樣,會得罪他。

  到時候萬一太醫得出來的結論和易神醫的一樣,易神醫卻不愿意幫芳華治病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易神醫,人命關天,你應該可以理解忠義王的吧?”陸寧晚回眸看了一眼易神醫。

  易神醫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想叫就叫吧。”

  沈墨景深深地看了一眼易神醫:“易神醫真的是深明大義,這份恩情,我沈墨景記下了,以后定然涌泉相報!”

  說完,他就去吩咐下人去宮里請太醫來。

  很快,就有三位太醫被請了過來,其中就有張院判。

  三位太醫分別給今芳華把了脈,得出的結論就和易神醫的一樣。

  “張院判,本宮聽說你今日第一趟來給忠義王妃把脈的時候,她的情況還沒有這么嚴重?”陸寧晚向張院判問道。

  今芳華的身體雖然是不能動,但她的意識卻一直都很清醒,可以清楚的聽到外界的動靜。

  她現在無比渴望張院判能看出她是中毒了。

  陸寧晚和易神醫聯合起來想要坑她,她絕對不能就這樣中計。

  “回娘娘的話,今日清晨臣給王妃請平安脈的時候,王妃除了身體過度虛弱之外,需要好好進補保命之外,確實是沒有其他的問題。”張院判皺著眉,斟酌著說道,“不過,王妃在大理寺中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再加上她身體虛弱,確實是有可能使心脈受損。應該是之前受損的脈象不明顯,現在才凸顯。易神醫的診斷,是沒有問題的。”

  沈墨景又看了一眼其他兩位太醫,那兩位太醫紛紛應和張院判的話。

  心中那希冀的光芒瞬間熄滅了,沈墨景跌坐在了椅子上,俊臉蒼白。

  “你們先回去吧,辛苦了。”陸寧晚向三位太醫說道。

  三位太醫告退了之后,她又看向易神醫:“易神醫,現在忠義王妃就拜托給你了,這忠義王府內不缺好藥材,你要盡心的為她續命。”

  “幫她續命一天,五千兩銀子。”易神醫斜了一眼沈墨景。

  今芳華聽到易神醫獅子大開口,氣得眼珠子在眼皮之下亂竄,但她就是沒力氣睜開眼。

  第一次有變成案板上的魚肉的感覺,她怒極之下,艱難地從喉間擠出了一點聲音。

  沈墨景聽到了今芳華的悶哼聲,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沖到了床邊去。

  看著今芳華眼角擠出的淚水,他的一顆心便如刀割。

  動作輕柔地幫今芳華拭去眼角的淚水,沈墨景語氣深深地說道:“芳華,我知道你很難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今芳華:……

  她是被氣哭的,好嗎?

  “易神醫,每日五千兩沒有問題。”沈墨景轉眼看向了易神醫,語氣透著執拗,“請你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夫人的性命。如果你能治好她的話,只要不觸及我底線的情況下,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易神醫見沈墨景給出這么大的承諾,心中也是一番唏噓感嘆。

  真是可憐了這個癡情種,錯付了人。

  陸寧晚和易神醫從忠義王府出來的時候,已經近黃昏。

  馬車上,陸寧晚向易神醫問道:“師父,你剛剛給今芳華下的毒到底是什么?”

  居然連宮里面的太醫都察覺不出來。

  按照他們的計劃,易神醫要在把脈的時候要診斷出今芳華的心脈受損。

  而沈墨景難保不會起疑心,讓太醫再來試探,他們必須得做些手腳。

  那種情況之下,易神醫也只有一個機會給今芳華下毒,讓她真的出現心脈受損的情況。

  陸寧晚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毒可以既讓今芳華進入如同植物一般不能言語動彈的狀態,又能讓她心脈受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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