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太子爺今天又被逼吃軟飯了 > 第二百五十二章 臘月三十,清理師門!
  說完,穿衣洗漱,拿起九霄,頭也不回。

  反觀牧挽之。

  躺在床上衣衫凌亂,束發松散,又一副被欺負完虛虛弱弱的樣子。

  手腕好痛。

  牧挽之揉了揉。

  長大了一歲,武功又長進不少,不如小時候好欺負了。

  他起身,拍拍衣衫褶皺,任勞任怨把劍拿起來,走出院子。

  牧挽之的佩劍,名喚鳳華。

  和霸道的九霄不同。

  鳳華劍鞘似雪,劍刃招招飛旋間還隱隱可聞鸞鳳鳴啼,故取此名。

  這把劍,劍刃很薄。

  但劍影下迸發出的威力卻如刺骨寒風,招招帶刃。

  喬鈺看牧挽之拿出這把劍,說實話還是有點怕的。

  別看她師父柔柔弱弱好欺負的很,真要狠下心教訓,比大師兄都不講情面的。

  喬鈺規規矩矩站好,雙手抱拳。

  “師父,討教了。”

  牧挽之一襲白衣徐徐走過來,他執劍在手,拔劍出鞘。

  “一百招,先熱熱身。”

  說完,不待喬鈺反應,驚鴻掠過的身姿驟然襲來!

  好快!

  喬鈺心神緊繃,不敢懈怠。

  和剛勁的劍法不同,牧挽之的劍法輕柔飄逸,看似軟綿無力,實則綿里藏刃,傷害極大!

  飛雪下,兩人身影交纏,劍風呼嘯,招招凌厲。

  痛快!

  喬鈺眼神興奮。

  和師侄們打,總是擔心失了分寸,但在師父面前,卻可以不用那般忌諱。

  她的劍揮的越來越快,輕功使的越來越流暢。

  二十!

  五十!

  八十!

  突然,牧挽之破綻大開,喬鈺眼睛一亮。

  就是現在!

  “鏘——”

  兩刃相擊,牧挽之輕盈的身姿并不戀戰,翩若驚鴻的殘影瞬間一個掠身,竄上房頂。

  喬鈺大驚。

  “師父,你下來!”

  你耍賴!

  牧挽之站在瓦片上,睥睨她一眼。

  “師父今日再教你一招,打不過就跑,別犯蠢死扛。”

  喬鈺咬咬牙,騰身一躍,準備把他揪下來。

  牧挽之才不和她打。

  他徒弟的劍法,承襲百家所學,霸道凌厲,蒼勁在野。

  但并不是沒弱點。

  喬鈺練的,是殺招。

  雖然,在切磋下使了十分力,但殺招的精髓,卻根本不會。

  說白了。

  心不狠。

  牧挽之溜著她,時不時還背后偷襲一下。

  就是不正面剛。

  “一百招,你輸了。”

  牧挽之身姿翩然落地,一臉嚴肅。

  “半吊子的功夫就別使出來,猶猶豫豫的,像什么樣子。”

  他戾喝一聲。

  “再來!”

  喬鈺死死握住劍。

  迎了上去。

  這一次,更差!

  因為牧挽之劍勢慢了下來,臉上也越來越蒼白。

  她不想乘虛而入。

  只是......

  “鏘——”

  劍刃冰寒,打在她手腕,她手一麻,九霄青云掉落在雪里,發出悶聲一響。

  “又輕敵!”

  牧挽之容顏如霜,狠狠把鳳華摔在地上。

  “今日不練了,回屋考考你功課。”

  “!!!”

  生氣了!

  喬鈺只好老實跟上去。

  她揉揉被劍打到的手腕。

  嘶——

  還挺疼。

  不過她到還好。

  她師父那身子骨,百招也罷了。

  這來來回回起碼上千招了。

  她看他背影都虛弱的很。

  “把你箱子里的功課拿過來,我查查。”

  似乎是氣的狠了。

  讓牧挽之臉色蒼白的狠,額發濕浸,順著鬢角,流淌在細弱的脖子上。

  喬鈺也不好過。

  胡亂用袖子擦擦汗,從行李箱里把楚微塵整理好的功課遞上去。

  有心得。

  有字貼。

  還有規劃書。

  牧挽之坐在書案前,粗略的翻了翻。

  好在喬鈺對功課上心的緊。

  字跡扎實,又有楚微塵監督著,根本不會懈怠。

  只是翻到計劃書的時候,喬鈺心里一咯噔。

  這計劃書,是每日清晨寫的,把今日要做的事情擬定好,避免遺漏。

  以前倒是還好。

  但賀燃他們拜入師門的事情她還沒有匯報。

  還有制藥炮制,她被下了禁令,這件事,是不能讓師門知道的。

  空氣里,火爐子燒的正旺。

  喬鈺身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擔心的。

  牧挽之在炮制兩個字上掃了一眼。

  把計劃書放下,當沒看到。

  “功課倒是做的不錯。”他臉色緩了不少,沖喬鈺招招手:“過來,給為師看看。”

  喬鈺湊了過去。

  牧挽之牽起她的手,揉揉她的手腕。

  “還好,傷的不重。”

  他纖細的指尖輕輕按壓傷處,喬鈺被他弄的有點癢,想把手抽回來。

  牧挽之順勢把她拉近一點,瞧了瞧她臉色。

  “怎么,說一句就生氣了。”

  “沒有。”

  “出招猶豫,不果斷,是你的弱點。”牧挽之替她擦了擦汗:“鈺兒,不論是切磋比試,還是做人做事,當斷不斷,便是大錯。”

  喬鈺不解。

  “對外人自然不會如此。”

  牧挽之搖搖頭。

  “為師知道,鈺兒心懷仁義,可有時候,即便是你同門師兄弟,也斷不能留情。”

  “同門師兄弟,怎么會害我。”

  “那要是師門有人要害你,你待如何?”

  喬鈺感覺這句話根本不在考慮范圍之內。

  “小南山不會殘害同門。”她又道:“師父放心吧,你說的,我都記下了。”

  還是沒聽進去。

  牧挽之心里嘆了一口氣。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自家徒弟對師門的感情太過深厚,這根本不好。

  他又打了個比方。

  “上次你大師兄回師門,我聽他說那陣子你被人傷了,這還不算,還放了害你的人,這要是遇到懂恩的人也就罷了,要是遇到狠辣的,怎么可能會記你的好。”

  喬鈺恍然。

  師父說的,是沈鎮。

  “師父是說,有些人,放虎歸山是隱患,必要時下手要狠。”

  牧挽之點點頭。

  滿意了幾分。

  “這就對了。”

  他溫潤的眼眸笑了笑,拉起她雙手,仰頭看著她。

  “好了,現在咱們和好了,就不準生氣了,今日左右無事,不如下幾盤棋?”

  “晚上下棋,下午去賽馬。”

  “好好好,都依你,趕緊去換身衣服,看你這身汗。”

  喬鈺胡亂擦了擦,惦記著去后山騎馬,速度飛快。

  在云虛峰,她是不愁衣服的。

  從六歲到現在的弟子服,都好好保存在衣柜里。

  喬鈺隨便拿了一套,準備套好。

  卻不想,一眼瞄到衣柜下面的木箱子。

  這箱子......

  好眼熟。

  她把衣服胡亂丟到床上,蹲下身,打開箱子。

  入目的,是一件件老舊的玩具。

  喬鈺眼睛一亮。

  這全是她小時候玩的。

  長大后,要幫家里看賬,少有閑暇的日子可以玩耍,她都忘了,沒想到師父一直收著。

  她拿起一個小陀螺,這是以前五毛錢零食袋里送的。

  還有小熊干脆面里面的小卡片。

  還有破浪鼓!

  這破浪鼓倒是新的很,那是第一次拜師的時候,師父悄咪咪溜下山買的。

  她嫌棄這玩意幼稚,對彈弓倒是情有獨鐘。

  里頭還有她第一次學武用的木劍。

  還有第一次射下飛鳥弓。

  竟然還有加魯魯獸!

  這小布玩具還是師父做的,小時候她必須要抱在懷里睡的,她都以為丟了。

  她那玩具拿起來,準備今晚就抱著它睡了。

  只是,這玩具一拿開,底下確實一個精巧的木盒。

  這是......

  喬鈺感覺有點熟悉,就是想不起來。

  她疑惑的把木盒拿起來。

  這木盒小巧,鏤空雕花很是精致。

  她微微皺眉,看向底部。

  這底部,要比木盒蓋子眼色深不少。

  她湊近看看,發現這鏤空之下,全是干涸的血跡。

  就好像.......

  就好像這盒子被放在一攤血里,放了許久......

  她搖搖頭。

  把自己的想法給否決了。

  只是,當她打開木盒,心里卻沒由來的一跳。

  這里面,是柳葉刀。

  這是她的東西!

  這套刀削鐵如泥,很是小巧。

  更重要的是,這一套刀,是師父當年教她外醫的時候送的。

  中醫溫養補身,但有些是中醫不能醫治的,比如開刀縫合。

  她沒學過。

  本來想學來著,要不是下了禁令,這外科用刀的技藝,師父肯定會教的。

  這東西怎么在這里?

  “鈺兒......”

  牧挽之的嗓音響在身后,喬鈺嚇了一跳,盒子滑落,滾在地上。

  她回頭,正準備問他這套刀為什么收起來。

  卻不想,對上她師父神色復雜的雙眸。

  “師父,你臉色怎么那么差。”

  牧挽之晃了晃神,隱在袖下的手微微顫抖,死死攥緊。

  他蹲下身,把盒子里頭的刀仔細放好,裝作不經意問了一句。

  “怎么好好的,把它拿出來了。”

  “好奇打開看了看,沒想到這套刀在這里。”

  牧挽之不知道為什么,偷偷松了一口氣。

  “這刀鋒利的很,仔細傷了手,為師本想著,等你長大些再教你,所以收了起來。”

  喬鈺明白了。

  這是戳到了師父的傷心事了。

  她和他并排蹲在地上,把箱子里的玩具都撿了回去。

  “師父放心吧,禁令的事,我不在乎。”

  牧挽之眼眸一痛,又快速的隱了下去。

  “快走吧,不是說要去騎馬?”

  “這就來!”

  ......

  臘月三十。

  大年夜。

  今日,是闔家團圓之夜。

  楚微塵一大早背著竹筐過來小院,準備燒飯。

  牧挽之偷偷溜下山買炮竹。

  喬鈺準備把孤苦伶仃的文夙給喊過來。

  一家人過個好年。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雪色下,小南山一片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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