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喬鈺感覺自己的病已經好了。
果然,師父說了,小孩子捂出汗來就好了。
她蹦下床,洗了一個熱水澡,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咦,大師兄,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她規規矩矩乖乖巧巧的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發現楚微塵眼底泛青,一看就沒睡好覺。
還有。
現在是八月底,暑氣還沒過,大師兄竟然穿了一件立領盤扣的弟子服。
這衣服,還是辛卯年做的,因為是兔年,那年弟子服的袖口繡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玉兔,大師兄并不喜歡,似乎感覺和他平日威嚴的形象不符,已經很多年沒穿了。
這時見他穿上身,那就太奇怪了。
江寅趕緊讓她閉嘴,拼命朝她使眼色。
喬鈺看了一臉懵。
還是文夙開口說了一句:“太子爺,你昨晚發熱了,微塵師兄照顧了你一晚上。”
還有呢?
沒了?
其他的,兩個小的就不知道了。
喬鈺哦了一聲,準備動筷子,當瞄了一眼菜色,眼睛一瞪。
青菜炒胡蘿卜,配胡蘿卜玉米粥。
這是什么黑暗料理。
她看了一眼江寅:你小子闖禍了。
江寅當沒看到,他又不討厭胡蘿卜。
喬鈺瞄了一眼文夙。
文夙苦哈哈的咽了口青菜,漂亮的小臉蛋幾乎皺到了一起。
他也不知道呀,他老實好幾天了。
喬鈺懂了。
那就是昨天師父過來,自己在床上吃飯了。
大師兄素來好潔,師父他老人家又邋里邋遢的,喜歡把垃圾藏在床底下,那可不就惹大師兄生氣了嗎。
當然了,師父有罪徒弟背,喬鈺大方的表示理解。
胡亂吃了幾口粥,喬鈺差點沒吐出來,甜膩的玉米混著怪味道的胡蘿卜,讓她苦大仇深的憋住了。
楚微塵:該。
......
老舊出租樓房沒有空調,到了炎炎夏日,悶熱的暑氣讓人越發難受。
牧挽之泡了一壺涼茶,看楚微塵從書房出來,邀他過來同飲。
楚微塵跪坐下來,接過茶壺,替牧挽之先斟了一盞。
“你我之間就不必拘禮了。”
牧挽之心中還是很尊重他的。
兩人不是出自同脈。
楚微塵師承文歸太祖,是他的大弟子,要真的按照輩分,兩人算是同輩。
楚微塵斟茶的動作未停:“禮不可廢。”
他心中秉承禮法修養,講究長幼有序,規矩嚴正,對自己更加嚴格。
老古板。
牧挽之心里吐槽他,他還想把袖子擼起來扇扇風呢,這天太熱,他嘴饞冰箱里頭的冰棍好久了,但面對這個木頭疙瘩,他還是喝茶算了。
“今日你跪香的時辰怎么這么久。”
他隨口一問的,因為肚子餓了,他還指望楚微塵麻溜喝完茶趕緊去給他做飯呢。
提到這件事,楚微塵難得的露出少年人的窘迫,他快速鎮定下來,回。
“給祖師爺上香,微塵不敢懈怠。”
好吧。
牧挽之想說,伱茶喝完了,趕緊做飯去吧。
或者,你趕緊把茶喝了,我有點餓了。
可不想,就在牧挽之琢磨怎么開口的時候,瞄到楚微塵盤扣松了。
“咦,你脖子上怎么有個牙印,誰咬的?”
少年的臉驀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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