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出什么事了？”
廖俊陽的職業習慣，本能起身摸腰身。
宋既明同樣皺眉起身，“我去看看。”
話是這么說，宋既明起身之后廖俊陽和施彥晚同樣起身。
因為羅景山的動作，不少食客都忍不住起身，結了賬也是一步三回頭，還有人拿起手機偷偷錄像，被眼疾手快的服務生們婉言制止。
宋既明一行人出來以后，就看見羅景山抱著胳膊站在唐婉面前，一臉的無賴像。
“我就說讓你趕緊把你哥的事情解決了，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你說你這個孩子，非要犟……對你能有什么好處？”
羅景山字字句句聽著像規勸，眼里的惡意卻怎么都止不住。
宋既明聽了兩句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對著廖俊陽使了個眼神，同時快步上前將唐婉攔在身后。
與此同時，施彥晚端著一張笑臉到其他沒走的食客桌前，“不好意思，今天發生點意外，讓大家用餐不愉快了，但因特殊原因還請各位先離開，等下結賬統一打六五折，并有優惠卷可以抵做現金，不好意思。”
起初食客有些不快，聽到六五折后還有現金就開始起身。
這個點了他們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頂多是沒有熱鬧看，但省下來的是實打實的錢啊！
沒一會兒功夫人走的差不多，唐婉有些疲憊地對其他服務生招了招手：“今天你們先下班吧，明天再來收拾，今天辛苦了。”
服務生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還是聽話離開。
羅景山等人都走后才意識到不對，故作鎮定地看著唐婉一行人：“你們什么意思？想干嘛？”
“應該是我問你想干嘛吧？”廖俊陽不耐煩地翻開自己警官證，“你現在已經涉嫌擾亂公共秩序，需要我帶你離開嗎？還有這玩意。”
廖俊陽看著地上的死雞一臉的厭惡，“找事是吧？”
羅景山哪兒想到這還有個現成的警察，眼睛滴溜一轉，“我說唐婉，你就這么對我啊？”
羅景山一眼看出來廖俊陽和宋既明的關系不簡單，也知道問題出在誰身上。
“怎么，你還敢把我弄進去，別忘了我那天和你說……”
“說什么？”
唐婉疲憊開口，眼神卻出奇地冷靜。
她一直都想背著宋既明單獨解決，卻還是當著宋既明的面被掀開這件事，并且，他的朋友也在。
一種難言的羞恥感讓唐婉心底涌起一種強烈的疲憊感，就好像她無論怎么努力，都逃不過最后的宿命，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還在洋洋得意地開口威脅。
“警察現在就在這兒，有什么話你可以對著他說。還有。”唐婉定定道，“你說的事情我辦不了，但你要是做了什么事，我保證，你會和你兒子在同一個地方看天花板。”
羅景山臉一沉，即將噴出的臟話就在嘴邊，眼睛一掃卻看見宋既明擋在唐婉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自己，那眼神……
就像是在看一只不值得一提的小螻蟻，讓他渾身不舒服，又忽然沒了開口反駁的底氣。
“你有種，你給我等著。”
羅景山不是傻子，權衡片刻撂下一句狠話扭頭匆匆離開，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廖俊陽扣下。
等門重新關上后，唐婉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后，逼著自己勉強露出一道笑來。
“不好意思啊，今天實在是招待不周，要不等過兩天我再請兩位重新吃一頓吧，今天實在是……”
“小嫂子，你跟我們客氣什么？”廖俊陽擺擺手，“你要是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取證拘留，起碼一段時間里他不能騷擾你，要不……”
“今天就到這兒，你們先走吧。”宋既明開口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