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大量的猜想浮現在許言的腦海之中,杜薇也似乎發現了許言注意到了她,又將身形隱藏了些許,只是這動作更多的像是在掩耳盜鈴罷了。
忽而,許言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說,今晚余啟明的父母不在家,是這個杜薇故意給支開的呢。”
但許言又搖了搖頭:“不對啊,從白天的反應看,杜薇應該是的確已經不認得余啟明了,她怎么會預知到我和余啟明今晚的行動。
可要不是這么解釋的話,又找不到其他理由。”
隨即,許言嘆了口氣:“靈魂方面的事情,誰又解釋得清呢。”
當然,許言也并沒有忘記眼下二人身處的境況,眼看著余啟明已經逐步陷入恐懼之中,他也明白自己該認真一些了。
悄悄地對杜薇的方向比出一個手勢,下一刻,許言的速度驟然提升,只見電光火石之間,許言的身影就已經沖到了余啟明的身前。
余啟明甚至都沒有看許言的動作,便已經被對方拽著向前方沖去。
更詭異的是,在如此速度之下,分明只是兩個普通人的余啟明與許言竟將那厲鬼甩在了身后。
余啟明的表情無不是驚恐:“你...你的速度...”他驚訝地連話都說明白,不過,也只有當事人才懂這種感覺有多么奇異。
許言的速度相比他之前快了近一倍,照理來說,余啟明自然是不可能跟上的,即便許言拽住了他的手臂,這種情況下也多說也只會被拖得踉蹌。
然而事實卻正好相反,余啟明非但沒有疲憊,反而是腳下的步子愈發輕松起來。
這時,許言也回過頭來,他的臉上還一如往常的輕松:“覺得我這種速度很奇怪?確實,有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能跑這么快,可能是從小習慣了吧。
每個人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不是?”
說了這么句不算解釋的解釋,許言就再次帶著余啟明向小區外奔逃而去,不過顯然,許言也太高估了身后那厲鬼的力量了。
起初,二人在逃離之時那厲鬼還加快了幾分速度,可是,能夠幫助余啟明和許言擺脫追逐的因素也不止是二人的速度而已。
鬼,自有其存在的原因,尤其是這種并未被詭屋所計入其中的鬼。
要知道,余啟明家所在的可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如果是一般經濟還不差的城市,遭了小偷多說也就是類似報警這種處理。
但到了這,本來這地方就已經挺窮的了,小偷還來光顧,那用簡單一點的話說,基本就等著被打死吧。
所以,在鄰居的那一嗓子之下,幾乎半棟樓的人家都被吵醒了過來,要不是許言和余啟明逃得夠快,怕是此時都已經被人重重包圍。
不過,也正是這一點恰恰救了二人。
隨著一家家燈光亮起,越來越多的人打開窗子或者來到街上,那漆黑的厲鬼竟莫名速度慢了下來。
不僅如此,才過了3分鐘不到,那厲鬼的身影居然就幾乎完全消失了。
或許,如果余啟明和許言親眼見到了這場景的話,還能推測出一兩條規則來,例如或許是光線的照射導致那厲鬼消失等等。
只是此時,二人卻已然顧不得這些。
對他們來講,危險還遠遠沒有離去。
正如許言白天所講,當夜晚降臨,余啟明就宛如移動的燈塔一般,始終招引著鬼物的青睞。
當二人的腳步暫時放緩之時,余啟明家所在的小區已經被甩出去老遠,可就在他們的身后,此時已經再次出現了好幾只鬼魂。
白天那個從平房一直跟著他們的鬼物,那個隱藏在賓館之中的吊死鬼,甚至于好幾只他們也不知是剛剛追上來的,還是已經盯上他們良久的厲鬼。
而此時,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余啟明。
余啟明也自然早就發現了這種情況,他的心越跳越快,恐懼如潮水一般,不斷蔓延至他的胸口,幾乎將他的理智吞沒。
然而,一旁的許言卻只是微皺著眉頭,他在等。
當然,他也并非只是在坐以待斃而已。
行至路口處,忽而,許言便開口向余啟明問道:“這附近有沒有什么比較熱鬧的地方,這人煙稀少,照這種程度下去,圍上來的鬼只會越來越多。”
余啟明抬頭皺眉:“這都快趕上鄉下了,哪有什么熱鬧的地方啊,就算是打車,到市中心也得半個多小時呢。
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遇見過的鬼哪有會怕人多的時候。”余啟明這話明顯就是在說之前那次舞會的任務。
許言卻嘆了口氣,余啟明這是根本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相對,相對熱鬧點的有沒有,你看看這街上,連個車都沒有,我們總不能一直就沿著這里走吧。
賓館肯定是不能回去的,我們兩個現在絕對不能去太狹小的地方。”
余啟明這才明白過來,他悻悻回頭,眼中見到的無不是恐怖至極的場景。
許言說的沒錯,現在這群厲鬼還沒有直接要攻擊他們的意圖,他們必須趁著這個時間找到逃生的路來。
可是為什么,這種事情總是降臨到他的身上。
不過,余啟明終究還是指引說道:“沿著左邊的公路,大約走上半個小時,應該能找到個或許人比較多的地方。”
“半個小時?”許言微微皺眉,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凌晨12點20分了,夜越深恐怕就越是危險。
現在他們的身后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厲鬼了,可到現在他還沒有等到詭屋的提示,他怕時間可能會來不及。
“沒有別的路?”
余啟明的表情有些怪異:“你都猜到什么了?”
許言真是氣得想給余啟明一巴掌:“記住,你現在是詭屋的人,把自己的定位明確了。
只要你還在詭屋一天,那詭屋就絕對不可能讓你隨便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厲鬼手里。
現在鬼魂已經聚集得這么多了,今天晚上,它們絕對不可能離開。這種情況,詭屋一定會給我們派發遭遇型的任務的。
可是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得到任何有關詭屋的提示,就是說現在跟著我們的厲鬼,根本就不被詭屋認可對我們構成威脅。
我們還沒有觸發詭屋給我們發布任務的條件。”
一下子,余啟明全明白過來。
他之前猜的其實并沒有錯,既然他如今已經是詭屋的住戶,那么只要是與鬼相關,就必然應該得到詭屋派發的任務。
詭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保護執信人的,眼下的情況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肯定無法逃脫,而這些厲鬼攻擊他們只是時間問題,只有得到了詭屋派發的任務,這些厲鬼的行為才會被規則約束。
轉而言之,詭屋的信箋才應該是他們逃脫的最好方法。
不由得,余啟明心中浮起幾絲悲哀,這吃人的詭屋如今竟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不過,余啟明可沒有蠢到拒絕地地步,下意識地又看了眼身后不遠處的厲鬼,他的臉色已然沉了下來。
他的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條小路:“沿著這走,可能更危險一些,但是時間最起碼能省將近十分鐘。”
下定了決心,余啟明便沒有再多猶豫,他腳步堅定隨即便向著小路跑去。
正如許言所說,即便是進了窄小的小路,身后的鬼魂也沒有放棄跟隨的意圖,相反地,情況似乎在朝更遭的方向發展。
才進了小路沒多久,公路上的路燈光線便愈發稀薄,那些鬼魂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知不覺中,二者之間的距離都仿佛在逐漸縮短。
此時正是灌溉的時節,周圍的農田時而傳來農肥的惡臭味,周圍愈發漆黑,隨著二人的腳步,好像更多的鬼魂也加入到了跟隨的隊伍之中。
余啟明和許言根本不敢放松腳步,已經進了這小路快十分鐘了,他們明顯能感覺到周遭的溫度正在逐漸降低,危險的預感已然迫近。
然而,這路卻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余啟明有些發慌:“不對啊,我們兩個一直在跑,按照這條路的長度,我們兩個應該已經能看到出口了啊。”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許言皺眉確認道。
余啟明就仿若驚弓之鳥一般:“怎么可能,我走這條路走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記錯,我高中上學走的就是這條路。”
忽然,許言一只手用力拍在余啟明的肩膀上:“你冷靜點,越是你熟悉的地方,就越容易出現擾亂心神。
別給那些厲鬼機會,我們應該是被鬼打墻了,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出去的方式。”
許言的話終于是讓余啟明安穩下來一些,他不斷思考,不斷回想這條路上的每個細節。忽然,他猛地轉身回頭看去。
“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厲鬼和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變化過了。”余啟明沉聲說道。
作為詭屋的老住戶,許言怎么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不說不過是在等余啟明發現這件事。
而見許言沉聲不語,余啟明也快速地在周圍尋找起來。
一邊尋找,還一邊警惕地說道:“其實,這些厲鬼已經可以攻擊我們了吧,而至今它們還只是跟在我們的后面,是不是周圍還有其他更危險的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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