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辭回到家里后,就將從回春堂里帶來的藥材,一一擺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當歸,枸杞子,黨參……

  一樣一樣的擺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而在他的右手邊,是之前讓秋月秋霜她們清洗干凈的大壇子,依次排放了三個。

  她并不準備做太多,三個壇子正好試驗三種藥酒。

  她所知道的配方并不多,倒是偷喝過外公的藥酒。

  外公藥酒的配方她倒是知道。

  味道也算是上品。

  今日從回春堂里購來的藥材,釀三壇藥酒,到時候可以擇優而選。

  釀造藥酒,有許多種辦法。

  但每種辦法所釀造出來的味道都會不同。

  所以三壇藥酒,她準備用三種方法來釀制。

  其中一壇直接以藥材為原料來進行釀制。

  如此一來,藥材只需要經過簡單的處理就能直接入酒。

  另外兩種則是用滲漉法,還有熱浸法。

  比起第一種釀酒的方法,這種釀酒的過程比較繁瑣,復雜,藥材更是要進行精細處理。

  但同樣的,藥酒的味道也會好上很多。

  當然了,具體什么味道,還得她釀出藥酒之后才能知曉。

  她抬手,將每一種藥材都進行了單獨的處理。

  以防萬一,她還特地借了一個秤,釀制藥酒,藥材的劑量還是要稍稍掌控一下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將所有的藥材處理好后,她便拿起了一旁的白酒。

  動作十分輕盈小心。

  以藥之功,借酒之利,既可治療又能防御疾病。

  藥酒既是藥,也是酒,容不得一點兒馬虎。

  秋月跟秋霜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應青辭在封壇。

  這壇子都十分厚實,看不到里面的東西,看到桌上殘存的藥渣,她們眼中也閃過一抹疑惑。

  做完一切后,應青辭拍了拍手掌。

  “秋月秋霜,你們過來得正好,幫我把這壇子搬到陰涼的地方去。”

  “是。”

  二人點頭,直接走到了酒壇的面前。

  她們單人搬不動一壇酒,但兩個人合力卻能搬動。

  “小姐,這個是酒嗎?”

  應青辭點了點頭“嗯,這個是藥酒。”

  “藥酒?”

  秋月秋霜聽到應青辭的話,彼此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驚詫。

  她們以前也在大戶人家當過下人,聽說過藥酒。

  但是,那種藥酒不是從域外傳來的嗎?

  不過,想起應青辭的本事,會做藥酒也不足為奇。

  “還在實驗階段,最終的成果,還是要一個月后才能知道。”

  秋月秋霜并不懂釀酒的事情,雖然此前也在酒坊幫過忙,但只要涉及技術上的事情,她們不會上前。

  “我們相信小姐一定會成功的。”

  似乎,從她們來到應家之后,應青辭做的事情,就沒有失敗過的。

  所以,即便是實驗。

  她們也感覺,應青辭根本不會失敗。

  聽到這話,應青辭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她們怎么會這么想?

  人,都是會失敗的。

  哪有完美的人。

  “三哥他們回來了嗎?”

  她回來也已經有段時間了,不知道耿含初跟南向昀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路遮如今在縣府,有縣府遮擋,他的蹤跡也被耿含初派人遮掩過,背后那人找到他也得費些時間。

  畢竟還是在南寧府,找到路遮也是遲早的事情。

  尤其是今日,她在鎮上遇到了此前在應家村的村民,應鐵蛋他們可是認識路遮的。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該對路大人心存恨意。

  “耿公子他們尚未歸來,汪大人未曾等到公子,便先離開了。”

  應青辭皺眉,還沒有回來,莫不是事情有些麻煩?

  正想著,院子外帶著吵嚷的聲音,并傳了過來。

  她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應該是在外院。

  “你們將酒壇擺放好,切記不要讓他們曬到日光,我出去瞧一瞧。”

  “是。”

  應家門外

  此刻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正站在應家的大門外。

  應鐵蛋看著面前豪華的房子,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他們在鎮上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應家那個賤丫頭的蹤跡。

  不過,吃過她的虧,他們不敢輕易上前。

  而且,他們一路跟著,發現應小六竟然在鎮上還是個熟面孔。

  這也讓應鐵蛋心中越發的肯定,應青辭手里一定有錢。

  想起以前應家在應家村的時候十分好欺負,他也沒放在心上,想著只要找到他們的蹤跡,就能撈點兒錢。

  卻沒想到,如今應小六一家,竟然住在這么好的地方。

  “應鐵蛋?你怎么會在這兒?”

  黃雪草看著面前的應鐵蛋,沒什么好臉色的看著他。

  “應大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咱們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你們現在在這享清福,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在外受苦呢?”

  應鐵蛋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挑,甚至十分自覺地坐在了門前的那個石凳上,翹起了一只腳。

  “我們家過得好不好?關你什么事?咱們非親非故的,我們干啥要管你?”

  聽到應鐵蛋這話,黃雪草面色更是難看。

  呸——

  他算是個什么東西?

  以前欺負他們小六,要不是因為村長護著他,他們早就想揍他一頓了。

  現在還有臉跑到她面前說這個?

  “趕緊走,不然一會兒將你打出去!”

  應鐵蛋沒聽到預想中的話,面色有些難看。

  “應大娘,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再怎么說我也是村長的親戚,你們在應家村生活了那么多年,難不成村長在你們眼里,也沒有什么面子嗎?”

  “嗤——”

  聽到他這番無恥的話,黃雪草嗤笑一聲。

  “以前放過你,就是看在村長的面子上。”

  若不是村長對他們家尚可,她才不會有那么多的顧忌呢。

  “村長的面子,早就被你耗光了,現在你竟然還有臉敢跑到我面前說這個?”

  青陽村的村長此刻也算是聽出了些許端倪,轉頭,面色難看的看著一側的應鐵蛋。

  “原來你跟應家不是親戚,請你們離開,我們村子不歡迎你們。”

  “剛才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我們以前是一個村子的人,他們既然能住在這里,那我們自然也能!”

  “快去給我們安排一個舒服一點兒的地方!”

  應鐵蛋的話落下,在場眾人面色越發難看。

  他竟然用這么理所當然的語氣開口,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他們青陽村可不害怕這樣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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