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正在辦公室擦桌子的陳局長撇嘴，“你還是別打這種主意了，這件事要推廣的話，本身就是一個各方都有意見的事情，人家把工程接過來，就得把自己的時間耗費在跟各村打交道上了。”
我知道啊。
但是這不是想試一下嘛。
“你這想法最好找縣長匯報下，我估計他也這么考慮過。”老陳說。
畢竟幾百個億的資金在那放著，誰看了不心動啊。
可問題是林一凡又不是傻子人家憑什么接這么麻煩的活？
縣里頭琢磨了一下，先給鎮子里打了個電話。
這事，你們考慮有多大的概率能成？
“想都別想了，人家劃不來把時間浪費在別的村，這件事哪怕不做也不要打擾人家的步伐，”鎮長明確說，桃源村還要綠化八百里荒山呢，“這件事還是縣里頭考慮。”
這讓縣里比較不滿意。
你就不能找上門問一下？
“沒有問的必要，不能把什么事都扔給人家，要不然我們是干什么吃的啊。”鎮長道。
不一會兒，村里幾個人跑了上來。
有個村主任進門就問：“聽說林一凡要給全鎮免費修供暖設備？”
另一個跟著說：“這件事可是鎮長的大功勞啊。”
這自以為是的，你真以為人家就那么好說話？
鎮長道：“縣里有人這么說的嗎？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為什么？有錢人不造福鄉里那還算有錢人嗎？”幾個村長嬉皮笑臉。
還有個直接慫恿：“就給他下命令，不聽就不是我們本地人。”
鎮長眼皮一抬淡淡道：“你們覺著我是二傻子，還是你們覺著自己是制杖？”
“哎我說鎮長，你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啊，人家縣里都想讓他把這個工程給承包了，他幾百個億的身價了做這點小事還不行？”幾個村長索性坐著不走了，一副你不給我們把這件事辦了我們就在你這吃飯的架勢。
鎮長揮揮手，讓他們盡管隨意。
這就讓那幾個人傻眼了。
縣里說的可不是這么回事兒！
“鎮長，好歹得商量一下吧？”幾個村主任立馬要求打電話。
“商量什么？商量讓人家把錢出了讓你們還在背后嘀咕嗎？”鎮長皺眉道，“不過，要是讓我去說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幾個村主任大喜，有一個甚至直接說道：“全鎮工程坐下來也不過幾十個億，他拿出十分之一就夠了。然后，每年的取暖費才多少錢啊，全鎮一共才幾萬個人？每年他只需要出幾百萬就行！”
我去尼瑪！
“合著取暖費還要人家給你出？”鎮長說道，“讓我去問一下也行，你們每個村的取暖費，一個人一百，先交十年。”
這很公平吧？
可幾個村主任都炸毛了。
“他都那么有錢了，憑什么還要我們出取暖費？”有個村長甚至質問，“梁家溝村憑什么能免費采暖我們就不行？”
鎮長目瞪口呆。
“都是鄉里鄉親的，總不能他們享受我們看著吧，你去跟他們說一下，這件事辦成了全鎮都記著他的好，取暖費的話先把工程修好了我們再根據情況給。”有個老支書覺著這樣比較好。
鎮長都沒話跟他說了。
人家是傻子嗎？
“這年頭，好話哄不了人了你們也別想著占便宜。”鎮長道。
不過電話還是要打的。
林一凡得知道現在有人是咋想著從他手里弄好處的。
林一凡也知道了這件事，還是縣長告訴他的。
縣里的一些單位在算計著讓他把一個鎮的取暖設備的錢掏了，然后各單位再出點工程款就好。
“我估計，這一次他們決心還是很大的，你也得考慮一下，”縣長道，“最關鍵的是有些村子可能會去鬧事，如果你不管的話，往后很多工作很難開展了，像種樹。但要是答應的話那根本不可能，你那錢說好了要高大投資這個時候唄分流了也不符合我們的利益。”
有這個態度林一凡就很滿足了。
“這件事商量都沒商量的必要了，我們村的設備，我當然會免費供應上，我是桃源村的人，但外村的事情他們自己想辦法，我沒想過當那種爛好人的。”林一凡說。
縣長問：“那梁家溝村？”
“我們基本上算是一個村的人，沒必要分得那么清，另外，我們的態度是一樣的，我們想著經過勞動獲取報酬，別的村想的是什么？他們要的是不勞而獲，這根本不可能跟他們走到一起。”林一凡說。
關鍵是這件事的造價太大了。
至少幾十億投資進去，將來還得被那些外村人逼迫著每年連取暖費都給他們交了，這時候答應給他們好處，就是在給自己將來找麻煩呢，這種事林一凡打死也不會干，再說了她憑什么要管別的村子？別的村子發達的時候怎么對待桃源村的？當然，有幾個村比較低調，平時也不顯山露水，不過這次竟趁機跑出來要問一個剛發展起來的窮村伸手要錢，這不要臉也不光彩，既然他們自己覺著挺理直氣壯的，那就讓他們找能幫他們的人去吧。
“我是個好人但不是爛好人，我會做好事但不是啥好事都先過。”林一凡嘀咕。
這下可好，這個態度一明確，許多人都打電話來勸說。
你都那么有錢了，幫一下別的村怎么了？
“你管我？”林一凡回擊的很任性。
還有別的村的村長，或者村里的什么德高望重的老人，打電話先哈拉一下，然后問要啥條件才能帶上他們村一起集中取暖。
“小青城鎮發展了那么多年，百億富豪那么多，你們怎么不找他們？”林一凡怒道，“滾，這件事沒商量的余地，真要想讓我們帶，也行啊，你們把自己村兒的管道之類全部安裝好，交五年取暖費，鍋爐的錢我出了這總可以了吧？”
這就太讓這些村失望了。
“都有錢人了咋還這么小氣呢。”有些人試圖開玩笑讓林一凡中他們的激將法。
林一凡直接把那幫人的電話拉黑。
去你大爺的，老子沒義務帶著垃圾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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