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文軍已經趕來江寧市，林牧心中也算是一份欣喜。
他的到來興許是可以幫上大忙的，而且還是自己極其信任之人的其中一個。
不過，現在劫持事件雖然有了一點眉目，但終究還不是很明晰，所以林牧問道。
“你在哪？”
“南站。”
“好，那就先找個地方等我。”
“嗯。”
許文軍也不過多詢問，答應一聲便掛斷電話。
一旁的唐琦見林牧收起電話，不覺問了一句。
“是誰啊？”
“管不著。”
打從軍區見面到現在，林牧因為季林喬被綁架的事情一直跟唐琦一個蹶子一個屁，沒說一句好話。
之前唐琦還一直忍著，但這一次她實在是忍不住了，立刻破口大罵道。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你個混蛋！差不多就得了，別以為我給你點好氣，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
林牧沒心思跟唐琦斗嘴，連看都看她一眼只跟史文說道。
“趕緊幫我查到。”
說完，轉身與唐琦和殷子琪說道。
“我出去一下，你們如果沒事的話，在這等我回來。”
唐琦早已經被林牧氣得白眼連連，一句話都沒說，殷子琪卻跟著說道。
“如果方便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是個明眼兒人都能聽得出，殷子琪要跟林牧一起走，肯定是有話單獨要說。
“好。”
說罷，兩人直接出了房門。
再次來到酒店門口，林牧掏出手機打了出去。
“你們在哪？”
聽筒里立刻傳來張凡的聲音。
“在附近的酒店，唐琦那娘們兒和你在一起么？
是不是行動有線索了？
老大。”
“稍有線索，但不明晰。
你們收拾一下，隨時都有再次出發，或者馬上行動的可能。”
“行嘞，我們仨都隨時準備著呢。”
“好。”
……見到林牧掛了電話，殷子琪忙問道。
“我們要去哪？”
林牧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朝著四周望了望，目光最后鎖定在一家咖啡館的招牌上，于是說道。
“哪里也去，等你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咱們就回去。”
原來，林牧早就料到殷子琪會有話單獨跟自己說，所以他一開始說自己出來也不過是演地一出戲罷了。
殷子琪立即明白了林牧的意思，忽然笑道。
“枉我還是特工身份，最后還是接二連三的把‘戲’都演砸了。”
林牧也不在意，只說道。
“走吧，先過去再說。”
……進去了咖啡館，兩人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坐好，等到侍者把點好的餐飲端上來。
林牧終于開口說道。
“你說吧，有什么想要告訴我的。”
對于林牧這么說，殷子琪也不驚訝，只嘆息說道。
“一直以來，我總以為你們當兵的只是一群頭腦簡單，完全服從上級命令的戰爭機器。
但從今天你所有的表現，完全顛覆了我以往的認知。”
說完，殷子琪小心地觀察著林牧臉上的表情，見他始終無動于衷，繼續說道。
“好吧，我明白你因為季林喬被劫持的緣故，已經沒有心思在關心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說著，殷子琪眼中余光朝著四周仔細觀察了一番，在確定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后身體向前傾了傾，離林牧的距離更加進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
“林牧，我知道你可能已經猜到我想說什么了。
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如果可以的話。
這次營救許佳檸、王佳佳，以及季林喬的行動，你最好是別參與了。”
林牧似乎還真像殷子琪所說，猜到了她所想，只笑了一聲說道。
“原因呢。”
殷子琪收回向前傾斜的身子，目光看向窗外，默然說道。
“原因我不能說，但你應該也猜到了。”
林牧同樣也看向窗外，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輕笑一聲。
“我問心無愧。”
殷子琪猛地收回目光，緊緊盯著林牧。
“這不是問心無愧不問心無愧的問題。
你知道，在眾人與個人利益面前，你沒得選。
上面不會姑息任何對國家有害的人存在。
哪怕只是一種可能。
也不會讓它滋生、存在。”
這一次，林牧并沒有隨著殷子琪收回目光而收回目光，繼續望著踹外的行人，默默說道。
“我的確是沒得選。
那三個人是我同學，是我朋友，甚至還有我姐。
你說！我有得可選嗎？”
“你怎么沒得可選？
我來了，唐琦來了，你身邊最可靠的那些人也全部都來了。
難道你就對我們這么沒有信心的嗎？”
林牧忽然收回目光，盯著殷子琪緊張的臉說道。
“我相信你們每一個人，但這一次我是真的‘沒的可選’。”
“原因呢？
就因為是你同學，是你朋友，是你姐嗎？”
殷子琪追問道。
“難道還有比這更充分的理由嗎？”
林牧反問。
“你太固執了，林牧。”
“也許是你不懂。”
“我不懂？
我不懂的話今天就必要單獨出來和你說這些話。”
林牧知道殷子琪這句話的意思，也明白是她始終感恩自己的心情，才會單獨和自己說了這些本不該說的話。
不過到現在看來，似乎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營救季林喬、許佳檸、王佳佳三人的行動，不管有任何險阻、任何結果，都不可能動搖林牧的決心。
也正好是兩個人僵持的時候，林牧的電話突然響起。
是史文打來的，兩人只說了兩句就匆匆掛斷，林牧也立刻站了身。
“查到了？”
殷子琪問道，同時也趕緊跟著站起來。
“嗯，查到了。”
“人在哪？”
“回去再說。”
兩人不做過多言語，一起出了咖啡館。
剛一出門，殷子琪就一把拉住了林牧，說道。
“已經到了現在，但我還是想問你最后一次。
你確定不聽我的話嗎？”
“我沒的可選。”
……到達酒店直接進入房間。
史文見到林牧回來，一邊看著電腦一邊說道。
“經過范圍比對，確實查到了云崖駕車的攝像記錄。
圖像顯示他最后駛出高速公路出站口的時間和地點就在離江寧市不遠的江都市。”
既然已經鎖定云崖出現的地方，林牧也不做任何猶豫，直接朝著史文發令倒。
“告訴其他人，全體前往江都市。”
“是。”
史文邊回復，邊拿出手機通知張凡等人。
這時，一旁的唐琦忽然說道。
“林牧，你別太過著急。
總的先制定一個作戰計劃吧。”
而林牧此時已經身在房間門口，開門的同時頭也沒回地說道。
“計劃就是——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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