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天賜萬象玉作杯之兵哥哥 > 第296章:對策
  “行,葉伯伯,我們先洗洗手,您看,我倆身上都是灰。”

  王珂說這話,指指兩個人的身上,那意思也是想轉移話題。此時除了溫教授,彼此身上都是灰。

  葉榮光教授沒再吱聲,看著王珂把外衣脫下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又到房間里拿了個臉盆,打了一盆清水,端了過來。

  “葉伯伯,您先洗洗。”

  葉榮光教授沒有吱聲,走上前開始洗,王珂又快速跑回房間,拿來香皂和毛巾。這還是上次在干擾團服務社王珂拿錢買的。

  葉榮光教授洗完,王珂又去打盆清水請溫教授洗。一通忙活,終究還是躲不過去。王珂此時,眼珠子轉了有一千八百回,自己被牢牢地抵在了墻角,不說出點東西自己這一關絕對過不去。

  怎么辦?說蛇石的事,還是說那頭大公羊的事?

  第一件事還能說得清楚,第二件事他可是根本說不清楚的,因為王珂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哪兒招惹了那頭大公羊?

  既然沒有想出好辦法,那只能先從這白眉蝮蛇說起,從實招來吧。

  兩位教授洗好以后,依在炕桌上,一邊一個,完全是一付三堂會審的架式。

  王珂也不多說,走到一邊,取過自己的軍裝穿上,再次把那小口袋從上衣右胸口袋里掏了出來,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全倒在小炕桌上。

  你若真見過那些強者打拼的樣子,就一定會明白,那些人之所以能達到別人到不了的高度,全是因為他們吃過許多別人吃不了的苦。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橫空出世的運氣,只有不為人知的努力。

  “什么亂七八糟的?”葉榮光教授有些失望,炕桌上從袋子里倒出來的就是那兩塊所謂蛇石,再加上那張幺雞麻將牌。這些早就見過了。

  “葉伯伯、溫干爹,你們再看一下這些蛇石?”王珂用這樣順序稱呼,自然有著自己的道理。葉榮光是偏偏的爸爸,而溫教授是自己的干爹,先恭后倨。

  “蛇石”對兩位教授并不陌生,在南邵村,在董偏方的小工廠里,兩人不僅見過泛著濃烈腥味的紅色石頭,葉榮光教授還曾察看過其有沒有生物學的卵泡,兩人還見證過王珂口水醮過的蛇石,變成中間泛著藍光,呈藍色貓眼狀的石頭。

  剛剛到龍泉莊的時候,王珂和谷茂林也曾把這塊從老鷹嘴上取到的蛇石給他們說過。

  “葉伯伯、溫干爹,我對蛇的感應會不會緣于它們?”王珂現在打定主意,實話實說,正話反問。科學上無法解釋的東西,可能會在兩名專家面前,用生理學的觀點破譯。

  “怎么說?你認為是這些東西把白眉蝮蛇引來的嗎?”炕桌上的東西,已經引不起葉榮光教授的注意,如果要引蛇,應該引黃金眼鏡蛇,如同南邵村那次引來了雞冠蛇。

  葉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眼睛卻盯著那張麻將牌。

  “嗯,葉伯伯,是不是他們引來的我說不清楚,但是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都會有些微弱的跳動。”

  “跳動?”

  王珂的話,上次已經說過,雖然聞所未聞,也不是新鮮事。眼下舊話重提,兩位教授隨口應道。

  “是的,跳動!別人感覺不到,但我能。”王珂篤定地說道。

  “哦,你能感覺到?”葉榮光教授又追問了一句,他想起了谷茂林曾經說過蛇石解毒的事,這樣想想也有可能。但是遇到同類的時候,這些蛇石會有“生命”的跡象?這在理論上說不通啊!

  王珂點點頭。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有過幾次感應了,每次都挺準。”

  兩位教授同時搖搖頭,要說這蛇石能把蛇招來,也許還有人信;說它能解毒,雖然沒有什么科學性,但也勉強說的通;但硬要說能感應到周邊幾米遠的地方有同類毒蛇,而且還會自己跳動,說出來絕不會有人相信,純粹是大忽悠啊。

  葉榮光教授是生物學家,對動物學也不陌生。他已經失去耐心,便從炕桌上揀起那張麻將牌,跳下了炕,一邊在燈光下看了起來,一邊問道:“你裝一張麻將牌在身上干什么?”

  “沒有什么,就是好玩。”

  “好玩?”葉榮光皺起眉頭看了看王珂,這可不像一個戰士說的話。如同一個女孩身上裝了一盒香煙,一個老大爺整天嘴里含一塊棒棒糖,它與身份不符啊!

  “葉伯伯,這是房東一付殘牌,不要了,我看著像老物件,就收藏了。”

  王珂的腦子里轉得飛快,他到現在也說不清口袋里每次跳動到底是蛇石還這只麻將牌?因為此前放在房東耿大叔的舊箱子里,他和谷茂林可是幾次聽到有“窸窸窣窣”爬動的聲音。

  “老物件?”溫教授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他想看,可麻將在葉榮光教授的手里。只能對王珂說道:“你先前為什么沒有說過?”

  “溫干爹,你也沒有問過啊。你要看,我炮彈箱里還有百十張呢。”王珂說著,就想去取。

  “不用了,小王珂,你為什么把這一張麻將牌裝在身上呢?”溫教授伸手攔住了王珂,他已經注意到這件事的古怪。

  不打開最好,如果打開炮彈箱,除了那顆蠟丸,里面有些東西還真是不太好示人的,比如說石寒露給的那塊上海牌手表,還有她那個銀手鐲。

  “老溫,呶,你看看。”葉榮光教授終于看完了這個骨牌麻將,這塊動物骨牌他很陌生,一時間倒沒有看出來。數百年的時光打磨,特別是王珂裝在自己身上,已經磨得油亮。但骨紋仍可看出曾經黑乎乎的油膩,確實是件老物件。

  溫教授一聽,如獲至寶,他慌地接了過來。“嗯,我來看看。”

  一生考古,對玉器、陶器、石器、青銅器都頗有研究,但骨器卻見的不多。一拿到手上,這張不大的麻將牌就讓溫教授心頭一震。看似粗糙,卻十分潤滑。品相一般,包漿卻是不錯。

  只見麻將骨質泛黃,筋脈僭紅,滑熟可喜,幽光沉寂。

  包漿又是古玩通稱的“黑漆古”,其實就是光澤,這里指的是麻將上的一層光澤。它是在悠悠歲月中由于塵土、汗水、玩者的手漬和經久的摩挲,層層沉淀,逐步構成的皮殼。這麻將一看就有了年歲,淺淺露出一股舊氣,完全沒有刺目的賊光和干澀的肌理。

  老物件是肯定的了,但到底是什么骨頭的?也把溫教授給難住了,這種骨頭根本沒有見過,但肯定不是牛骨、象牙骨,這種紋路也不是一般動物骨頭上的紋路。

  兩位老教授恍然忘記了蛇石,忘記了王珂對蛇的感應,忘記了房東家怎么會有白眉蝮蛇?現在他倆都被這只麻將牌吸引住了。

  “老葉,你見多識廣,你能認識這是哪種動物的骨頭嗎?”溫教授出現前所未有的謙虛。這只麻將本身沒有什么?但它的骨質卻像一個大大的問號,不把這個問號拉直,今天兩位教授可就現眼了。

  “我?我可……真不知道這是什么骨頭的?小王珂,你去問問房東老耿,這到底是什么骨頭的?”作為大生物學家葉榮光,什么樣的動物沒有見過,可這次卻被難住了。

  “葉伯伯,不用問。這是過去有位舊軍官丟下來的,也不是他家祖傳的。”王珂現在超開心,教授也有被難倒的時候,關鍵是這只麻將牌轉移了他們的視線,不再深究自己的感應了。

  “嗯?那老溫,你在考古界都是大名遐邇,你也不認識嗎?”葉榮光立刻殺個回馬槍,將了溫教授一軍。

  兩個教授對視了一眼,再齊齊地扭頭看著王珂,同聲問道:“你知道是什么骨頭做的嗎?”

  王珂搖搖頭,他現在只有搖頭的份,根本沒有話語權。

  “小王珂,把你那副麻將都拿出來,我們再看看。”溫教授也是尷尬無比,還有自己沒見過的東西。

  王珂默默地走到一邊,蹲下身子去取那副麻將。他盡可能擋住他們的視線,不讓兩位教授看見箱子里的東西。

  麻將取了出來,“嘩啦”一下倒在炕桌上。

  盒子里的麻將要比王珂口袋里的,要臟了許多。由于隔斷了人氣,上面的油膩更大,一炕桌的麻將都是黑乎乎的那種,顯得有些臟。

  溫教授和葉榮光走上前來,一人伸手抓了幾張。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抓得再多還是不認識。

  葉榮光教授把麻將放在鼻子下去嗅了又嗅,除了有點霉腥味,并無那種肉食動物身上的味道。而溫教授一連擦了好幾張骨牌后,放在手上一張張比對著,想從更多的骨紋上,辨識出到底是什么骨質?

  很遺憾,根本不是常見的骨質。

  大千世界,竟然沒有認出來這是什么骨頭做的,但能做麻將的骨頭本來就不多,現在卻卡在這里,豈不是笑話嗎?

  “老葉啊,可能我們都不曾見過這種骨頭呢!”溫教授有些氣餒,他看看葉榮光。

  葉榮光教授一言不發,他在深思。這個世界上,可能某些動物骨頭,包括新物種,他真的沒見過,但是總會有屬種歸屬吧,不至于跳出屬種的范疇,搞的他這個生物學家都不認識。

  還有,王珂可能是個另類,他有許多常人不及的奇遇,比如他揀到了蛇石,真如他自己所言對蛇有預感。可是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說明白,那就是為什么對他,狗懼羊嫌?!

  小王珂不是虎狼猛獸,沒有理由讓狗懼羊嫌,會不會與他身上這張骨牌有關?具體說,就是與這塊不知名的動物骨頭做的麻將牌有關?如果是那樣,有意思了!

  “小王珂,我希望你說實話,你為什么單單把這張骨牌帶在身上?”

  繞了半天,葉榮光教授總算清醒,問題又轉回來了。他想起來谷茂林繪聲繪色的描述,想起來那條狗見到王珂后屙的一路臭屎,想起那頭老公羊紅著眼專找他拼命的事……

  王珂剛剛放下的心,又拎了起來。“這……”

  “你還有什么不好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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