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壯嚇得快哭出來了：“領導同志，你就算是現在槍斃我，我也不能承認啊，我們真的沒有走私毒品，你如果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抓我們到公安局去慢慢審問，再把村子翻個底朝天看看。”
本來金大壯還想求情讓陳野放了他們，或者給陳野一點錢也行。
但現在陳野冤枉他們走私，金大壯是絕對不認的，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陳野見金大壯這么堅決地否認，心中暗暗點頭，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接著，陳野拿出耳麥又跟馮軍聯系了：“馮軍，你們那邊有沒有問出什么沒有，發現他們走私毒品了嗎？”
“教官，我們又問了一下，他們都說沒有走私毒品”，馮軍說道。
“他們的石油大概有多少？”陳野問。
馮軍目測了一下，道：“一兩噸吧，很多桶。”
這下陳野的心里有九成相信金大壯他們沒有走私毒品了，因為如果金大壯他們走私毒品的話，還必要走私這么大量的柴油嗎？
走私毒品是一個非常暴利的行當，金大壯他們應該是沒有必要再用利潤比不高的柴油來掩飾的。
反正都是走私了，不如直接走私毒品就行，然后用辣椒什么的重味調料掩蓋一下就行了，反而是走私柴油，累死累活也賺不了幾個錢。
陳野在心里琢磨著，看來金大壯他們只是走私柴油沒有走私毒品。
但是，走私毒品的又是誰呢？是右村的個別人？還左村那邊？
“金大壯，我問你，你們村子里的人除了走私柴油后，其它的人都干什么了？”陳野問金大壯。
“我們村的壯年男人很多參與了走私柴油，剩下不能幫忙的只是到大山里打打野味或者到地里干活，掩人耳目。”
金大壯說道。“我可以保證，我們村的人絕對不會走私毒品。”
“你可以保證你們村的人不走私毒品？”陳野假裝不相信地繼續追問。
想看看金大壯對村子到底掌控多少。
如果金大壯只是一個沒什么掌控力的小村長，哪能管得了全村人的事情呢？
萬一個別的老弱病殘負責給一些特務提供食宿跟情報，豈不是照樣能掩人耳目？
“真的。”金大壯見陳野不相信，他有些急了。
“我們村跟左村不一樣，我當上村長是全村的人心甘情愿選我當的，從我當上村長這一天起，全村的大小事情都是我說了算，領導們可能不知道，村里已經到了某一家殺只雞都要來問我的程度。村里有什么事情，絕對瞞不過我的眼睛。”
金大壯自信又迫切地說道。
“全村的事情你說了算？”
陳野終于確定了，問題出在左村，扎小妹也說金大雕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證據在哪里？
左村距離大山遠一點，而且村民們都在家里，要說有特務藏匿，十幾個特務兩三間房子都藏不過來，更何況還需要飲食跟生活。
特務們會在那里呢？
正在陳野思忖著，金大壯繼續說道：“是啊，村里人見我這個人處處為全村的人著想，所以大家都選我當村長。我們村是非常團結，大家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說，他們都聽我的，所以村里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村民們絕對不可能販毒的。”
陳野發問：“那你說這走私毒品的是誰？還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人來了你們這里？”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金大壯搖搖頭說道：“我們村肯定是沒有的，左村那邊因為我跟金大雕是仇人關系，而且他們左村的人經常來偷我們右村的東西，所以我們都跟左村斷絕來往。”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陳野說道，試圖從金大壯這里套出一些左村的事情。
“金大壯，你現在老實一點，你們可是有把柄在我的手上，我隨時可以送你去坐牢。如果你的表現好，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你。”
最后，陳野怕金大壯有所保留，不忘給金大壯施壓。
“領導同志，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走這條路的，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們掙得也不對......呃，左村的事，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金大壯摸著下巴，努力地想著。
陳野覺得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他們繼續這么開展下去也非常困難，不如讓金大壯做自己的眼線，好好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
金大壯在這里已經生活幾十年，他對附近的情況應該非常熟悉，如果特務們藏匿在附近的某個山洞中，金大壯應該有所察覺才對。
過了一會，摸著腦袋苦思冥想的金大壯突然眼睛一亮，他對陳野神秘地說道：“領導同志，我曾經聽過我們村的一個青年說，左村的人有時在邊界出現，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走私？”
“他們經常在邊界出現？那你們的人有沒有看到他們走私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沒有？”陳野問道。
金大壯搖了搖頭：“沒有，我們跟左村的人有仇，看到就惡心的慌。壓根沒看到左村的人走私什么？不過有一次我聽到他們說起，我也是這樣問了一下，當時我以為左村的人也和我們一樣走私石油，但我村的青年說并不是，左村的人走私的東西分量都很小，好像，茶葉餅子，所以我就沒有多在意。”
聽到茶葉餅子，陳野心底一喜，高興地問道：“那經常在邊界走著的人是左村的誰？你記不記得，提供一下名字。”
陳野向王德發招了招手，王德發立馬小跑過來拿出左村的資料。
金大壯看著資料，仔細辨認了半天，又搖頭：“這個我不知道，當時我沒有多在意，不過左村的村長金大雕是一個非常可疑的人，領導同志你可以先從他那里查一下。”
金大雕有問題是肯定的，但是證據在哪兒呢？背會那些特務又該怎么辦呢？
陳野在心里想著。
“金大壯，你這話說得不明不白，可緩不了你們的刑，說一下金大雕的問題在哪。”陳野催促道。
“這個，這個......”
金大壯遲疑了一下，“這個我哪知道，說不出來，不過金大雕這個人很陰險，又很色，所以我才跟他結下仇。這種人一般都很貪財，又是村長，所以，我覺得他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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