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聰意識到了危險,可看趙擎天和李虎,卻是對沈霸業遞過來的酒水來者不拒,喝了一杯又一杯。
“我說趙瑞,別喝了,我感覺不對勁啊。”沈聰扯了扯趙擎天的衣角,壓低聲音道。
趙擎天跟沒聽到似的,繼續與沈霸業把酒言歡。
“趙瑞啊,來來,咱們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難得遇見你這么能喝的。”老實說,沈霸業沒想到趙擎天這么能喝,他都有些微醉了,趙擎天卻一點事沒有。
本想將這家伙灌醉然后沉入江底,計劃泡湯了。
“來,再干這杯,我爸可能就到了。”沈霸業再次舉起酒杯。
趙擎天舉杯:“干杯。”
兩人都是直接一口悶干,看得沈聰心驚肉跳。
“老爺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水面上此時飄來一艘小船,挨在趙擎天等人的大船邊停下。
“我爸來了,我去接一下。”沈霸業放下酒杯出了船艙。
沈聰抓住機會,一拍桌子,咬牙朝趙擎天和李虎二人低吼道:“你們兩個傻子嗎,難道沒看出不對勁嗎?”
“等下別人將你們灌醉,沉到水底喂魚!”
“暈了,我姐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天真的人哦。”
沈聰簡直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放心,這不是有你陪著我們嗎?”趙擎天淡然自若,平靜的口吻道。
“額……”沈聰滿腦門的黑線,這特么哪來的大冤種。
這時,沈萬鴻在沈霸業的陪同下進了船艙。
“爸。”沈聰急忙起身招呼。
沈萬鴻冷冷掃了沈聰一眼,鼻孔里哼出一聲,然后便直接坐在趙擎天對面,眼里射出凌厲的冷光:“你就是趙瑞?”
趙擎天也盯著沈萬鴻,點頭道:“我是。”
“林月寒的情況,希望你如實告訴我。”沈萬鴻表面聲音平淡,但心里已經是殺意滾滾,看趙擎天的目光都如在看一個死人。
“可以。”趙擎天也不啰嗦,便將林月寒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雖然沈萬鴻已經讓人調查了林月寒,但趙擎天說得自然更詳細些。
“很好。”掌握了詳細情況,沈萬鴻露出陰險的冷笑,拿起桌上的酒瓶親自倒滿一杯酒送到趙擎天面前。
“來,干了這杯。”沈萬鴻笑吟吟地舉起酒杯。
沈聰在旁邊看到沈萬鴻那笑,頓時毛骨悚然。
“趙瑞,別……”沈聰剛想說什么,沈萬鴻一道凌厲的冷光射過去,頓時嚇得他趕緊閉嘴。
趙擎天接過酒杯高高舉起:“好,干了。”
“這一杯是上路酒。”沈萬鴻面帶微笑看著趙擎天。
趙擎天的酒杯停在半空。
沈聰腦袋“嗡”的一下,心里哀嘆,完犢子了。
果真和他猜的一樣,趙瑞今晚只能沉入海底去喂魚了。
沈萬鴻玩味的目光看著趙擎天:“喝吧,你這樣的低賤人物,能讓我沈家未來家主親自敬上一杯上路酒,是你的榮幸。”
趙擎天沒說話,冰冷的目光盯著他。
“別這么看著我。”沈萬鴻嘴角帶著不屑的冷笑:“林月寒本就該在二十多年前死了,能讓她活了這么多年,已經是老天對她的恩賜,至于你,是她的陪葬品。”
“爸,林月寒怎么也是您的親骨肉啊,您怎么能……”沈聰忍不住插了一句。
沈萬鴻卻是猛地出手,冰冷的手抓住沈聰的頭發,狠狠砸向桌面。
砰然巨響,桌面坍塌,酒水四濺,血花飚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