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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被反剪著雙手,用力吐掉口中的血水,陰惻惻地笑著:“席慕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本事你直接做了我,要不然等我翻了身,整死你!”
司南玦皺著眉,剛想讓人把江寒給押下去,此時已經給席慕沉處理好傷口的程甜就站在了江寒面前:“江寒,Dr。J教授呢?”
江寒哈哈大笑起來:“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就讓Dr。J教授給我陪葬吧,有個國際知名的心理大師給我江寒陪葬,我死也值得了!”
他不好過,程甜也沒別想要好過。
以后程甜只要一想起Dr。J教授的死,就會怪罪到席慕沉身上。
若不是席慕沉不愿意跟他做交易,Dr。J教授也不會死的!
江寒光想著這點,就覺得興奮。
席慕沉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卻讓江寒不由打了個寒戰,每次只要席慕沉一開口,他就會沒好事。
“席慕沉,你什么都不用說了,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就讓Dr。J教授給我陪葬吧!除非你愿意放過我,放過江家,我才會說出Dr。J教授在什么地方!”
說完,他還挑釁地看了席慕沉一眼。
反正程甜比較緊張Dr。J教授,席慕沉就算是為了程甜,也會放了他的!
江寒篤定地等著席慕沉開口答應。
席慕沉終于開口了:“Dr。J教授的下落,換你父母兩人!”
“只要你說出Dr。J教授在哪兒,我就放過你父母兩個,讓他們能夠安享晚年!”
江寒愣一下,隨即破口大罵:“席慕沉,你還是不是人!我爸媽年紀都那么大了,他們什么都沒做,這些事都是我一人干的,跟他們沒有一點關系,他們是無辜的,有什么你沖著我來就行了!你不要對我爸媽動手!要不然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下連司南玦都看不下去了:“江寒,人貴自知,你對我妹妹出手時,怎么就沒想過她也是無辜的!”
席慕沉卻不想解釋,“Dr。J教授,換你父母,換不換?”
他目光沉靜地看著江寒。
江寒十分掙扎,最后終于不甘地說道:“換!”
早被江寒安排到R國的江母,正在做著一個美夢。
這天早上,一吃過早飯,江父就發現江母穿著一身定制旗袍,戴著貴重的珠寶,正要出門。
“這一大早的,你要去哪兒?”
江母撩撩頭發,瞥了江父一眼:“今天晚上R國第二大財團夫人設宴,也邀請了我,我去做個準備。”
江父知道,江母所說的準備是去找專業人士化妝。
“這么早?”
說到這個江母就忍不住抱怨:“是啊,沒想那那個化妝師這么受歡迎,我已經提前一周預約了,可只約到了今天中午。希望兒子趕緊把席家給弄到手里,到時我就直接把那個化妝師給包了!哼!不就是個化妝師嘛,再出名還不是為了錢!”
江父囑咐她:“你在外面說話小心些,如今我們剛到R國,還沒站穩腳跟,你別給兒子惹禍。”
“我知道了!……再說,現在他們都知道兒子和上井先生做事,都巴結著我呢……”
江母喜滋滋的。
兒子能和R國第一財團的上井元拉上關系,果然不愧是她的兒子。
宴會是晚上七點準時開始。
江母六點二十從車上下來,看到燈火通明的別墅,露出羨慕來,遲早有一天她江家也能如此風光。
她昂首挺胸地要進去,在門口被攔住:“夫人,您的請柬。”
江母優雅地從小坤包里掏出請柬遞過去,就要走進去。
卻又被看過請柬的保安攔了下來:“不好意思,夫人,您不能進去。”
“為什么?我有請柬!”
“很抱歉,我們接到的通知就是如此!”
保安有禮卻很強硬地把江母攔在門口。
她氣極敗壞地掏出手機,在撥號的間隙對保安說道:“你等著,我會讓德川夫人開除你的!”
德川夫人正是R國第二大財團總裁德川先生的夫人。
“德川夫人,您好,我是江寒的母親……啊?好好好。”
掛斷電話后的江母灰溜溜地離開宴會。
“聽說上井集團今天的股票已經跌停了?”
“不僅如此,我還聽說上井先生失蹤了,上井集團群龍無首,再加上前兩天被人搶了好幾個大單子,如今第一財團已經是德川先生家的……”
江母渾渾噩噩地聽著這些人的議論,又想起剛剛電話里德川家那管家毫不客氣的話:“江夫人,不好意思,我家夫人認為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
這是怎么回事,她兒子江寒明明和R國第一財團的上井先生交好,并且江家那幾個公司也是靠著上井集團才那么順利的。
上井先生怎么會失蹤,上井集團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說的應該不是真的吧?
她打電話給江寒,卻始終接不通。
等她回到家,一進家門,就看到江父正被幾人往外趕。
她也顧不得身上穿的是行動不便的旗袍,攔在江父面前,“你們是什么人!這是我家,你們要干什么?”
正在趕人的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番,不懷好意地笑起來:“夫人您就是江寒的母親吧?不好意思,江寒欠了我們錢,這房子已經抵押給我們了!不過這還遠遠不夠,再加上夫人身上的首飾可能會欠得少一些。來人,還不趕緊把夫人身上的首飾給取下來!”
江母護著脖子,卻仍被搶走了身上所有的首飾。
她崩潰地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你們這些流氓!劫匪!我要去告你們!我兒子和上井先生是好朋友,上井先生不會饒過你的!”
那人嗤笑,“夫人還在做夢吧!上井先生?現在哪兒還有什么上井先生!”
江父拉拉她,小聲說道:“快起來吧,兒子已經被警察抓了。”
“為什么?我們才來R國,又沒犯法!”
“席家!”
江母噤了聲,江寒用程甜來威脅席慕沉的事她也知道。
“行了,夫人,趁現在我們心情好,還讓你們收拾東西,你們要是再不識相,在這兒鬧事,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