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楚文照詫異的看著高陽，臉上仿佛寫滿了問號，老高到底在說什么？
什么畫像是他，他是畫像...
好像說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那老鴇也被高陽的一番話所震懾住了，一時半會也分辨不出高陽說的是真是假。
“既然張公子是張公子，那這幅畫像不看也罷，只要張公子能證明自己即可。”老鴇笑道。
聽到老鴇的話，楚文照一時間又緊張了起來。
高陽身上根本沒有張元東西，要怎么自證身份？
瞥了一眼高陽，卻發現對方依舊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
“虎哥，你去好好給這位老阿姨證明一下。”高陽淡淡的說道。
聽到高陽的話，王虎大喝一聲，雙臂用力下夾，緊繃的衣服瞬間裂開，露出一身腱子肉。
那老鴇被王虎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王虎身上游走。
饒是她在青樓這么多年，也未曾見過如此極具美感的身材。
“怎么樣？能不能證明我的身份？”高陽又說道。
“當然可以，不過...還得到我屋里頭好好“證明”一番才能確認。”那老鴇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臉色微紅。
“少爺？”王虎扭頭看向高陽。
高陽點頭。
“這位壯漢，跟奴家走一趟。”老鴇嫵媚一笑，隨即扭動著水桶般粗細的腰肢，往夢月樓里走去。
王虎緊隨其后。
“老高？這就完事了？他們這是要去哪里證明？”楚文照一臉懵逼地問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會發生什么？”高陽反問道。
楚文照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老鴇一副要吃人的眼神。
兩人閑聊一會兒的功夫，王虎和老鴇兩人陸續走了出來。
“這么快？虎哥這也不行啊。”楚文照壞笑道。
這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鐘，就完事了？
看來虎哥不過也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但讓楚文照感到奇怪的是，為何老鴇走路一瘸一瘸的。
“張公子，這位壯士已經向我證明了您的身份。”老鴇面色潮紅，說話一喘一喘的，好像還未緩過勁來。
“不過這二位...”老鴇完全忽略了楚文照，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王虎，媚眼如絲。
“這位是我的胞弟。”高陽指了指王虎，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旁邊這位是我的書童。”
“既然都是張公子身邊之人，那奴家就不打擾了。”老鴇讓出一條路，笑道。
無論是不是張家公子，只要有這邀請函在手，就算不是也只能是。
平白無故得罪一個張家公子，這份罪名她可擔當不起！
“這邊請。”
高陽幾人隨著老鴇來到一處僻遠的角落里落坐。
“張公子，奴家還有客人要接待，恕不能侍陪。”那老鴇說完，便喚來一個女仆。
“好生招待張公子。”叮囑完女仆后，老鴇扭著腰肢離開了。
“公子，喝茶。”那女仆給高陽幾人倒上一壺茶，略有些忐忑的說道。
高陽點頭，說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喚你。”
聞言，那女仆松了口氣，也不走遠，靜靜站在離高陽等人不遠處的地方。
高陽環顧四周，打量著這座青樓。
在青樓的中央，一眼可見那闊大的展臺，展臺之下，羅列著幾十張座椅，全都是由上好的紅木打造，順著閣樓望去，可見一間間廂房，足足有四五層之高。
粉紅的燈火中，曖昧奢靡的氣息彌漫，賓客陸陸續續落座，也有相識的賓客打過招呼后，隔桌閑聊起來。
而高陽幾人坐在最角落，幾乎沒有太多存在感，也有人因為王虎赤裸的身子而投去目光，但很快就沒了興趣。
不認識！
夢月樓的桌椅擺放是有所講究，身份高的位置自然靠前，身份低就僻遠些。
張元雖然是內閣大學士張居義的孫子，但本身出名度并不高，若非張家之主張巖松是個妻管嚴，否則這花魁會的資格怎么也輪不到張元。
所以高陽等人才會被分配到這么僻遠的角落里。
楚文照坐了一會，感覺有些無聊，便與王虎閑聊起來。
“虎哥，你怎么這么就完事了？”
王虎憨笑一聲，說道：“那娘們真不行，我都還沒使勁就求饒了。”
聞言，楚文照暗暗咂舌。
對不起，我收回剛剛說的話！
“虎哥，可有什么秘訣？教教老弟。”楚文照把手搭在王虎的肩上，嘿嘿笑道。
王虎咧著一口大白牙，說道：“沒有什么秘訣，只有日復一日的練功。”
“什么功法？我能練嗎？”楚文照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王虎從頭到腳打量了楚文照一眼，一口回絕道：“不行，你太虛了。”
楚文照：“......”
一旁的高陽看到楚文照自取其辱，不禁冷笑一聲。
試問誰不想和小說里的武俠一樣，飛檐走壁，仗劍天涯。
所以王虎練的功法他也問過，叫什么金剛不壞之身，這種功法要從小就開始練，而且整個過程極其變態，高陽只是看了一眼王虎練功的方法，就斷了念想。
這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更別說他這副身體根本吃不了半點苦。
高陽的江湖夢還未開始就已經被扼殺在搖籃中。
而且王虎練功時的飯量極其驚人，通常王虎的一頓就是幾個人一天的飯量，當初高陽遇見王虎的時候，王虎就是躺在路邊快給自己餓死了。
也就高陽能養得起他，要是換作其他人，早就被王虎吃破產了！
“沒想到功法大成后，竟會是如此的寂寞。”王虎搖搖頭，一臉失望的說道。
“虎哥，你這身“功夫”要是傳出去，不知多少女子會追上門。”楚文照挪瑜道。
王虎搖搖頭，略帶傷感的說道：“女人也好，男人也罷，在我這里都撐不過五分鐘。”
高陽：“......”
楚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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