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二百二十四:布局劍冢山(六)
  石洞之中黑暗幽寂,隨著一陣軋軋低沉的石塊被移開的聲音后,便有腳步聲傳了進來。

  有人在洞口處說道:

  “三位先稍等,為了防著那小子逃走,我在這里作了一些布置,要去看他,可不能這樣進去。”

  不知道那位說話的人施展了什么手段,洞中忽然一片光華出現,地面、石壁甚至是洞頂上都有淡藍色的符文閃耀了一陣,然后便又消失不見,接下來洞中的幾處燈火便齊齊的亮了起來。

  “來吧。”

  走在前面的人,正是刑讓,在他的身后還跟隨著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正是刑讓應溫良的要求從外面找來幫忙的邪修。

  “這里可真夠隱秘的。”其中一人開口說道。

  “呵呵,五靈宗外面說是十萬大山也不為過,隨便找個地方藏身,他們就找不到我們。”

  刑讓一邊說著一邊帶著這三人向石洞最深處走去。

  石洞的最深處還有一間開鑿而出的石室,這個石室并沒有門,因此外面的光亮能照進些去,但是石室之中大部分依舊是一團漆黑。

  站在石室的門口,刑讓對著里面說道:

  “葛公子,請過來見一見吧。”

  石室之中傳來了一些細微的響動,然后就是腳步聲,就在這石室最黑暗的盡頭處,有兩個猩紅的亮點出現了,隨著腳步聲近,一個赤著身子的人從里面慢慢的走了出來,他謹慎的向門口的方向而來,眼睛卻沒有看向刑讓,而是小心的看向那門口的為止,仿佛那里有著莫大的危險一般。大概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天日的原因,此人膚色顯得一片蒼白,惟獨一雙眼睛中卻閃著猩紅的光,如同被關在籠中的困獸一般。他的頭發是亂蓬蓬的,臉上也有些許漬泥,顯得狼狽而又落魄,不過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人赤著身子的人竟然是有段日子未曾提及了的葛恛。

  “葛公子近來覺得如何呀?”刑讓問道。

  “不好,”葛恛懷疑的盯著刑讓,又警覺的看著刑讓身后的三個人“你這是又要折磨我嗎?”

  “折磨?呵呵,葛公子誤會了,一般人想讓我折磨我還懶得動手呢,你現在是一直沒有沒出去過,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等有一日你出去了,便知道之前受過的折磨有多么難得了。”

  “若不殺我,為何將我囚在這里,我葛恛不過是個小世家之子,現在不但被家族拋棄了,還有仇人等著殺我,從我身上你們能得到什么好處?”

  “葛公子,今日來找你就為了說此事,嗯,估計也該快了吧,到時候有件事情要你去做,等你做完之后便可以恢復你的自由身,不過嘛,你現在這個樣子五靈宗是絕對不能容你了,因此……呶……你若愿意,這三位就可以帶著你離開,將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在哪里你不但自由,而且還會大有作為,如何呀?”

  “哼,我不知道你們對我作了什么,但是想來你們讓我做的事定然是九死一生的,到時候還能有我的命在?就算能活,又讓我跟著這三個人一起,你們到底打得什么心思?”

  “我在你身上動了手腳不假,不如此這里豈能將你困住?但畢竟我與葛公子素來沒什么仇怨,平白無故的我也不想害你,就因為你現在的樣子,只有在我這三位兄弟那里才能有所作為,所以我才向你提出此議,免得最后你出了力,有人卻要做那鳥盡弓藏的事情了。”

  刑讓身后有人開口了:

  “葛公子這是不信任我們嗎?”

  這人話音一落,刑讓身后的三個人忽然間齊齊閉目然后再睜開來看向了葛恛。

  六道猩紅無比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葛恛,這讓那三個人的臉瞬間就猙獰起來,將葛恛驚得身子向后倒退了幾步,等他穩下心神來重新湊到門前時,葛恛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

  “你們都是……邪修?”

  “哼,葛公子,邪修是外人對我們的污稱,咱們……稱呼自己為……血修!”

  這人說話時故意將‘咱們’二字咬的很重。

  “咱們……”葛恛領會到了那人話中的意思,禁不住抬起蒼白的雙手到面前發呆一般的看“就是說……我現在……我也是了?”

  刑讓點頭道:

  “葛公子,你現在不但是血修了,而且還經在下的手,讓你成為了難得一見的血修,正因如此在下才覺得你將來若是無謂身死實在可惜,因此才有……”

  不等刑讓說完,葛恛就突然發作起來,他面色漲紅,身形一個猛撲就抓向面前的刑讓,同時還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為何如此啊……!”

  幾乎是同時,葛恛的身子就被門口處的一股猛烈的力道擊打得翻滾回了石室的陰暗處。

  刑讓那四人并沒有動手,葛恛之所以如此是刑讓在這石室的門口處布置了陣法。

  那三個邪修中有人說道:

  “原來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趣!”

  石室的深處,那團漆黑之中,葛恛的身形正慢慢的站起,而之所以能看到,則是因為暴怒之下的葛恛身上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前面說了,葛恛在這石室之中是赤著身子的,又在驟然間知道了自己成為邪修之后暴怒無比,氣血翻涌之下,在他的體表上竟然浮現出了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血紅色符文來,前胸后背,雙臂雙腿,甚至連臉上也滿是這種符文,一片一片的血紅鮮艷又觸目驚心。他自己當然也發現了,呆呆的伸著手臂看了一陣,然后才慢慢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此時的葛恛不知怎的竟然平靜了下來,甚至說話的語氣都冷靜無比了,他盯著刑讓,伸開自己的雙臂,慢慢說道:

  “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刑讓說話之前,他身后那三個邪修都呆愣愣的看著葛恛身上的那些符文,其中一人還忍不住羨慕的說道:

  “還真是一身的好紋繡,刑兄真是好手段!”

  “不錯,之前也見過別人身上的,但比起刑兄的手筆可就差得多了……”

  “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可是好東西,你可知道多少血修想弄這一身的上等紋繡也是求之不得!”

  “住口!”葛恛面目猙獰的一聲暴喝“我不想做邪修!”

  “你有的選嗎?”刑讓冷冷的說了一句。

  “那為什么不索性殺了我,卻要我受這樣的折磨!”

  “哼,葛公子,葛恛!”刑讓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不少“你想過自己為何有今日嗎?哼,小小世家的狂悖無知之子,依仗的還不是自己的世家,竟然是自己娘舅家的勢力,結果因為酒席上的幾句戲言你就殺性狂發,結果呢,殺了許多不該殺的人,牽連著自己的娘都因你而死,然后家族將你丟進五靈宗來。現在嘛,五靈宗內有你的仇家等著親手斬下你的人頭,而在五靈宗外,潁川不少被你殺了人的世家還出了懸賞,多少缺靈石用的散修等著取你人頭去領賞。你還能去哪里?呵呵,這么說吧,就算你能從這里逃出去,又能一路逃回潁川,你能去哪里?自己的家族嗎?估計他們會悄悄的將你除掉而且還會嚴格封鎖你逃回潁川的消息,回你娘舅家,你娘就是因你而死,你覺得他們會接納你這個禍根嗎?”

  刑讓說著竟然一伸手,就在那石室的門口處一陣藍光閃耀。

  “呶,我將這里的陣法撤去了,現在我給你機會讓你走,你自己好好的思量一下,你能去哪里?你唯一能的,就是逃出去,到外面隱姓埋名的作個散修。而且不妨告訴你,我在你身上動過手腳,既然你不為我所用,就算你逃出去了,血修的手段你都用不上,因為我不讓你用!出去闖蕩就憑著你原來自己的那點子手段,又沒有靈石丹藥,還要防著被人識破了身份,呵呵,葛公子,前路兇險,你可要好好的保重啊!”

  說完,刑讓就將身形一側,將門口的出路讓了出來。

  葛恛的身形僵立在那里,一時間做拔腿狀,卻呆呆的半天不見動靜,他雙目中那猩紅的光猶在,但是顯見兩眼空洞無神盯著地面,好一陣之后,葛恛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額頭上也有大滴大滴的汗珠淌下,整個過程中刑讓與他身后的三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聲響,就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他,最終半個多時辰以后,似乎是一番頭腦中的激烈斗爭將葛恛身上所有的氣力都耗光了,他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就算坐在那里,也依舊算是在石室之中。

  “你……你究竟……要讓我做什么?”葛恛大口喘著氣,一頓一頓的說道。

  “這么說來,葛公子是想明白了?”刑讓微笑道。

  “我……我認命了!”

  “哈哈……不至于此,葛公子,你沒做過血修,你怎么知道血修就不逍遙快活呢?你也知道修士們都懼怕……嗯……邪修,那你就該知道邪修的手段比起尋常修士來說威力更盛,而且還沒有突破的瓶頸,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了,你到外面就知道血修的好處了,說不定過些年月等你修為有成時,你還可以再次重返潁川,將當時那些害得你走投無路的人甚至是他那整個世家都連根拔起,快意恩仇嘛,難道你不想?”

  葛恛聽了,呆滯的臉上出現了一點意動的模樣,是啊,是誰害得我如此狼狽,到了這個地步呢?真如這人所說,將來有機會報仇的話,一定要讓整個潁川都血浪翻滾,讓那些人聽到葛恛的名字就五內生寒!

  包括葛家!

  還有那個孟懷紱!

  空洞的眼神逐漸變得兇厲暴虐起來,葛恛扶著石壁站起身來,向著刑讓一禮,說道:

  “在下想明白了,愿意為刑先生效力,只要讓我將來有報仇雪恥的那一天!”

  接下來便是刑讓與葛恛在密室中的一番密談,連那三個邪修都在外面等著,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刑讓才與那三個邪修一起走了出去,而葛恛則依舊留在那里。

  其中一個邪修問道:

  “刑兄,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夸張了,就是對付一個煉氣弟子,至于如此嗎,還將我們三人也召來做事,姓溫的是不是有些過于高看那個叫錢潮的小子了?”

  “嗯,我也覺得溫良是另有打算,前幾日溫良那里傳來了消息,說是他將一個名為閆丁的人也招納了過去,這個閆丁嘛,你們三位肯定也聽說過,是個極其狡詐的人物,原本是筑基的修為,后來為了躲避追殺才不得不奪舍逃命,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樣簡單,溫良對那閆丁表現得過于重視了,有些令人生疑,但是詳細情形暫時還打聽不出來,溫良一直都防著我,我在他那里布置的人有好幾個都被他挖出來然后除掉了。溫良要除掉錢潮,是因為他覺得錢潮已經有可能會損害到他謀劃了。”

  “這溫良到底要做什么?”

  “他想的,就是向五靈宗復仇而已,而他所用的手段也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自這五靈宗創立之始就有人想要傾覆這里,而且還在暗中做過許多手腳,只不過那些人都沒有成事,溫良要做的是將那些前人要做的事完成而已,不過很難,嗯,可以這樣說,這里除了五靈宗不能招惹之外,還有龐大的力量就沉睡在地下,溫良想的是將那些力量喚醒,然后同時釋放出來,從而毀掉五靈宗,我與他想的不一樣,我想要的是到那些力量,那樣對我們邪器堂是最有利的,否則的話,我早就離開這五靈宗了。”

  “那……錢潮有什么地方會讓溫良忌憚呢?”

  “錢潮這個小子可不能輕視,我就親眼見過溫良在他的手中吃了大虧,讓他的全盤計劃都落了空。錢潮的手段很可能不在我之下了,當初我是煉氣六層進的九玄成器堂內堂,可惜事情敗露不得不逃出來,而那個錢潮,是在煉氣二層就成了成器堂的內堂弟子,以此看來,我還有些不如他。不過……我倒是不希望錢潮就這么死了,寒水池最后一層,溫良一直說他有手段能下到最底層,但卻一直拖延,說不定……這個叫錢潮的小子也能做到,所以,三位,若真的我們能捉到了錢潮,先不急著殺了,先帶來逼問一番,若他真能打開寒水池的最底層,那我在這里也就再無遺憾了,直接就可以離開,這里就由得溫良折騰吧!”

  “好,那我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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