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二百二十五:布局劍冢山(七)
  這里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放眼所及,幾乎沒有任何的樹木。

  在五靈宗內這片地方也算得上是絕無僅有的奇景,貼地而生的青草隨著地面低矮坡緩的丘陵起伏如同綠色的波浪一般,一望無際的綠意向著遠方天際處延伸過去,如同一片綠色的汪洋大海,而錢潮五個人所在的地方也奇特,這里是整片綠海之中的最低處,就如同他們五個人處在一片大漩渦的正中心一般。

  綠錦一般的草地上點綴著各色鮮艷的花朵,藏于草中的還有讓彥煊欣喜無比的各種靈草,陸平川與李簡守在彥煊的身邊看著她采摘靈草,而湯萍則把身形懸在空中,看著下面的錢潮。

  草地上平坦處被放置了幾張書案,每個書案后面都有一個正襟危坐的錢潮,而每一個錢潮都在全神貫注的捏著筆在面前的紙張上不停的寫寫畫畫,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錢潮身子也懸在不高的地方,雙眼中整閃著灼灼的藍光盯著下方不住的看。

  自從有了這化身符箓之后,錢潮做事就簡單了許多,我們可以打一個玩笑般的比方:錢潮站在他的住處門口,門前有一群既嫵媚又秀麗無比的女子路過并向錢潮打聽去某處該怎么走,錢潮面上謙遜有禮但心中卻狂跳不已,他壓抑著胸中的那份激動之情,儒雅得體的向這些女子指明了方向,一問一答不過片刻而已,然后那些女子便行禮而去,只留下錢潮呆立在原地悵然若失,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在錢潮的房間之中,幾個錢潮的假身已經將那些美女風情萬種的身姿倩影都以筆墨留在了紙上,以供日后錢潮寂寞之時拿出來以解思慕之情!

  這當然只是個玩笑,不過類似的事情卻正在發生著。

  他們所在之處,正是錢潮確定出來的一處天地牢籠的所在,這一點已經得到了李簡的確認,而且其余三人也都發現了,如此廣大的一片地方居然連半只妖獸也見不到,足見正是這里地下的兇獸氣息讓遠近所有的妖獸都不敢靠近過來。此時錢潮正在用自己的青眼術細細的看著下方泥土深處被封禁的兇獸情形,而封禁這只兇獸的各種陣法則正在被他的那幾個假身一筆一筆的畫在了紙上。在他們發現的第一處天地牢籠,也就是封禁著饕餮的那里,錢潮是看一陣然后再寫寫畫畫一陣,如此反復,但如今有了這化身符的相助,只要錢潮看到了,那邊的幾個假身就會同時的將那些陣法都記錄下來。

  “錢小子,”這樣呆著多少有些無聊,湯萍便向錢潮問道“這下面封禁的是什么兇獸?”

  下面的錢潮抬起頭來,辨認妖獸兇獸可不是他所擅長的,不過這也不難,錢潮仰頭說了句:

  “稍等。”

  然后他就向那幾個書案那里飛了過去,等錢潮飛過去后,一個他的假身已經將一張紙遞了過來,短短的時間里,這個假身就將泥土深處那只兇獸的外貌畫了下來。

  錢潮皺著眉頭看了看手里的紙,又遞給了已經飛到面前的湯萍手中:

  “這個……是什么,你該認得吧?”

  畫在紙上的如同一只猙獰猛虎正蜷曲僵臥,頭顱如猛虎不假,但頭上卻生著一對彎曲的大角,畫中這猛虎的頭顱彎向側腹,雙目緊閉,四爪收攏,但在這猛虎的后背上竟然還有一雙大翼也并攏起來。雖是假身所畫,但筆墨功底卻依舊是錢潮本人的,因此這背生雙翼的猛虎情態被畫的栩栩如生,湯萍看在眼里甚至擔心下一刻這紙上的猛虎就偏頭像她盯視過來,毫無疑問,她已經認出來這究竟是什么兇獸了。

  “窮……窮奇!”

  湯萍覺得喉嚨處有些干澀,沒想到腳下被封禁沉睡的竟然是兇獸窮奇!

  “哦,這就是窮奇?”錢潮聽了忍不住又向那張紙上多看了兩眼。

  將此處天地牢籠的陣法記錄之后,接下來便是繁瑣無比的定位此處靈脈的過程,這件事幾個同伴都幫不上忙,因此這四人便坐在一張書案旁邊歇息一邊看著錢潮在來往忙碌,在他們的四周,七八個錢潮正起起落落不停,身邊各自都有一團密密麻麻的符箓如鳥群一般跟隨著。當然在這四個人旁邊的書案旁還有一個不知道是真正的錢潮還是錢潮的假身正在伏案疾書,案頭上放著好幾只筆,各種顏色不同的墨盒也一一排列,就見那個錢潮如同穿針引線一般的頻頻更換著手中的筆,再以不同顏色的線條在紙上勾勾劃劃著。

  ……

  幾日之中,這樣的事情一共經歷了三次。

  也就是說,錢潮等人圍繞著劍冢山一共找到了三處天地牢籠,而且這三處若是看成一個“品”字的話,那么劍冢山就處在這個“品”正中心的位置上。

  夜色正濃之時,在藏身之處的燈下,錢潮正在盯著自己手里的紙張出神,而湯萍也在看著這幾日里錢潮畫給她的畫。

  彥煊正在收拾整理著這幾日收獲來的靈草,見到了湯萍手里拿著的紙,便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看,然后便問道:

  “這是什么,老虎嗎?”

  “這一張畫的是窮奇,就是咱們幾日前在那片草地上找到的天地牢籠里封禁著的兇獸。”湯萍答道。

  “怎么老虎腦袋上還長著一對牛角?”陸平川也看清了那幅畫。

  “嗯,兇獸窮奇就是這個樣子的,錯不了的。聽我師父說,窮奇不但是兇獸,而且還是一種惡獸,它不喜正直善良之輩,厭惡善行善舉,惟獨喜歡與惡人呆在一起,每當那些惡人們出去作惡,它則會獎勵他們、鼓勵他們繼續作惡。當然這只是傳說而已,真正的窮奇殘暴好殺,不分善惡只要它遇見了就會一口吞下去!”

  “竟然是這樣的家伙,”聽到這里彥煊也來了興趣,又問了一句“錢兄弟不是一共找到了三處嗎,還有兩個呢?”

  湯萍便又取出來一張紙,說道:

  “呶,這個是朱厭,長得跟猴子很像,但卻是殘暴無比的兇獸,嗯,錢小子用的都是黑墨,其實朱厭是白頭赤足的,就是它的雙足是紅色的,據說這家伙出現的地方必然有流血千里的紛爭發生,不知道這個家伙是怎么被封禁在咱們宗門這里的。”

  此時李簡聽了這些也感興趣,便將那兩張紙要過去看了一陣,問道:

  “還有最后一處呢,那里又是什么兇獸?”

  湯萍便將錢潮畫的最后一張畫取出來,說道:

  “這上面畫的兇獸名為蜚……”

  “誒,這不是一頭大牛嗎?”陸平川說道“呃……不對,怎么一只眼?”

  “何止一只眼呢,仔細看,嗯,還是那個原因,錢小子用的都是黑墨,其實蜚的頭是白色的,額頭正中只有一目,雙角盤曲如枯樹,體型龐大如荒山,看它的尾巴,錢小子畫得很仔細,像不像一條蛇,蛇頭應該藏在它的肚子下面,蜚最大的特點就是一目而蛇尾,它的尾巴是一條劇毒的大蛇。修行界里真正見過蜚的修士估計不是登仙就是隕落了,留下來的只有傳說,據說這蜚乃是劇毒無比的兇獸,入水則水竭,遇草則草枯,所過之處,劇毒疫病之下便再無生靈。”

  “這么厲害!”陸平川說道。

  這三處封禁兇獸的天地牢籠都是出來之前,錢潮仔仔細細的將手頭所有的地圖資料研究之后確定下來的,所依據的是莊先生傳給他的靈脈之學,當然這里還要仰賴湯伯年送他的那些標有靈脈分布的地圖。而每找到一處天地牢籠,錢潮都會讓李簡確認一番,李簡清清楚楚的記的當初在封禁饕餮的天地牢籠處他所感應到的那些,而在錢潮找到的那三個地方,都有一種極其類似而又迥乎不同的感覺,極其類似是說那里的氣息極為的強大,強大到若那樣的兇獸真的在五人面前,那將是一種絕望無比而又無可作為的處境;而迥乎不同則是說得畢竟每一處天地牢籠里封禁的兇獸是不同的。

  封禁窮奇的天地牢籠在一片大草地的正中最低洼處。

  封禁朱厭的天地牢籠位于一片亂石崗之中。

  封禁蜚的天地牢籠則是一片惡水橫流的灘涂之地。

  五個人這幾日里幾乎是圍繞著劍冢山轉了一個大大的圈,李簡看著自己手中的三張紙,想著自己每到一處天地牢籠時心里那種驚悸無比的感覺,嘆道:

  “那個溫良若真能將這三只兇獸都放出來,嗯,別說三只,就算一只,對咱們宗門而言也該是一場浩劫吧!”

  聽到了李簡的話,湯萍想到了什么,便問道:

  “錢小子,你在這三處天地牢籠里有沒有發現溫良動過的手腳?”

  這是關鍵的問題,畢竟他們五個這次出來可不是為了確定天地牢籠位置來的。

  錢潮從書案上抬起頭來,說道:

  “的確有,我在封禁窮奇和朱厭的天地牢籠那里發現了一些端倪,應該就是溫良那些人對付咱們宗門的手段,所謂的動手腳可不是直接將天地牢籠那里的陣法破壞掉,那樣的話一來極難做到,二來真若破壞了那里的陣法,兇獸立即就會破土而出禍亂咱們五靈宗了,我所說的動手腳是在那天地牢籠處還布置了其他的陣法,若那陣法發動,則會破壞封禁兇獸的陣法,這是以陣破陣的法子,這樣兇獸也能被喚醒,而且對于做這些事情的人來說還更加的安全。嗯,這幾日我在朱厭和窮奇的天地牢籠那里都發現了功效類似的陣法,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從布置陣法的手法來看,兩個陣法之間該有不短的年代差異……”

  “哦,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湯萍不解的問道。

  “看,”錢潮說著就取過一張空白的紙,在上面畫出來兩個符文向四位同伴展示“這兩個符文是不是看起來差別很大?”

  紙上的兩個符文的確是看起來區別不小,一眼看去不可能是同樣的符文,四個人盯著那張紙都點頭。

  “但其實這兩個符文都是同一個符文的異體寫法而已,而且還都是很久以前的寫法,這兩個符文都是‘截’的意思,作用嘛就是切斷靈脈、靈氣的運行,但是這兩種符文的寫法現在早已不用了,如今的‘截’是這樣的……”

  說著錢潮又在紙上畫出了一個符文來,倒是比上面的兩個簡單了許多,錢潮展示之后繼續說道:

  “而前面兩個‘截’的符文不但距今都年代久遠,而且它們相互之間也相差了許多年,開始在封禁窮奇的天地牢籠那里找到這個陣法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個陣法是當初封禁窮奇的先祖們留下的,不過馬上就覺得這個想法不對,因為天地牢籠陣法所用的符文更為古老,而且三個天地牢籠的陣法都能算作是同一個年代的,在封禁蜚的天地牢籠那里并沒有這樣的陣法,因此我才懷疑這陣法是有人后來布置在那里的,正是對這天地牢籠做過手腳的證據。另外就是這兩個陣法,在我看來至少不是溫良這樣煉氣修為的人能夠布置的,就好比看別人寫字,一落筆就能知道此人筆力如何,在書法上浸淫了多久一樣,前人或者今人留下了陣法,只要看一眼,我大概就能猜得出來布置陣法的人當時是個什么修為,在我看來,那兩處陣法都該是出自結丹修士之手,因此我還懷疑,溫良謀劃著對咱們五靈宗不利,或許是有修為更加強大的同黨,說不定就是咱們宗內的長老,但是后來細琢磨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發現的兩處有破壞作用的陣法距今的年代早就遠超了一個結丹修士的陽壽所限,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在過去一直有人都想著要用這個法子來對五靈宗不利,但是他們最后都沒有能得手,對不對?”湯萍接口說道。

  錢潮點頭,說道:

  “不錯,這至少說明了在過去,曾經有過與溫良同樣心思的人,而且修為不弱,至少在陣法上有著很深的造詣,這樣的人很可能還是當時宗內長老地位的人物,但就是這樣的家伙卻想著要對五靈宗不利,所以才在天地牢籠那里留下了有破壞作用的陣法,但他們不知為何卻沒有發動,很可能是事情敗露逃了或是被宗門除掉了吧,但他們當年做過的手腳卻留了下來……不知為何溫良也知道這些,他想的是將那些前人留下的東西利用上,甚至更進一步將宗外九處天地牢籠里的兇獸都喚醒,這樣才能給五靈宗造成毀滅一般的破壞。”

  湯萍有些疑惑的問道:

  “可是……既然你發現的兩個陣法都是不知道多久之前留下來的,那與溫良有什么關系?”

  錢潮答道:

  “當然有,這兩個陣法嘛,其實都是殘陣,或是年代漫遠或是被破壞過,那陣法中已經有符文缺失了,而現在有人卻將其補全了,而且就該是在不久之前,因為補齊那陣法所用的符文正是現在的修行界所使用的,嗯,雖然手法拙劣了些,但那陣法卻依舊有用,想來必是溫良那些人所為。”

  “原來如此。”湯萍點頭。

  李簡聽了有些不解的問道:

  “依著錢兄弟所說,至少溫良現在能破壞兩處天地牢籠,那他該如何才能同時喚醒這兩只兇獸呢?”

  李簡的意思是溫良應該不會先弄醒一直兇獸,然后再跑去弄醒第二只,這樣做不但有可能讓他受到兇獸的傷害,還有可能被聞訊趕來的五靈長老們半途截住,畢竟兇獸的動靜是極可能引來結丹長老的。

  “劍冢山,”錢潮說道“這幾日我依著靈脈之學和陣法之學來推斷,在劍冢山里必然會有關鍵的布置,破壞天地牢籠的陣法之所以遲遲不能發動是因為在陣法之中作了限制,嗯,這就好比是一根繩子同時拴在了幾張弓弩的弩機上,只要一拽這根繩子,幾張弓弩就會同時發射一般。兇獸朱厭相當于一張弓弩,窮奇也是,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更多的兇獸,而這根繩子依我看來就在劍冢山里,找到這根繩子,順著它不但能將所有的弓弩都找出來,而且將其斬斷了,差不多也就算將溫良的全盤算計都破壞掉了。”

  “錢小子,還有件事,”湯萍說道“別忘了溫良還想著要對付咱們呢,更別忘了咱們出來還為他們布置了好多的局,若你真的在劍冢山里有所發現,為了宗門著想將其破壞掉當然是應該的,但我們更應該想一想怎樣利用劍冢山,讓溫良那些人知道消息然后驚慌失措的出來對付我們,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進入我們的圈套。”

  錢潮忽然一笑,說道:

  “放心吧,這個我當然記著,劍冢山那里我們定然要好好的利用一番,讓溫良吃一個大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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