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亂戰異世之召喚群雄 > 五百二十八:寒水池之又見溫良(中)
  溫良在五人面前只是平靜的開口說話而已,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當然了,他現在也沒有任何動手的余力,這對五個人而言就是一次從來沒有過的經歷,因為之前他們五個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與昔日的大敵面對面又心平氣和的說話。

  當然,五個人對溫良都是極為戒備的。

  湯萍盯著溫良,聽他說完之后就開口說道:

  “有恙無恙的,都在索先生自己身上,當初索家被剿滅之后,索先生為了報仇連自己得來不易的結丹修為都舍了,竟然奪舍一個小小的煉氣弟子,這些年你在五靈宗內攪風攪雨,多少弟子因為你的蠱惑而尸骨不存,如今索先生雖然傷重,但與你這些年來做過的惡相比還差得遠呢,你說是不是,索先生?”

  溫良抬眼看了看湯萍,冷笑道:

  “湯家丫頭,你倒是生了一張伶牙利嘴,哼!”

  湯萍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多謝夸獎,我更好奇索先生是如何才有現今的境遇而已,想想當初,索先生在宗內弟子中地位有多尊崇,溫師兄的名頭多么響亮,仰慕者云集,多少人打破了頭也要為索先生效力,讓你在宗內羽翼豐滿,實力不容小覷。可如今呢,索先生只能藏在這寒水池的深處不敢出去見天日,而且……還弄了一身的傷,嘖嘖,索先生,什么人能傷得了你呢?上次你把我們五個人追的到處逃命,我們可是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僥幸傷了你,而這次是誰下的手?還有啊,寒水池里面本來人不少的,那些人都去哪里了?”

  湯萍的話中挖苦諷刺的意味頗多,溫良聽后哼了一聲并不愿理會她。

  錢潮見此便說道:

  “溫師兄看來傷的的確不輕,我們沒料到以溫師兄的手段還有人能將你傷成這樣。這寒水池中除了溫師兄與刑讓之外,應該還有一位從孟彩樓來的花驄才對,除此二人應該再無人能傷到溫師兄,難不成你是被那二人所傷?”

  聽到花驄的名字后,溫良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他如今身體太過虛弱,又笑得劇烈,笑著笑著竟引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好容易止住咳嗽時滿臉已是潮紅色,溫良胸膛起伏喘著粗氣說道:

  “呵呵,你們五人隔了這么久才進入這寒水池,究竟是為誰而來呀,是來捉我呢還是為了刑讓,又或者你們真正的目標是那個花驄呢,嗯?”

  陸平川在錢潮身后沉聲說道:

  “這有什么不一樣嗎?既然我們來了,這寒水池里邊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別想跑,怎么著,就算我們是來逮那個叫花驄的小白臉的,你以為我們就能給你好臉看?告訴你,壞事做多了早晚有報應,現在我們五個就是你的報應!”

  “報應?哼,你們不是我的報應,而是我的劫數,唉!”

  說完這句溫良抬眼皮看了看錢潮又說道:

  “看起來你們應該是來找那個花驄的,順帶著才是我與刑讓,對不對?呵呵,當初我奪了這寒水池之后就一直不敢耽誤,就擔心你們會闖進來壞了我的事,我是一邊做事一邊提防著你們,可是除了我要做的事毫無進展之外卻總不見你們有什么動作,左等你們不來,右等你們也不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按說我敗在你們手上你們應該一鼓作氣將我還有刑讓都拿住才對,后來時間久了以后,我就以為你們是不敢進入這寒水池,真那樣的話,寒水池一直保持這樣對我倒是有利。可后來你們將這寒水池封閉住了,整個寒水池成了一個深埋地下的墓穴,我當時還以為就算自己的謀劃落空也能憑著自己的手段從這里逃出去,嗯,我的確沒料到在這下面根本就出不去,這里是被陣法封閉的,就算我耗盡修也無法打穿這里的巖層,若不將這里重新打開,我最終不過是墳中枯骨而已,錢潮,封閉寒水池是你做的吧?好手段!”

  錢潮說道:

  “溫師兄過獎,封閉這里正是在下所為,當時僥幸擊敗溫師兄之后,我們也想進入寒水池來找溫師兄,不過宗內長老的意思是不妨先將這里放一放,想必溫師兄該明白這樣做的用意吧?”

  “你們將這里當作了誘餌,垂鉤而釣,想看看能釣上什么大魚來,對不對?”

  “不錯,想來溫師兄一定知道刑讓的底細,我們這樣做開始是想通過這里看能不能引出宗內刑讓的同黨來。”

  “刑讓我當然清楚,他醉心于煉器,本身資質還差一些,因此只能做個魘血邪修,偏偏他的師父卻是個崇靈血修,而且已經死了。錢潮,你們以這里作餌,只釣到一個花驄就將這里封閉住了,是不是有些心急了,他并不是五靈弟子呀?”

  錢潮淡淡一笑說道:

  “重要的其實不是將誰封閉在這里,重要的是我們將這里封閉住了,溫師兄也該明白,在這件事情上既然有宗內的長老參與,那有些環節我們五個根本插不上手,借助封閉寒水池這件事,宗內的長老們能發現的事情要更多,也因此在前一段時間發現并鏟除了一個隱藏在宗內很深的結丹修為的崇靈血修。至于這花驄嘛,算是個意外之喜,他是孟彩樓的大紈绔,本來是參加百年奉納的,沒想到在這里暴露了身份,現如今孟彩樓急著要人,他們派來的修士如今就在宗內侯著,估計也是要帶回去好好的審問一番,若不是因為他,我們也不會進這寒水池,估計這里還會繼續封閉下去的。”

  “也就是說,若不是花驄,你們會讓我困死在這寒水池中,對不對?”

  “這些就要聽宗內長老的安排了,不過長老們對寒水池也的確如溫師兄所言,并不十分看重。”

  錢潮說完沒等溫良開口,湯萍馬上就說道:

  “所以,索先生,那花驄究竟在哪里還請告訴我們,也好讓我們將他帶出去。”

  “哼!”溫良冷冷的說道“花驄已死,我看你們拿什么出去交差!”

  湯萍笑道:

  “多簡單呀,我們只是下來找花驄,就算他死了,出去了實言以告,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呢,大不了到時候讓索先生親自去跟那些孟彩樓的修士們去說也就是了。”

  不過剛才溫良的反應讓湯萍和錢潮都意識到溫良應該是對他在寒水池里如此被輕視而憤恨。

  溫良盯著錢潮說道:

  “有沒有可能……你們找到花驄之后,若是沒有找到我,你們會直接出去,然后繼續將這里封閉?”

  “想得美!放過誰也不可能放過你!”陸平川說道。

  錢潮連忙接口道:

  “我明白溫師兄的意思,嗯,溫師兄若在這寒水池里藏的隱秘,讓我們找不到的話,最后真的會有這種可能,反正在下自信只要上面的陣法重新開啟,縱然溫師兄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從這里面逃出去,既然無法逃出去,那讓溫師兄在這里長眠也不是不可以。”

  溫良的臉色馬上難看起來,他看著錢潮說道:

  “我的計劃若成,一定會在五靈宗內掀起滔天的災禍來,甚至說不定能一舉將五靈宗毀掉,就算不能至少也能讓五靈宗元氣大傷,到時候中洲六宗之間的力量強弱發生改變,五靈宗一定會在穆陽宗的壓力之下漸漸衰弱直至消亡,這樣的計劃在你們五靈宗里那些管事的家伙眼中竟然還不及一個花驄重要?你們……難道真的不擔心我會找到進入第七層的方法然后將里面的混沌放出去禍害五靈宗嗎?錢潮,我的計劃里面究竟哪里有問題?現如今我成了這個樣子,就算知道了也無力回天,你總可以告訴我吧!”

  錢潮輕輕一嘆,與溫良對視著說道:

  “其實我也是在后來才想明白的,不一定對,但是既然溫師兄想聽,那就不妨說一說。溫師兄最早的打算并非這寒水池,你最初的打算是將其余幾處天地牢籠所封禁的上古兇獸放出來為禍五靈宗。但是,溫師兄,你只以為自己的計劃周密,行事又隱秘,可以瞞天過海,難道就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在宗內長老的眼中嗎?或許正是因為后來你開始算計我們,才讓我們與你為敵,一步一步的我們發現了你的計劃然后又破壞你的計劃。后來我覺得很可能就算沒有我們五個人阻止你,你的計劃也不會成事,那些長老們之所以由著我們五個人與溫師兄相斗,不過是想看看我們五個人究竟能做到哪一步罷了,若我們五個人能挫敗溫師兄,那宗門自然樂見其成,畢竟我們五個是五靈弟子,做的事情又是在保護五靈宗,想來宗內那些長老們還會覺得欣慰,嗯,至少在他們看來我們五人應該值得將來大力栽培。而溫師兄在被我們擊敗之后就奪了這寒水池,要打混沌的主意,更有可能是宗內長老們早就知道,就算溫師兄能夠進入寒水池的第七層,你也無法達成心愿,甚至在宗內長老們看來,那樣做就是自尋死路!”

  錢潮說這些話時溫良一直緊緊的盯著他,而錢潮也毫不退讓的與他對視,在錢潮說完之后,溫良思忖了一番,目光游離,很快他又盯上了錢潮,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早在我奪舍溫良的時候就注定失敗了?”

  “不一定是從那個時候,若從那時起溫師兄就如一個尋常五靈弟子一樣修行,一直隱藏身份在五靈宗的話,估計到現在宗門也不會知道你真正是誰,但是有些地方,尤其是宗外的幾處天地牢籠,那里必然是五靈宗的重要之地,只要你打那里的主意,就一定會被盯上,只不過這次是我們五個代替宗內的那些長老來與溫師兄周旋罷了。”

  “而你們根本不在意我會進入寒水池第七層,那是不是說在下面有更大的兇險,那里……根本去不得?”

  錢潮并不想告訴他白虎之牙的事情,于是說道:

  “應該如此。”

  “可是……”溫良馬上接口“你所說與花驄說的有些不一樣,在他口中第七層并非不可去之地……”

  “索先生,那花驄難道已經進入第七層了嗎?”湯萍在一旁也追問道。

  “哼,當然,不只是他,還有刑讓也被他帶下去了。”

  錢潮則問道:

  “溫師兄,花驄是怎么對你說的?”

  “花驄,哼,我這一身的傷就是被他暗算的,唉,我發現花驄的時候,是將他堵在了這里,當時他趁著我到上面幾層尋找能逃出去的秘道時悄悄的摸進來與刑讓說話,我見到后就覺得大為吃驚,就問是不是因為他進入寒水池這里才被封閉的,他也如實回答了我,當時我氣急敗壞之下就要出手殺了他以解心頭恨意,但花驄說與其殺了他不如一起跟他進入寒水池的第七層,這就讓我更加吃驚了,我先問他是不是崇靈血修,也在打混沌精血的主意,他毫不隱瞞的就承認了。然后我又覺得奇怪,就又問他,若是這里沒有我和刑讓二人,而且在他進入寒水池之后這里就被封閉了,那就算他能得到混沌精血,可是該如何逃出去呢?逃不出去就算有了混沌精血不也是一場空嗎?錢潮,你猜他怎么說?”

  “怎么說?”

  “花驄從刑讓的口中知道了我的事,他說天下打這混沌主意的除了我這樣要報復五靈宗的,除了他那樣的崇靈血修,還曾經有一些神秘的人物也打過混沌的主意,而且那些人在許久之前幾乎得手,雖然最后他們失敗了,但他們卻在寒水池的第七層留下能逃出這里的傳送法陣……”

  神秘人物!

  傳送法陣!

  這是錢潮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聽到這里他的目光頓時緊緊的鎖定在溫良的身上。

  “花驄說按著我原來的計劃,就算我能進入第七層,能破壞那里的陣法將混沌放出去破壞五靈宗,在混沌從這里破土而出的時候我也必死無疑,畢竟那是混沌,在它面前人就是螻蟻,它折騰起來的威勢一定會讓我粉身碎骨,而通過那里遺留的傳送法陣,我既可以報了仇又可以保住命,何樂而不為呢?”

  “他如何知道寒水池第七層里的傳送法陣?”錢潮問道。

  “我也問過花驄,說是從他的師父那里得知的,我又問既然他知道有那個法陣,為什么他不直接從外面傳送進入寒水池的第七層去取混沌精血,偏偏要從寒水池的入口進來讓五靈宗發現從而封閉了這里?花驄說當初的那個傳送法陣被五靈修士破壞了,但破壞的并不徹底,他這次是有備而來能夠將其修復,只要那個法陣能正常運作,逃出第七層就不成問題。”

  錢潮五個人都以為寒水池的第七層是根本沒有其他進入之法,混沌被封禁之后就一直被困在那里,更從來沒聽說寒水池曾經被人險些破壞掉,關于什么神秘人物以及傳送法陣都是第一次聽到,難怪墨祖會說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之后,他會再找錢潮為他答疑解惑,大概說的就是這些事情吧。

  湯萍開口道:

  “所以你就聽信了他,然后你們開始合作?”

  “不錯,”溫良說道“當時我這里還關押著不少的散修以及余年會的人,這些人就都被花驄拿去用了,他說能進入寒水池的第七層,但也是要一點一點的破解開通道里的陣法才行,錢潮,你知道我的來歷,放眼天下我見過的人當中精通陣法之學的除了你之外,就是這個花驄了,我半步都不敢進入那個通道,就是怕自己死在里面,而花驄利用了那些人就幾乎破解了那里所有的陣法,唉,那時我才明白,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閱歷和修為就能抵的,我好歹也曾是個結丹修士,但在陣法一道上與花驄相比真是自愧不如。”

  “那他又是如何與你翻臉的呢?你難道就沒提防他嗎?”湯萍問道。

  “我當然一直提防著他,自從他出現在這里我就對他加著小心,從他開始破解通道之內的陣法,我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就怕他耍什么手段。但是人都有放松戒備的時候,為了打消我的戒心,花驄也算用盡了心思,哼,他應該是已經能破解那通道里的陣法了,但為了麻痹我,他幾乎時時都在通道那里下功夫,時間久了我自然就只顧盯著他的進展盼著他能成功了,不知道多久,總之是很長時間之后,他忽然欣喜若狂的對我說成了,可以下去了!唉,我當時已經被困在這下面很久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誑我,只以為自己終于能報仇能達成心愿,自然也激動起來,就是在這時候他突然對我下手了,而且手段毒辣直取我的要害,這具肉身幾乎被他毀掉了根本,不過他也被我的手段所傷,否則當時我就死了。翻臉之后我問他為何如此,花驄說他的身份必須要保密,這里面除了刑讓是魘血邪修他還能信任之外,我則必須要死。我大怒,不過為了穩住他我還是跟他說我可以發誓不泄漏他的身份,但他卻說只愿相信死人。我當時傷重,其實根本就無法再動手,但閱歷畢竟比他多一些,在虛張聲勢之下,他被我騙到了,再也不敢再出手,而是帶著刑讓從通道內下去了,還威脅說我若有膽量就只管跟下去。唉,且不說我傷重,就算沒傷也不敢跟著下去,他通陣法之術,隨便在通道的陣法上動動手腳就能讓我粉身碎骨,他見我不跟上去還說過一陣子就上來取我性命。”

  “一直到現在嗎?”錢潮問道。

  “對,一直到現在。”

  “那……他們下去多久了?”

  “哼,這里是地下,不見天日,我哪里知道過去多久了!錢潮,依著你的說法,那第七層絕不可進入,而花驄與刑讓已經下去了,究竟你們誰說的才是真的。”

  錢潮想了想說道:

  “這些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不論如何,我們的目的是花驄,就算他已經通過下面的傳送法陣逃走了,我們也要親眼看一看,若他沒逃走,那就將他帶出去。”

  “你不是說……”溫良疑惑的問道。

  “旁人或許進不去,但我們五個可以。”錢潮說道。

  溫良迷惑的看著錢潮又看了看其余四人,忽然如同明白了一般笑了笑,說道:

  “我大概明白了,五靈宗這次為了讓你們涉險一定是有什么厲害的寶貝讓你們戴在身上了,對不對?也好,這就說明暗算我的花驄八成已經死在下面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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