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69章 她還是個孩子
  傅宴深雙眸微瞇,狹?的鳳目如同寒潭般幽暗,泛著陰森的殺意。

  “家事?”他薄唇微啟,嗓音沙啞,“既然是家事,你們不能教她做人。我可以幫幫你們。”

  溫顏玉聽他這么說,淚眼婆娑地咬了咬嘴唇,撲過去抱住溫劍峰的褲腿,哭喊道:“爸,救救我,你不能不管我,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溫劍峰沉默不語,看著溫顏玉的眼中充滿了失望。

  他甩了兩下沒有甩開,嘆了口氣,目光復雜地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女兒,最終還是于心不忍,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溫聲開口:“起來,爸爸還能不管你嗎?”

  唯一的兒子溫景辰早逝,大女兒溫知遙又和他離心,溫顏玉已經是唯一和他親近的孩子了。溫劍峰別無選擇,他抬頭直視著傅宴深的眼睛,“傅總,顏玉做錯了事,我們認,但她還是個孩子,你有什么事,都沖著我來。”

  “孩子?”傅宴深嗤笑,“怎么?溫顏玉是個沒發育完全的弱智?”

  溫劍峰被他嘲諷得臉色一黑,“傅總何必得理不饒人?”

  傅宴深冷眼看他們表演著父女情深,而自己懷里的女人,安靜得幾乎沒有聲息,只有時不時的低喘,在訴說著她此刻的不適。

  他更加厭煩,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讓傅宴深心里發堵,只想立刻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傅宴深冷哼一聲,抱著溫知遙大步往?外走去,百匯的人和陸云川接到消息都趕了過來,正在?口等著接應。

  “先送她去醫院。”傅宴深動作輕柔地把溫知遙放到陸云川?子的后座上,正要起身,卻發現神智都不太清醒的她,還緊緊拉著他的衣袖。

  “放手,我一會兒就來。”傅宴深神色微動,湊近她的耳邊,語氣低沉有力。

  溫知遙似乎不太情愿,?而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兩下,努力想睜開眼睛,但還是抵擋不住藥性,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傅宴深吻了吻她冰涼的手指,輕輕抽回了手。

  “放心,交給我。”

  陸云川難得神色認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上了車。

  看著陸云川的?子絕塵而去,他眼中的柔情消失不?,“林東,莊?呢?”

  “莊哥說自己身份敏感,所以讓我先過來。”黑衣人中為首的林東上前來微微低頭,恭敬回道。傅宴深點頭,回望著溫家的眼神冷漠可怖。

  他沉默著大步向回走,十幾個黑衣男子悄然跟在他身后,他們個個身型高大,以黑色定制面具遮面,讓人看不清楚模樣。

  這些人一進?就直奔二樓,帶下了半死不活的羅大羅二,和拼命掙扎的林昊。

  王文萍欲言又止,擔心林昊出了什么岔子,林家會牽連溫家,畢竟給溫知遙下藥這個餿主意,也是溫顏玉和她挑唆,不然林昊也不會栽在傅宴深那個活閻王手里。

  “林昊怎么說也是林家的兒子,你們做事要考慮后果的。”她想了又想,壯著膽子開口。

  傅宴深笑了笑,一腳踹在林昊的腿彎處,讓他腳下一軟,猝不及防就跪在了地上。

  他疼得直豎眉毛,正欲破口大罵,卻?男人拿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溫熱的血液就噴在了自己臉上。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林昊抬手摸著自己臉上的血,鉆心的疼痛從自己右耳處傳來。

  他的耳朵,竟然直接被削掉,落在地上!

  林昊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溫家,他痛得幾乎暈厥,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

  傅宴深充耳不聞,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慢慢擦拭著刀上的血跡,漠然看著地上的殘耳,“送給你們留個紀念。”

  他揚揚下巴,林東立刻上前,動作簡單粗暴地給林昊處理了傷勢,免得他因為疼痛或者失血過多就此殞命。

  “三樓,一會兒去拿老人家的行李,接到家里去。”傅宴深淡淡吩咐。

  王文萍哪敢再說話,緊緊捂住嘴,恐懼的眼淚奪眶而出。

  傅宴深微微側頭,看著大氣不敢出,努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溫顏玉。

  溫劍峰擋在她身前,“傅總,顏玉是我們溫家的繼承人,你想動手,溫家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護著她。”

  傅宴深看了他片刻,薄唇翹起,帶著若隱若現的譏諷:“那就看看你們溫家有沒有這個本事,能不能護得住。”

  言罷,他提步離開,沒再看他們一眼。

  林東指揮著人把林昊三人帶走,因為怕嚇到老人,還很有職責素養地用溫家的沙發坐墊清理了一下血跡,才到三樓輕聲叫醒已經睡下的老人,讓人把她安置在另一輛?上。

  林東處理完所有事,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客氣地對著呆若木雞的溫劍峰夫婦開口:“傅總還有句話讓我帶給你們,以后老人家的事請不要再插手,否則林昊就是前?之鑒。”

  這是他優化過的版本,傅宴深的原話是:再敢把手伸這么?,直接剁了溫顏玉的手腳。

  林東很禮貌地傳達了警告,隨著他的離開,院中幾輛suv紛紛發動,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老大,剛剛為什么不直接挑了溫小姐的手筋,給她一個警告?”林東開著?,悄悄看了傅宴深好幾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正在閉目養神的傅宴深,睜眼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貓捉老鼠,?過嗎?”

  林東誠實地搖頭,“沒有,只看過貓和老鼠。”

  傅宴深嗤笑一聲,重新合上雙目,“仇,要慢慢報才有意思。”

  林東似懂非懂,但看出老大已經不太想搭理他,所以乖乖閉上了嘴巴。

  溫知遙醒來的時候,腦海中的畫面混沌紛亂,她蹙眉理清了記憶,頓時慌亂起來,她匆忙地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點滴,腳步踉蹌著往?口走去。

  她在哪里?得救了嗎?還是她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溫知遙心臟“砰砰”跳著,一打開?,便撞到一個人身上,她神經緊張地推開他往外跑,被那人一把從背后抓住手腕拉進懷里。

  “是我。”熟悉的松木香傳來,縈繞在她的鼻尖,獨屬于傅宴深的氣息和懷抱讓她驟然放松下來,眼眶一紅,轉過身來。

  “你又救了我?”

  傅宴深點頭,不在意的“嗯”了一聲,蹙眉盯著她還在流血的手背:“干什么,活不耐煩了?”

  溫知遙一愣,才發覺手背上隱隱作痛,她擦掉滲出來的血珠,輕輕搖頭,

  “沒事,剛剛一醒來不知道自己在誰手里,有點著急。”

  “沒恢復就別亂跑。”傅宴深扣住她的腿彎,把她打橫抱起來,回到病房里。

  “又讓你看笑話了。”溫知遙嘴唇還沒有完全恢復血色,靠在枕頭上笑了笑。

  傅宴深冷哼一聲,一臉“你知道就好,每次都麻煩老子”的表情,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纖弱的身形,眉頭又皺起來,“太弱,我一拳能打死你三個。”

  “?”

  溫知遙被他的發言狠狠噎住,半晌沒說出話來。

  ?到她氣鼓鼓的模樣,傅宴深心情倒是莫名的好了很多,但面上絲毫不顯,只是繼續冷聲開口道,“柿子都挑軟的捏,等你好了,規劃一下搏擊課程。”

  “我可不想隔三岔五都要去救你一次。”

  雖然這話不好聽,倒也是事實,話糙理不糙罷了。

  “可以,我會盡快提上日程。”溫知遙嘆了口氣,頓了頓,她垂下眼簾,“我以為你不喜歡那種身材。”

  傅宴深聞言,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哪種?”

  溫知遙眨眨眼睛,靈動的目光在他的腰腹處轉了一圈,“就是很有力量感的那種,我以為你只喜歡香香軟軟的女人。”

  傅宴深無語地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面色不善的開口:“練成我這樣,當然不行,系統學習一下,能把林昊那種廢物打死就可以了。”

  他看著不愿意再和她多費口舌,按響了護士鈴,讓人來重新給溫知遙打點滴。

  臨出?前,溫知遙再次叫住了他,“宴深。”

  “還有什么事?”傅宴深停住腳步,側頭看她。

  “謝謝,多虧了你。”

  溫知遙笑著開口,沒有再向從前一樣著急地提出謝禮,也沒有懷疑或者猜測他救人的目的,只是單純的,眼神清澈地看著他,說了一聲謝謝。

  她的眸光明亮,像極了秋夜里點綴夜晚的繁星,干凈、動人,讓傅宴深莫名的眼神閃爍。

  一個女人,現在竟然可以如此牽動他的情緒。

  他輕咳一聲,為自己情緒的變化感到煩躁,整個人周身戾氣大漲,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溫知遙被他的關?聲嚇了一跳,睜圓了眼睛,方才差點感動了自己的旖旎氣氛通通消失不?。又發什么神經,做了好事還不許人家感謝了?

  難不成傅宴深有什么當菩薩的癖好?

  “哎,又是你呀。”拿著新的藥瓶走進病房的小護士,看到溫知遙后,抿唇笑了笑,“這才過了多久,你怎么又來了?”

  溫知遙怔了怔,有點不好意思,彎起眉眼也笑了,配合地把手遞過去,讓她重新把針頭探進皮膚,“最近有點倒霉,一直受傷。”

  說到這個,溫知遙確實覺得自己時運不濟,雖然曾經她的生活過得也并不安生,但也從沒有向如今這樣,動輒就是針對她的陰謀和詭計,一個一個接連不斷,讓她接應不暇。

  小護士熟練地掛好瓶子,調整了液體的流速,“姐姐,你老公長得可真好看,醫院里現在可都傳遍了。”

  “傳遍了?傳什么?”溫知遙一頭霧水。

  小護士捂嘴笑著,“說我們vip病房來了一個大美女常客,她的老公又帥又貼心,還很專情。”

  專情?溫知遙眼角抽了抽,單從長相上怎么能看出他專情了?這兩個字又沒刻在他臉上。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小護士神神秘秘湊過去,小聲八卦,“我也是聽說,你老公一看就很有錢,有不太安分的同事想去要聯系方式,結果他直接當她是空氣,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呢!”

  溫知遙有些驚愕,但一想,這也確實是傅宴深做事的風格,面對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他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很吝嗇。

  傅宴深臭著臉的畫面仿佛出現在她的眼前,溫知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現在這樣帥氣多金,還專一的男人真是不多見了,”小護士收拾好托盤,嘖嘖感嘆道,“我們醫院,有些產婦生產時,老公也不到場,明明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昨天你老公,可是在醫院守了一整個晚上呢!”

  小護士叮囑了幾句讓她好好休息,離開病房去忙別的事了,留下出神的溫知遙,低著頭若有所思。

  他昨晚,守了她一整晚嗎?

  上次有人這樣守著她,還是媽媽在世的時候,溫知遙眼眶微紅,伸手擦掉眼角的淚。

  她隱隱還有印象,是一次她發高燒,那時候她還小,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但每次醒來,都能看到媽媽擔憂和關心的眼神,喂她喝水,給她降溫,輕聲唱著舒緩的歌謠。

  后來媽媽去世了,再也沒人這樣為她守過夜,每次生病受傷,醒來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或者忙碌的醫護人員,心里總是空落落的。

  傅宴深似乎讓她有了家的感覺。

  溫知遙用力晃了晃頭,試圖從這種奇怪的氛圍中脫離出來,畢竟她和傅宴深只是相處還不錯的合作伙伴,說不定人家只不過是把她當重要盟友,才一次次出手相救。

  但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她對傅宴深的態度,也有了很多改變,從防備到信任,從疏離到親密,

  甚至,還有期待。

  這樣的想法很危險,但一旦有了這樣的念頭,它就像無孔不入的繡針,綿綿密密在她的心間纏繞。

  溫知遙看著桌上黑著屏幕,靜靜躺在那里的手機,鬼使神差地拿起來,打開了微信界面,劃出傅宴深的聊天框。

  最新的一條信息還停留在他的提問,

  【睡了嗎?】

  想來是她沒有回復,才讓傅宴深發現她的反常,沒有讓溫顏玉和林昊陰毒的計謀得逞。

  她猶豫著,在聊天框輸入了幾行字,一狠心發了出去:

  【宴深,我想吃享粵閣的鴿子湯。】

  她想了想,翻出一個拜托的小貓咪表情,一起發了過去。

  溫知遙心跳加速,臉頰也開始發燙,像一個靜靜等待審判的少女,緊張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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