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錯愕,急切的解釋道,“我跟若琪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程溪,你誤會了,她今天在我別墅,是因為我昨天生病了,她非要留下來照顧,再說也不是我把她叫過來的,不是你自己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的嗎。”
說到后面,裴晏舟也有點委屈,“后來我讓她走,她一直說不放心我,到今天才走,你放心,以后我不會讓她來這里的。”
“裴晏舟,不要跟我說什么放心,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也沒必要跟我保證,對我而言,你說的話就像放出去的屁。”
程溪忍無可忍的罵道,“你們兩個真叫我惡心,你那么有錢,就算昨晚穆若琪要留下來,好歹也給她買過點新衣服吧,非讓她穿著我穿過的衣服,用著我用過的護膚品,你不是一向對她很大方嗎,竟然舍得給她用二手的,也幸好那些東西我也沒打算要了,你拿去給她用吧,還能省下一大筆錢。”
“還有,你好好的檢查一下我住的房間,我拿的都是我自己買的東西,沒拿走你給我買的,別讓穆若琪像防小偷一樣盯著我收拾行李。”
“我要知道分手了還要被你跟穆若琪這么惡心一趟,我寧可這輩子沒交過你這么個男朋友。”
說完,程溪就狠狠掛了電話。
原本都打算要睡覺的。
現在心里簡直像吃了蒼蠅一樣。
......
別墅里。
裴晏舟紅了眼睛。
程溪......在說什么?
說寧可這輩子沒交過他這么個男朋友?
裴晏舟仰頭看著浴室的頂部。
胸口仿佛被人插了一刀,疼的五臟六腑都在移位。
原來分手后,比不愛了更難受的是過往的感情在對方眼里已經成了最惡心的存在。
......
翌日清晨。
裴晏舟接到穆父打來的電話。
“晏舟,那個程溪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把若琪打的臉都腫的跟包子一樣,一開始若琪還不愿意跟我們說,戴著口罩,要不是你媽今天早上進房叫她起床,都不知道她臉被人打了。”
穆父氣急敗壞的說,“晏舟,我這個人脾氣好,你清楚我一般不發火的,實在是看到若琪被打的這么慘,我心里惱火,若琪這輩子已經夠可憐了,好端端的昏迷當了六七年的植物人,好不容易醒來還要被人糟踐。”
“我微信發了兩張照片給你,你自己看看。”
裴晏舟昨晚失眠,基本沒怎么睡,到天亮時分才面前瞇了會兒眼。
這會兒只覺頭昏腦脹。
“好,我會看照片的。”
他低聲說。
“晏舟,你也別誤會我,我這火氣不是沖你發的,我是對程溪不滿,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豁出去這把老骨頭也要去找程溪麻煩。”
“您不要去找程溪,我等會兒過來接若琪去醫院。”
裴晏舟淡淡道。
“也行,她這樣子是要去醫院看看才行,我和你阿姨勸她去,她死活不去,估計是覺得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