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我沒喝多。”
裴晏舟用力把她拉進懷里,緊緊的抱住她,“你說我不值得愛,我有那么糟糕嗎,你不喜歡的地方,你跟我說,我慢慢改,為什么要一桿子就打死我,把我推開。”
“你不喜歡我跟穆家聯系,不喜歡我跟穆若琪聯系,我這一個多月都沒跟他們聯系,他們打我電話我都已經不去接不去聽。
別離開我,程溪,我真的受不了你離開我。
這段時間,我出國了,去了很多地方,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忘掉你。
你不就是喜歡寧修彈吉他嗎。
你喜歡,我去學,以后我彈給你聽好不好,你別看他,看我。”
裴晏舟捧住她臉頰,一張微紅的俊臉沒有往日的高傲,相反,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微醺的眼睛還透著幾分楚楚可憐。
程溪不逃避,就這么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她承認聽到他說的話,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軟了那么幾秒。
但也就幾秒。
因為她想起了分手后她去別墅拿東西時,碰到穆若琪的種種畫面。
“裴晏舟,你跟我說這么多有用嗎,讓我再鄭重的跟你說一次,我對你已經沒有了任何信任。”
“是,我是說過如果你跟穆家從此不在往來,我們就還有可能。
但問題是,我并不信任你,懂嗎。”
因為不信任,所以他說什么,她都不會被感動到,也不會相信。
裴晏舟怔怔的,心痛的好像要裂開,“我只是那天晚上......跟你撒了個謊而已......。”
“而已?”
程溪笑了,她一一細數,“讓我說說你騙了我多少次,你答應過不管穆雪彤的事,管了一次又一次,理由是不好讓穆家夫婦為難,影視基地那次,還記得我們為什么爭吵嗎,你扔下我去找穆雪彤,為她伸張正義,為她解圍,穆雪彤、張丹打著你的名號混的風生水起,那時候你是怎么承諾我的,后來呢,你做到了嗎?
“那次去上海看演出會,半夜你去接穆若琪,回來的時候襯衣上沾著她口紅,你又是怎么跟我保證的。
裴晏舟,你是個總裁,你是個男人嗎。
為什么你說的話能隨時變來變去,這樣會讓人很反感知道嗎。
做不到就不要說出來嗎。
像我,我做不到的事就從來不會說。
我的一次次容忍、一次次退讓和理解、包容,同時消耗掉的是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愛我又怎么樣。
我就非得繼續愛你嗎。
你說這一個多月沒聯系穆家,誰知道我們復合后你會不會又聯系,你嘴里就沒一句真話。”
她的話猶如刀子一樣。
裴晏舟的手越來越僵硬。
程溪推開他的手臂,一字一句道,“不要再糾纏了,大家好聚好散。”
她說完打開房門,用力把裴晏舟推向門外。
裴晏舟俊臉蒼白,他握住程溪的手,“程溪,我不會放棄的,你對我沒有信任,我會慢慢的在你面前找回信任,你給我時間。”
程溪變的煩躁起來,“你聽不懂嗎,別讓我更討厭你。”
裴晏舟整個人仿佛被再次狠狠一擊,痛不欲生過后,眼底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冷漠,“程溪,我說過,招惹上我后,不是你說分手就能輕易分手的,我不想看到你跟別的男兒走的太近,更不喜歡你跟別的男人身體相貼,你不要逼我變成一個魔鬼。”
“裴晏舟,你也不要逼我憎惡你,我最討厭的是別人逼我。”
程溪用力將他推了出去,甩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