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裴晏舟聞到了她受傷的洗手液的清香味。
“不要胡說八道。”
程溪正色的目光帶著一絲警告的瞪著他,“這種事不會再有了,你一定能活很久的。”
“......好。”
裴晏舟安靜的注視了她一會兒,笑了,眼里藏著眷戀,“我也不想出意外,還想娶你呢,將來再生個一兒半女的,我可舍不得讓你嫁給別的男人。”
程溪不自然的別開臉去,眼神復雜又矛盾,“好好養傷吧,想那么遠干嘛?”
“或許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吧,以前總想著掙錢,現在突然發現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人生還有很多意義的事可以做。”裴晏舟微笑著說。
程溪呵呵一聲,撇嘴,“也不知道是誰還在幾分鐘前算計展氏集團的渠道和人脈,您都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都還在矜矜業業的想著裴氏集團的未來和發展,要我說,裴氏得頒你一個最佳敬業獎。”
裴晏舟莞爾,“沒辦法,我能從展氏算計的也就這些了,我總不能為了展厲,就這么白白幫了展越吧,總要有點好處。”
程溪嘆了口氣,“你就好好休息你這腦子吧,畢竟,你就這一個腦子,廢了,以后想用都沒法用。”
裴晏舟輕哼了聲,“我這腦子就算受傷了,也比你腦子好用。”
程溪深吸氣:“裴晏舟,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個病人,我就不敢拿你如何?”
裴晏舟立刻閉了閉眼,忙說,“果然困了,唉,我老婆說的還是有道理,這腦子不能再用了,再用估計要報廢了,寶貝,我先休息會兒......。”
程溪:“......”
簡直想揍他一頓都沒辦法。
......
翌日,展越過來,跟裴氏的總經理簽了合約。
簽完后,展越問道,“裴總打算如何幫我?”
“等我傷好后吧。”
裴晏舟悠悠的看了程溪一眼,“我老婆不許我亂動腦子。”
程溪沒搭理他,轉頭對展越說,“你沒看到他腦子上的繃帶綁了一圈又一圈嗎。”
展越心中誹謗:這腦子哪怕繃帶圍了幾圈,算計人的本事可一點都沒少。
裴晏舟道,“你走吧,如何幫你的事,我的人會跟你聯系的。”
說完后,嘆了口氣,“唉,我這腦子果然一動就很疼啊,老婆,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
病房里還有裴氏的總經理和助理、展越。
當著這么多人,裴晏舟公然撒嬌,程溪整個人都像冒出了熱氣一樣。
展越面色古怪,“好,我這就走,程溪,你......陪你老公吧。”
等人都走了后,程溪咬了咬牙,完全拿裴晏舟一點辦法。
這人都重傷臥床了,還不安份。
“不高興了,害羞了?”裴晏舟笑看著程溪,“我剛才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