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走進去，先看到了方秋。
“媽......。”
“程溪，你回來了。”方秋一看到她就失控的哭了起來。
等程溪一走過去想抱她，方秋就一巴掌甩到她腦袋上，哭著罵了起來，“你是向天借了膽子是吧，竟敢拿刀砍人，你砍的時候想過我沒，我吃盡苦頭的把你拉扯到，是為了讓你坐牢的嗎。”
“媽，對不起。”
程溪滿臉歉疚，“我那時候想著最多也就坐個十多年牢，反正我給您房子也買好了......。”
“什么叫最多也就十多年，一個年輕女孩子能有多少個十多年，程溪，你不要這么沖動啊。”
方秋拍著自己胸口，“你啊你啊，雖然不賭博，可是你那個性格還是有點像陶銳，膽大包天，不計后果，幸好你運氣好，要不是裴少不嫌棄你，屢次三番的救你，你早就沒命了。”
程溪被懟的無話可說。
她得承認，她性格確實不像方秋，可能小時候是在陶銳的打罵中度過的，她心里總有一種豁得出去的狠勁。
有時候，真的把她惹毛了，她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秦嘉淼那次，賈兆平這次。
“媽，您別說了，小時候我剛到程家的時候，姐幫了我多少次，我成績不好，她還一直幫我補功課，后來也一直很照顧我們倆，她被人欺負成這樣，我要是一聲不吭那我還是個人嗎。”
程溪說完后，方秋眼淚立刻掉的更兇了。
“程玥是我看著長大的，多溫柔善解人意的一個女孩子啊，怎么被折騰成這樣，先是離婚差點要了半條命，這又......。”
方秋看了里面一眼，“你去看看吧，別哭。”
程溪被她說的心臟一縮，走到門口往里面一看。
白色的病床上，程玥縮成了一團，頭發散亂，手上綁著鏈在鎖在床上，短短半月，她瘦的很厲害，跟皮包骨一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程溪都不敢相信那會是程玥。
方秋哽咽的說，“那些天殺的給她喂那些東西，醫生說喂的份量太多，她被救出來后都差點要了半條命，醒來后經常產生幻覺，還頭痛，后來那玩意發作了，她就神智不清，那東西有癮啊，我們又不不可能給她，她自己清醒的時候說要戒掉，我們只能這么綁著她，怕她受不了跳樓自殺。”
頓了下，方秋抹掉了眼角的淚，“這幾天還算好點，尤其是剛救出來的那一個星期，簡直生不如死。”
程溪控制不住眼淚掉了出來。
賈兆平那幫天殺的，她下手輕了。
她當初就該......。
一只溫暖的大掌突然輕輕包裹著她小手。
程溪猛的一醒，連忙擦掉淚問，“你們就讓她一個人呆里面嗎？”
話音剛落，里面忽然傳來動靜，一抹修長的人影從洗手間走出來，男人寬肩窄腰，身材跟男模一樣好。
程溪愣住，“陸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