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程溪又問,“你還是不要呆在石城了,早點回蘇城吧,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就這兩天吧,我和陸大哥一塊回來。”
“好,到時候為你們接風洗塵了,今年過年你可以陪我和我媽過,箏箏,不用再糾結那些不在乎你的家人,有些人雖然生了孩子,但是根本不配為人父母,這樣的人,哪怕你付出再多,得到的也不是真情實意的親情,還不如不要,一個人其實也挺好,沒壓力,又自在。”
“程溪,你放心,我想開了,過去的那個凌箏已經死在了石城。”
凌箏望著窗外飄落的雨絲,聲音也微涼,“我再也不會那么愚蠢了。”
......
凌箏和陸崇禮是兩天后開車回的蘇城。
裴晏舟和程溪本來想給男人接風洗塵,不過陸崇禮開了一晚的車實在太累,所以拒絕了。
程溪和凌箏下午在咖啡館碰了個面。
“你父母的案子后來怎么樣了?”程溪坐在高腳椅上,晃凳著長腿問。
“陸大哥打了招呼,警方那邊會重判,但估計也就坐半年的牢。”
提起這些嫁人時,凌箏一張素凈的臉蛋冷漠至極,“徐輝大概會判處死刑。”
“可惜,你家里人關的有點短。”程溪嘖嘖的道。
“沒辦法,因為我沒有被侵犯成功,所以判的也不會太重。”凌箏不誤自嘲的聳了聳肩,“不過我走的時候找人把凌家的房子都砸了,能變買的東西全賣了,椅子都給賣了,半年后,等他們回到家里,家徒四壁咯。”
“干的漂亮。”程溪豎起大拇指,“難得看你硬氣。”
“是啊,以前的我挺傻,也挺懦弱的。”
凌箏喝了一口咖啡,“我一次次的退讓不會讓他們歉疚,只會讓他們更加的變本加厲,以后,就算他們死了,我連上香都不會去。”
程溪聞言認真的看向凌箏,“你這樣挺好的。”
凌箏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當初怎么會想到我家里人會為了利益讓我陪同老男人。”
“我只是以防萬一而已,因為我從小到大見過的壞人太多了,我的親生父親,還有我相處了十多年的繼父。”
程溪朝她笑了笑,“所以如果曾經對我很壞的人,我只會把他們想的更壞,不僅僅是親人,還有進入社會,你看電視上那些光鮮亮麗的人,誰知道撕開真面目后能有多壞,永遠保持警惕之心。”
聽到這句話,凌箏沉默了好久,才再度開口,“你說的對,永遠保持警惕之心,對了,你官司什么時候開庭?”
“要過完年了。”
程溪惆悵道,“好好珍惜我還在你身邊的日子嗎,要是官司輸了,下次見我得去牢里了。”
“不會的。”凌箏莞爾,“裴晏舟哪里舍得讓你坐牢。”
“有些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誰知道。”程溪問道,“怎么樣,想好了沒有,過年要不要去我家,我聽晏舟說,陸崇禮今年過年好像要飛航班,不會在蘇城。”
“嗯。”
凌箏猶豫了一下,才道,“他約我陪他去國外過年。”
“很好啊,我都沒出過國呢。”程溪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