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怔了一下。
他也感覺到自己最近狀態不對。
整個人空落落的,沒有喜,也好像失去了哀樂。
“說吧,你跟程溪到底怎么了?”
陸崇禮給他倒酒。
裴晏舟注視著杯中的酒,悵然道,“也沒什么,只是我有些累了。”
一旁的韓曜廷忍不住道,“不會吧,晏哥你覺得累了,所以就結束了,這種行為是不是有點......。”
他欲言又止,不太好意思說下去。
“你想說太渣了是吧。”陸崇禮道。
秦鳴不以為然,“哪里渣了,晏哥有權有勢,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相處不舒服了就分,很正常啊,有錢人的圈子本來就沒什么渣不渣的,比我們渣的男人多了去了。”
韓曜廷不贊同的蹙眉,“這不一樣,秦鳴,你這個人平時換女人跟換衣服一樣,可至少算是渣的明明白白吧,那些女人就是沖著你錢來的,晏哥這種吧之前說要跟程溪訂婚,這要的是人家的感情和真心,我是認為......要渣可以,不要說到談婚論嫁,免得人家動心了你又不要人家,這樣很傷人。”
陸崇禮點頭,他是贊同的,“晏舟,沒看出來你還有渣男潛質啊。”
裴晏舟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放下后,才啞聲道,“不是我渣,是她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之前如果不是她官司纏身,未必會跟我復合。”
眾人一愣。
陸崇禮訝異的問:“程溪自己說的?”
“......不是。”裴晏舟頓了下,苦澀道,“我是自己感覺的,官司結束那天,我們離開法院沒多久,她就跟我吵了一架,跳車走了。”
“這么說,還真有可能啊。”
秦鳴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贊同,“也特別巧合,之前兩個人分手的時候,晏哥舍命救程溪,也沒見程溪要跟晏哥復合,結果程溪后來被警察抓了,兩個人立刻就復合了。”
韓曜廷皺眉,“不會吧,程溪應該不是這種人。”
秦鳴:“你懂什么,程溪這個人很有心機的,從她頂替姐姐嫁人這點酒看的出來,還有,她要是沒點心眼,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年輕女人能混到今天,不說身價過億,幾千萬總有了。”
陸崇禮白了秦鳴一眼,“我承認程溪這個人有心機,但正因為有心機才不會那么愚蠢,誰會真的蠢到存心利用一個人,會官司剛結束,就立馬翻臉不認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就是要利用你嗎,聰明的人總得再維持個十天半月,過陣子再用兩個人不合適的理由和平的結束這段感情,尤其是像晏舟這種身份的人,程溪更不可能做的如此明顯。”
“對啊。”韓曜廷點頭,“晏哥,是不是你們離開法院后,發生了什么不愉快,才惹得程溪跳車走了。”
眾人都把實現落在裴晏舟身上。
裴晏舟手里的香煙燃了一半,眼神微微怔忡,“只是打完官司后,程溪和穆雪彤兩姐妹發生了沖突,我制止了她,她不高興,我們在車上發生了幾句口角。”
“幾句口角?”陸崇禮笑了笑,“你認為只是幾句口角,對女人來說恐怕是觸碰到了逆鱗,有時候不要小看女人的怒火,你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她們就開始鬧脾氣了。”
“確實是。”韓曜廷深有同感,“我常常一不小心就得罪我媽了,都不知道哪里說錯話了,男人跟女人有時候不在一個頻道上。”
秦鳴看了看陸崇禮,又看了看韓曜廷,最后吶吶道,“晏哥,你這是又把自己給作死了嗎。”
“......”
裴晏舟掐滅香煙冷著一張陰晴不定的臉站起來,“所以你們能肯定程溪她跟我復合不是為了利用我嗎?”
韓曜廷和秦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