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時候,裴晏舟被肖建這伙人綁架后,只跟他們相處了半個多月。
可這幫人的嘴臉早已深深的引入他的大腦里。
視頻里。
肖建虛弱的看著何叔,“你們還來找我干嘛,你們不是早就找到了那個孩子了嗎,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報應,在牢里呆了十多年,終于以為快可以出來了,誰知道又得了胃癌,看樣子老天爺都不想讓我活著恢復自由。”
“我來是想問你點事。”
何叔問道,“你認識穆豐糧嗎?”
肖建愣住。
“金秋農場......。”何叔以為他忘了,提醒。
肖建擺擺手,“不用你提醒,我想得起你這號人,你們......問他干嘛?”
“打聽點事。”何叔眼神一閃,故意道,“沒想到你在牢里呆了這么久還記得這號人,你覺得穆豐糧為人如何。”
“能不記得這號人嗎。”
肖建扯唇,“我第一次坐牢大概就是栽在這兔崽子手里。”
何叔微微挑眉,“怎么說。”
“我也不瞞你,你肯定也查過我資料,我之前做過牢,就是在牢里認識的龍哥,可是沒坐牢之前,我是在金秋農場工作,當時我在農村當個小隊長,穆豐糧是農場的人,一開始,我挺瞧不上這人的,總覺得這人特窩囊,膽小,沒什么本事,好在他聽話,所以我經常讓他給我跑腿。”
肖建回憶起往事,瞇起了充滿皺紋的雙眼,“那時候在農村挺無聊的,每天干完活沒什么事干,農場的人喜歡聚在一塊打牌,久而久之,我欠下了不少債,那時候穆豐糧在我面前忽然提起后山一批淘汰的老舊農業器械,正被債主追著的我立刻就動了心思,我趁人沒注意,聯系了買家把那批器械賣了差不多不部分,只留下了一點,賺了一千多。”
肖建苦笑,“一千塊在那個年份是很大一筆錢,你一定疑惑我為什么不全賣了。”
“你不敢。”何叔也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
“對,我哪敢啊,留著一點在那里,等領導過來視察的時候,總能掩蓋一下。”
肖建嘆道,“沒多久廠里換了新領導,領導上任三把火,一查,結果發現后山那批淘汰的農業器械早就全沒了,倉庫里空蕩蕩的,領導一查,立刻就查到前段時間有貨車來過我們農場這邊,貨車司機就是我喊來的,司機被捕,我也被抓了,反正我賣的挺多的,大家一口咬定全是我偷賣了國家財產。”
何叔問道:“剩下的是穆豐糧偷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