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鳴站起身來,繃著俊臉,“程溪,你是不是來的路上喝多了,我沒招惹你吧。”
“你是沒招惹我,我們平時也玩過幾次,不過不代表我看不出來你這人跟韓曜廷、陸崇禮幾人的差距吧。”
程溪淡淡道,“你對待女性就跟對待玩偶一樣,絲毫不見尊重,怎么,有幾個錢了不起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平時對我笑呵呵的,其實你心里壓根就看不起我,你覺得我運氣好,能攀上裴晏舟,你甚至覺得我配不上裴晏舟,你還覺得裴晏舟傻,找女人不找門當戶對的,偏偏找我這么個,還情深意重。”
秦鳴被說的面紅耳赤,他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但是當面被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你想多了。”
“程小姐,你是不是來鬧事的。”秦父也繃起了臉,“箏箏,你送你朋友回去吧。”
“秦叔叔,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凌箏的好朋友,也是她的后盾。”
程溪冷冷道,“再說剛才可不是我主動挑起這個話題的,是阿姨,您剛才是想讓我跟秦小姐和解吧。”
秦母現在簡直后悔死了,她沒想到程溪如此胡攪蠻纏。
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嫌棄,為什么凌箏交的是這樣的朋友。
程溪直勾勾的看著秦母的眼神,忽然笑了,“阿姨,您現在是不是心里在怨怪凌箏,結交了我這樣的朋友。”
凌箏一怔,她不是傻子,看不出秦母眼神閃爍的模樣。
不知怎的,她心涼的透透的。
“沒有。”秦母沉下臉,“程小姐,請你不要挑撥我們母女之間的關系。”
“程溪沒有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她不是那種人。”
一直沉默的凌箏終于忍不住開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次次救我于水火的恩人,兩年前,你們恐怕只想得起程溪動手打了秦嘉淼,卻壓根想不起我被秦嘉淼逼著喝好幾瓶烈酒,如果程溪再晚來一步,我可能早就被酒灌死了,后來我被送去醫院洗胃輸液,也是程溪一直陪著我。”
程溪嘲弄的笑了,“他們怎么會在意呢,只要你人還活著在這里,他們心里就能給秦嘉淼找無數種理由解釋。”
凌箏卻繼續道:“去年,我被凌家的人騙回石城,他們在我的飯菜里下藥,為了利益打算把我送到一個老男人的床上,也是程溪一直放不下我,后來還拖了人來石城幫我、救我,要不然那一晚,我絕對逃不過惡魔的手掌,或許第二天醒來早就接受不了自殺了。”
她一字字的控訴,讓餐廳里的人漸漸失聲。
凌箏看向秦母和秦父,“我被人推下懸崖的時候,也是程溪帶著她男朋友趕到現場,要不是他們人脈廣,找來了直升飛機,那一晚,在冷冰冰的山林里,四周又有毒蟲野獸,我身上又全是傷,根本熬不過去,她救了我那么多次,我也沒指望你們感謝她,因為我很清楚在你們心里我沒辦法跟秦嘉淼相提并論,但請你們也不要用這種態度對待我的朋友。
不要以為你們給了我點錢,就覺得盡到了父母的責任,你們以為我真稀罕你們的錢嗎,這么多年我對物質根本沒太多要求,只要能吃飽喝足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我是不想連累齊浩初公司被你們收購才回來的,我是不甘心自己被凌家的人害得那么慘,到最后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將來又給了秦嘉淼才回來的。
在我心里,你們根本不及程溪重要,誰要敢傷害程溪,就是我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