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慶幸極了,幸虧自己開始的時候還是努力搬了些東西,再加上他從未干過這樣的粗活,雙肩很輕松地就被磨破了,這才逃過這一劫。
要不然,此刻被打的哇哇叫喚的,也有他的份兒了。
看著受刑的盛勇強,盛田齊眼中再無一絲一毫對這個大哥的感情。
回想從前,他不是對自己吆五喝六就是在自己身上謀取好處。
這一路來,他早就已經將他這個人的本質看清了。
只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陷害自己,那當真是不顧一點兒血脈親情了。
“煜兒,這次真的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是你,我這笨嘴拙舌的,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呢。”
盛煜安笑笑:“三叔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尖銳,而兩人眼中毫無半點同情之色,只是覺得痛快。
……
天色漸晚,在外勞作的犯人們也在官兵的帶領下回了犯人營。
因為江弦月向周戚提出了條件,所以現在犯人營里的條件大大改善,不僅一人一床厚被子,就連吃食也和昨日不同。
昨天是發霉的饅頭,泛酸的菜湯。
今天一葷一素,還有白花花的大饅頭。
兩相對比下來,這已經算得上非常不錯了。
一眾人圍在一起吃飯,江弦月和盛煜安各自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眾人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大房一家還真是在哪兒都會作妖啊。
吃完飯后,兩人帶著飯菜進入帳篷中,里面還有兩個傷員呢。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宋聞已經醒了過來。
再加上江弦月特意囑咐夜天讓他隔幾個時辰便給他喂點兒自己留下來的靈泉和藥丸,這傷勢自然也就恢復地快一些了。
看見兩人進來,宋聞連忙起身向二人鞠躬作揖。
“多謝兩位仗義出手救我出冷牢,宋某在此謝過了。”
看得出來,此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文人風骨。
“宋大哥客氣了,你是夜天的朋友,我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好了,先吃飯吧。”
待到兩人吃完飯,夜天這才詢問宋聞為何會被周戚囚禁在冷牢之中,而這寒州又為何會落到他的手里。
提起這件事,宋聞眉頭便皺成了一個“川”字,也決定將自己一直守著的秘密告知幾人。
“哎,你們有所不知,這寒州雖然是流放之地,看起來貧瘠荒涼,卻實則是一個好地方。”
“在這寒州中,蘊藏著好東西,而周戚也是聽說了這個事情,所以才在淮王的幫助下來到寒州上任。”
“等等!”江弦月發聲,“淮王?那這么說來,周戚是淮王的人。”
宋聞點頭:“是的,他是淮王的人。”
聽到這些,盛煜安眉頭微動,詢問道:“宋大哥,你所說的好東西,可是在柒山?”
宋聞猛的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震驚。
“是!就在柒山!”
看樣子,他們是已經知道了。
隨后,盛煜安將自己今日偷摸上柒山,探查到里面藏有金礦一事說了出來。
宋聞肯定點頭:“不錯,這就是我們寒州的好東西。這柒山是一處金脈,多年來無人得知,我也是偶然間去往柒山才知道這個秘密。”
“不過在我得知這件事不久,周戚便率兵來到寒州,拿出圣旨將我罷免。”
罷免就罷免,那為何又要將他困于冷牢之中呢?江弦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哎,當時周戚初到寒州肆意妄為,他的行為自然為我所不滿。所以……我就罵了他幾句,可是這人心眼著實是小,當場便將我押入了冷牢,把我折磨這么久。”
“其實我也知道,他這是殺雞儆猴。對我懲處狠一些,那寒州的其他人便不敢再說什么,只能任由他欺負磋磨。”
幾人可憐他的遭遇,一個好好的寒州管營竟然被折磨了這么久。
“哦對了!”宋聞突然想起了什么。
“其實,我們寒州還有一個傳說,只不過沒有人去考實。”
“什么傳說?”三人問道。
宋聞坐直身子,向幾人講了起來。
“這事兒還是太祖皇帝時期發生的了,距離現在怕是也有了一百多年。當時端國兵力強盛,曾勢如破竹,攻到了寒州地界。”
“只不過不知道為何原因,端國軍隊患上了一種疾病,短時間內開始死人。”
“后來跟隨軍隊出征的術士說是這個地方風水不好,于是便打算撤離。那時他們可搶奪了不少金銀珠寶,再加上他們本身從端國帶來的,幾乎可以養活小半個國家了。”
“只不過那病來勢兇猛,就連馬匹都開始多數量死亡。端國軍隊帶不走那些金銀,便只好就地掩埋。”
幾人聽懂了他的話,意思就是說這寒州蘊藏的好東西不止柒山的金脈,還有當初端國軍隊遺留下來的金銀。
江弦月低眸沉思,這件事八成不是個傳說,而是個事實。
不然以周戚的性子,怎么可能在這偏僻之地生活這么久。
而且他又有稱霸一方的野心,既然要稱霸,就必須要有錢。
所以,這柒山的金脈和那還未找到的寶藏,就是他稱霸的本錢。
只不過如今看來,他找到了金脈,所以才會派重兵把守柒山。
這寶藏嘛……可能還在尋找當中。
出了帳篷,江弦月看向盛煜安,不禁笑道:“怪不得他要將寒州治理成這副模樣,搞半天,就是怕有人跟他爭奪。”
盛煜安輕嘆出聲:“其實這寒州就如同宋聞說的一樣,是個好地方。只不過由于地勢偏遠,被劃為了流放之地。若是稍加整改,好好治理,定能發揮出它的作用。”
寒州地勢廣闊,只要有土地,那就是一個好地方。
能夠栽種糧食作物,天長日久,便會成為其他各地羨慕的寶地。
“是啊,只不過現在的寒州被周戚把控,若是想讓他放棄稱霸的野心,好好治理寒州,恐怕是做不到的。”
此人為人奸險狠毒,斷不會因為兩人的幾句話就改變初衷。
他不在乎百姓,也不在乎寒州,只在乎自己是否能夠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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