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守在這兒確實是沒什么用了,見天色不早了,兩人打算先回普濟堂再說。
胡嵩一直憂心,見江弦月和盛煜安回來,立刻上前詢問。
“怎么樣了?”
將大家掃視一遍,江弦月這才道:“現在可以確定那是個庸醫,至于這毒……八成也是他下的。”
“一副藥賣出去五十兩一副,這么高的價格,也足夠讓他起歹心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有些意外,原來是個這么個神醫。
“小七呢?”江弦月開口。
她從一進來就覺得人數不對,這才發現是少了小七。
江心搖了搖頭:“不知道,已經大半天沒見過他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小七仗著自己父母和對胡嵩有救命之恩,所以一直以來有恃無恐。
說是在這兒當學徒,其實更像是在這兒蹭吃蹭喝的。
話剛落,他就從外面蹦了進來,看見大家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怎么還沒走啊?想在這兒蹭吃蹭喝是吧?”
“小七,你給我閉嘴!”胡嵩呵斥出聲。
他可以忍受這小子平日里對自己沒大沒小,可是卻忍不了他這么對大家。
“閉嘴?憑什么?你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學徒。”
“這幾人來醫館里半天了,什么都不干,不是蹭吃蹭喝是干嘛?”
就在兩人爭論間,江弦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這是……和神醫身上的白芷味兒!
按照正常來說,醫館學徒身上有白芷也是正常,可是神醫佩戴的白芷香囊和松針葉搭配在一起的,很獨特。
去了那個醫館看病的時候,她坐在神醫面前便嗅到了。
可是……小七為何會和他在一起?
“小七,你剛才去哪兒了?”
面對江弦月的詢問,他臉上忽閃即逝一抹慌亂。
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出去玩了玩兒,怎樣?你不會,連這也要管吧?”
說罷,他便直接走進了后堂,留下大伙兒。
江弦月心里已經有了盤算,這兩人,肯定有勾結!
入夜
半夜梆子響了一下,一個人影便從內堂躥了出來,在院內鬼鬼祟祟的。
躲在屋頂的江弦月和盛煜安把腦袋伸了出來,從這個角度看,正好將那人影看個清楚。
“月兒,你確定嗎?他會動手嗎?”
江弦月笑笑:“不確定,但是有我們在,他就一定不敢動手。”
“聽胡大夫說了,他并不是寒州人士,既然和那神醫有關系,怕會視我們為眼中釘。”
果然,小七到了幾人的房門口,將迷藥吹了進去。
做完這些之后,他就直接去了胡嵩的房間。
“砰!”
門被踹開,原本處于睡夢中的胡嵩猛然一驚,視線模糊中,看見一個人直接走了進來。
“是誰?”
小七上前,將煤油燈點燃,他的身形映在了胡嵩瞳孔里。
“小七?你要干嘛?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我房里干嘛?”
一直吊兒郎當的小七卻突然陰狠起來,上前一把將胡嵩從床上扯到了地上。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又如何是他的對手,不出兩下就被弄倒在地。
“老家伙,我也不廢話了,把你的傷藥方子交出來。”
“你……”胡嵩有些微微驚訝,沒想到他居然會和自己這么說話。
“我什么我?我還告訴你,那幾個人都已經被我用迷藥迷暈了,你要是再不把傷藥方子拿出來,我殺了你!”
話剛落,屋外的人突然沖了進來,不過不出兩招,就被小七放倒在地。
“江心?呵,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看在咱倆的情分上,幫我把傷藥方子找出來,到時候拿了銀子,咱倆平分。”
與此同時,江弦月和盛煜安已經到了房頂之上,靜靜看著里面的動靜。
如果小七真的要下殺手,他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銀子?什么銀子!你不是說想要在師傅這兒學手藝的嗎?怎么又……”
小七一個白眼兒翻過去,顯得格外不耐煩。
“你還真信啊?告訴你吧,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傷藥方子。”
“誰要和這個老東西學習醫術啊,也就是你這個傻子罷了。”
知道了他的目的,胡嵩從地上爬起來,卻不想被小七拉住,他憑借一己之力將兩人綁了起來。
“你個混賬,你父母是多么高潔善良的人,居然有了你這么個混賬兒子。”
剛剛將兩人身上的繩子系好,小七冷冷一笑。
“我父母?不好意思,我從生下來就根本沒見過我父母。”
“告訴你吧,你恩人的兒子根本就不是我,是他,江心。”
一旁的江心紅了眼眶,早知道這人是這么一個狠心的人,他說什么也不會心軟的。
胡嵩懵了。“什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一臉得意:“是這樣的,江心父母去世后,他就準備來寒州尋你學習醫術。”
“可半路上呢,卻遇見了劫匪,是我救了他。我告訴他,我無處可去,他便將我一路帶來了寒州。”
“其實,我就是沖著你的傷藥方子來的!為了得到你的信任,我便以怕被你攆出去的借口,和他互換了身份。”
“這小子也是傻,就因為這所謂的恩情,就把恩人兒子的身份讓給了我。”
“不過……”他回頭朝江心得逞一笑,“當初的劫匪,是我讓人假扮的。”
師徒兩人都被小七的可惡給驚住了,沒想到他居然下了一盤這么大的棋。
這讓胡嵩忽然想起來他最近的鬼鬼祟祟,不禁開口:“這幾天,百姓的急癥,不會和你有關吧?”
沒有掩飾,直接回答。
“對,沒錯,是我和別人一起干的。”
“我讓人在說書攤兒的茶水里下了毒,只要他們喝了,就一定會中毒。”
“原本呢,是打算讓你把傷藥方拿出來救命的,卻不想你這老東西居然去把江弦月他們給叫來了。”
“不過他們也就是花瓶而已,這不,都被我給放倒了。”
屋頂之前的江弦月扯了扯嘴角,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自己全部招了,想來這是打算趕緊卷錢跑路,所以才會將全部都說了出來。
他的目的,就是所謂的傷藥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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