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身邊的人突然開口:“月兒,盛煜安此生有你,今生之幸。”
他發現,自從遇見江弦月后,自己一直都很幸運。
三年前他雙腿殘疾,便再也不能上戰場。
一直以來,他便只能在庭院里傷春悲秋,感慨上天不公。
之后父親失蹤,盛家被冤,全家流放,更讓他覺得人生無意。
直到江弦月的出現,成了他生命中的一束光,一束溫暖又熾熱的光。
若不是她,現在的盛煜安絕不會如此意氣風發,宛若當年。
聽了他的話,江弦月下意識側頭看去。
莞爾一笑:“我也是。”
她是末世軍醫,生活在殘忍搏殺之中,每天眼睛睜開便是替人治病,而且又看著那些人去送死。
如此反反復復,讓她整個人都快麻木了。
末世,遲早有覆滅的一天,她在救人治傷的同時,也明白自己是在慢慢等死,等著死神降臨的那一天。
不想上天眷顧,竟讓她魂穿至此。
從來沒有體會過親情愛情的她,在這兒什么都體會過了。
這種有親人、有愛人、有朋友、被愛包圍著的感覺真的很好,讓她無比眷戀。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盡是彼此。
盛煜安抬起胳膊,將她擁進懷里:“睡吧。”
他很清楚,這幾天來江弦月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現在事情處理完了,也總算能夠好好休息一番了。
疲倦來襲,不出片刻,江弦月便發出了規律的呼吸聲,睡得香極了。
……
這一覺她睡得好極了,沒有做一個夢,心里沒有煩心事,自然也就高枕無憂。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身邊卻沒了盛煜安的身影。
“人呢?”
就在她疑惑之時,竟聽見院外傳來兵刃相接的聲音。
她當即便變了臉色,起身朝屋外大步走去。
庭院之中,盛煜安正在試練他的新劍,而容楚和黑熊便主動提出和他對試對試。
不愧是黑市最厲害的劍,每每劍風掃過,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
容楚和黑熊對視一眼,兩人分開一左一右,打算從兩邊攻擊盛煜安。
也不知道是有了新兵刃格外高興的緣故還是怎樣,他竟能以一擋下兩人的進攻。
尤其是黑熊的金剛錘,一錘下來,青鋒劍竟然能死死抵住。
這要是換做其他兵刃,早就被震碎了。
劍風掃過,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站在屋檐下的離洛紫芙和白蛇,不由得看得入了神。
“白姐姐,那個黑市造的東西也太厲害了吧,盛大哥這劍簡直是削鐵如泥吹毛立斷啊。”
白蛇點點頭:“那是當然,黑市中能人異士無數,自然有擅長打造兵器之人。”
“這百毒樓樓主也真是大方,竟然將最厲害的一件兵刃直接送給了他。”
自從幾人回來后,紫芙和離洛便纏著白蛇讓她講一講在黑市中發生的事情。
聽的她們寒毛直立,激動不已。
沒想到短短幾天,他們就經歷了這么多刺激的事情。
“不過……”離洛頓了頓,
“不過什么?”其余兩人向她看來。
“這盛大哥的劍寒氣也太重了吧,我怎么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呢?后背一股涼意。”
白蛇不由得一笑:“洛洛,你想的太多了吧,劍上的寒意怎么可能往我們身上鉆。”
話剛落,她便也覺得后背一股涼意襲來。
三人對視一眼,木楞地向后看去,竟看見了江弦月那張怒火沖沖的臉。
好了,他們知道這寒意的具體來源了。
“師……師傅,你醒啦?那個……”
離洛話都還沒說完,江弦月直接扒開她們,朝院子里大步走去。
三人面露驚恐:完了!
這邊,盛煜安興致大發,對于兩人的攻擊越來越猛。
果然,手上有了稱手的東西就是不一樣。
就在他準備再次出一次劍招之時,身后傳來了暴怒的聲音。
“盛煜安!”
江弦月這一暴嗓子,嚇得容楚和黑熊下意識抖了抖。
同樣表情微恙的還有盛煜安,這……這么快就醒了?
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一臉笑意地轉過身去。
“月兒,你醒啦?”
目光落在了他握著的青鋒劍上,江弦月冷笑一聲:“盛將軍,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今天早上才告訴你不許動武,不能運功,你倒好,轉個背兒就來院子里練功啦!”
“你到底還想不想活了!”
見她真的生氣了,盛煜安眼珠子一轉,身子一軟便向她倒去,裝出極其虛弱的模樣。
“月兒,我錯了,你說得對,我不該出來練功的。”
“只是,阿楚和黑熊纏著我,想讓我陪他們練練這青鋒劍,所以我才……”
兩人頓時愣住,這是盛煜安能夠說地出來的話?
尤其是容楚,嘴都張大了。
在他的印象中,盛煜安沉著冷靜遇事不驚,沒想到,現在為了怕江弦月怪罪,居然拉他們兩個出來頂罪。
果然,下一刻,江弦月如刀子般的眼神便殺了過來。
“你們兩個,好的很啊。這么喜歡練功,就一直在院子里給我練!”
“不然,不許吃飯!”
厲聲警告完兩人后,她這才扶著盛煜安回房:“你以后別聽他們的,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眼看著兩人進入房間了,容楚和黑熊深深嘆了一口氣。
“哎,好好的一個盛將軍,現在居然也學會了這種手段。”容楚搖了搖頭,這就是快要成婚的男人。
黑熊撓了撓頭:“那咱們倆還打嗎?不打可沒飯吃啊。”
“打,必須打!”白蛇忽而出聲。
轉頭看去,三個姑娘已經擺好茶水點心,正準備看戲呢。
見此,容楚挑了挑眉:“都這樣了,我們倆不打似乎也有些對不住她們。”
“就當切磋武藝了,來吧!”
兩人對視一笑,一場比試又在院外開始。
屋子里,江弦月端來了藥,讓盛煜安喝下。
這藥定神穩氣,最適合剛剛操練過的他。
趁著盛煜安喝藥期間,江弦月將青鋒劍拿走,當著他的面鎖進了木箱子里,而后將鑰匙好好揣進包包里。
見此,盛煜安疑惑發聲:“月兒,你這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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