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通房丫鬟 > 第211章 會不會是我不想記起?
  軍醫的話讓花容很受打擊。

  第二天就病了。

  聽到士兵稟報,江云飛先召了軍醫問話。

  軍醫以為自己泄露了什么機密,把和花容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復述出來,最后小心的問:“大人不是說過不用隱瞞郡主什么的嗎?”

  “我只是問問,沒說你做錯了。”

  “……”

  大人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表情有多嚴肅可怖再說這種話?

  軍醫戰戰兢兢不敢反駁,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聽到江云飛吩咐外面的守兵:“去買些蜜餞和果脯回來。”

  軍醫詫異,他們郡守大人這是要去哄郡主開心嗎?難道當初逼郡主喝絕子湯的人就是大人?

  軍醫腦補了不少,隨后幫著出主意:“屬下知道有家豆腐腦很好吃,要不買一點兒回來給郡主嘗嘗?”

  江云飛繃著臉,沒有說話,也沒有拒絕,軍醫便出去吩咐。

  傍晚東西才買回來。

  除了江云飛說的,負責采買的士兵還自作主張買了不少桃酥和零嘴。

  “誰讓你買這么多的?”

  “屬下怕郡主吃不習慣,這些都是屬下自己掏錢買的,不用大人出錢。”

  軍營里沒有女人,像花容這么好看的就更少了,一個個的雖然不敢有什么不好的企圖,卻憐香惜玉的很。

  江云飛并不心疼錢,丟了一錠碎銀給那人,沉沉道:“天氣越來越熱,這些東西放不了多久,以后不要擅作主張。”

  “是,”那人收下銀子,期待的問,“那屬下現在把東西給郡主送去?”

  江云飛翻看文書的手一頓,沉沉道:“不用,我一會兒拿過去。”

  江云飛到營帳的時候,花容正在吃晚飯。

  軍中飯食簡單,每人兩個大饅頭,一大碗菜糊和一小碗燒土豆。

  花容病著沒什么胃口,拿著饅頭小口小口吃著,咽得艱難,眉頭不覺微蹙,像是受了欺負,惹人心疼。

  “不喜歡吃這些?”

  江云飛走過去,花容抬頭,臉上閃過慌亂,低聲解釋:“奴婢沒有不喜歡,只是沒什么胃口,而且這些分量太大了,奴婢吃不下。”

  花容的眼睛有明顯的紅腫,臉上雖然沒有淚痕,眼眶卻是濕潤的。

  她垂著眸,避開江云飛的視線,不想被他發現。

  江云飛沒有點破,拿起剩下那個饅頭準備吃。

  花容見狀連忙說:“這個饅頭已經涼了,大少爺另外讓人再準備吃的吧。”

  她喝過避子湯,做過別人的玩物,那個饅頭她沒有碰過,卻也覺得臟,不想入江云飛的口。

  江云飛沒有遲疑,咬了一口饅頭說:“軍中有規矩,過了時辰便不再供應飯食,而且這里糧食短缺,一旦打仗,別說是涼了的饅頭,就是餿了臭了,只要能果腹,都要吃。”

  在軍中多年,江云飛身上沒有一點兒世家子弟的嬌氣。

  花容沒法反駁,低著頭不說話。

  江云飛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到桌上,煞有其事的說:“大夫說你要保持心情舒暢,這樣才比較有利于恢復記憶。”

  花容抓緊手里的饅頭,過了半晌才抬頭看向江云飛:“除了這五年,之前的事我都記得很清楚,我失去這段記憶會不會是因為這五年我過得很痛苦,所以我不想記起那些事?”

  喝避子湯,落水險些喪命留下嚴重傷疾,這些事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很窒息。

  花容看向江云飛的眼神不自覺帶了絲祈求。

  如果那些記憶會讓她很痛苦,她能不能不要想起來?

  江云飛細細咀嚼著嘴里的饅頭沒有說話,花容繼續說:“齊王病故,我現在的身份雖然是郡主,卻也不會影響什么,通敵叛國這樣大的事我更幫不上什么忙,反賊費勁千方百計把我帶上,也許是因為我這張臉和這具身子有什么特殊的用處,只要我在大少爺眼皮子底下,就不會讓反賊得逞,對嗎?”

  花容不知道真相如何,只能用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去推斷。

  江云飛沉默著吃完整個饅頭,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五年你身上的確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你和……”

  江云飛剛想把花容和江云騅之間發生的事告訴她,營帳外突然傳來吵嚷聲。

  江云飛立刻止了聲,起身出帳察看情況,花容想跟上,江云飛嚴肅的在帳外命令:“保護好郡主!”

  江云飛治軍嚴明,別說夜里,便是白日也不會出現這種吵鬧的情況,花容一顆心不由得收緊。

  難道是越西敵軍攻來了?

  花容很不安,下意識的把手放到腿上。

  她發現自己大腿內側藏了把匕首,雖然不知道是怎么來的,這個時候卻會讓她感覺很安心。

  花容渾身緊繃,不知道過了多久,帳簾被掀開,進來的卻不是江云飛,而是江云騅。

  花容記憶中的江云騅還很有少年氣,帶著些紈绔子弟的氣息,如今的江云騅卻明顯沉穩很多。

  不知道他趕了多久的路,一身風塵仆仆,頭發亂糟糟的,下巴處滿是青黑的胡茬,前所未有的狼狽。

  看到花容,江云騅便停下步子,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她。

  像是不敢相信她還活著,又像是不敢靠近她。

  熟悉的刺痛感又涌上心頭,花容捏緊裙擺,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江云飛隨后進帳,拍了拍江云騅的肩膀。

  兩人一同去了江云飛的營帳,江云飛把花容失憶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江云騅喉結滾了滾,啞聲開口:“她當真只記得接風宴之前的事?”

  問出這句話時,江云騅的心臟跳得有些快。

  他和花容的交集是在那場接風宴開始的,他不曾顧及她的感受強迫了她,后來還給她帶來了那樣多的傷害,她無法再信賴他。

  可現在她失憶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有機會重來一次?

  一直在趕路,江云騅嘴唇已經干裂出血,人也黑了不少,眼底都是睡眠不足的血絲,他的眼神卻很亮,因為花容而煥發神采。

  “現在的確是這樣,”江云飛給出肯定回答,不過片刻后又說,“但軍醫會幫她恢復記憶,而且她知道自己服用過絕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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