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嗤！”
司馬尊面色大變，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暴退百丈，身體已經被射成了篩子，但好在李含風沒有動殺心，所以他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而已，并沒有什么大礙。
如果李含風剛才動真格，司馬尊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李含風的實力居然這么強！”司馬尊擦干了嘴角的鮮血，“潛龍，我們走，不能跟他纏斗太久。”
司馬潛龍看了一眼李含風，心中很是不甘心。
“走！”
司馬潛龍和司馬尊父子二人調頭往北方飛去，然而李含風卻閃身到了二人面前，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二位先別急著離開，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李含風緩緩道。
“還有什么好說的？”司馬潛龍喝道，“給我讓開！”
“李含雪馬上就要到了，現在你們不能走。”李含風道，“雖然我與你們之間沒有恩怨，不過李含雪與你們有恩怨，我要是就這樣放跑你們，在李含雪那邊也不太好交待。”
“什么？李含雪要來了？”司馬潛龍頓時面無血色，他本來還想跟李含雪掰手腕，但是李含風的出現卻讓他徹底打消了這種念頭，現在跟李含雪較量無異于是送死。
“潛龍，快逃，這里我頂著！”
司馬尊掏出了天武道戟，狠狠揮出，數尺之長的帝器于一瞬間幻化成百丈之巨，完全隔絕了李含風與司馬父子二人之間的空間。
司馬潛龍二話不說，調頭逃跑，而司馬尊也緊隨其后。
然而他們還沒有飛出這片原始森林，李含雪便已經到了。
“司馬潛龍、司馬尊，你們都留下來吧！”
李含雪低吼一聲，時延空間撐開至萬里方圓，將司馬父子籠罩在內，父子二人被定在空中，行動無比緩慢。
“李……含……雪……”司馬潛龍的瞳孔慢慢地擴大，精神力集中在一點，瘋狂爆發，可是依舊無法掙脫時延法則的束縛。
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別說是司馬潛龍，就算是魔帝、麒麟子之流的人物，身處李含雪的時延空間內，也會感到異常的難受。
這世上可以完全不受時延法則影響的，除了半帝之外，就只有那些擁有特殊天界法則的至尊，就如軒轅東青一樣。
而司馬潛龍和司馬尊顯然不在此列。
李含雪飛到了司馬潛龍的面前，解除了時延空間對司馬潛龍的作用，司馬潛龍立刻抬手反擊，可沒等他出手，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身體支離破碎之際，又被一股力量吸回到李含雪的面前。
李含雪握住了司馬潛龍的脖子，語氣平靜地說道：“司馬潛龍，我們又見面了。”
司馬潛龍面色蒼白，心中充滿了驚恐，李含雪如今的手段已經讓他完全看不清看不透，他比李含風更恐怖，更加深不可測。
“李含雪，我們又見面了。”司馬潛龍不屈地獰笑著。
李含雪道：“今天你會死，你應該知道吧。”
司馬潛龍愣了一下，隨后哈哈大笑：“李含雪，你可真是小肚雞腸。”
“閉嘴！”李含雪狠狠扇了司馬潛龍一巴掌，司馬潛龍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屈辱的紅色印記。
“李含雪，你等著！”
李含雪道：“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你，小雅不會被逼死，這個仇我早就想報了。”
“殺死蘇小雅的人是頌德天君，跟我有什么關系？”司馬潛龍怒道。
“少廢話！”
李含雪猛地一震，一股無形的力量鉆入司馬潛龍的體內，將司馬潛龍的能量全部抽取出來，他的天心以驚人的速度在退化。
“不……李含雪……不要！”司馬潛龍尖聲叫道。
不過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司馬潛龍就從至尊境界直接跌落到了端武境，簡直生不如死。
他雙眼泛起了腥紅的血色，如同垂死的野獸，張牙舞爪瘋狂怒吼：“李含雪，我要殺了你，你不得好死……”
在咒罵了一陣之后，司馬潛龍突然恢復了平靜，他目色迷茫地抬起了頭，望著李含雪，喃喃道：“李含雪，你怎么會在這里？師尊呢？他人在哪里？”
一旁的羅文黛目露異色：“含風，這是怎么回事？司馬潛龍他擁有兩種人格嗎？”
李含風點了點頭：“他確實擁有兩種人格。”
“那李含雪還會不會殺了他？”
“那就得問李含雪了，我怎么會知道？”
李含雪靜靜地盯著司馬潛龍，沒有說話。
司馬潛龍繼續道：“李含雪，師尊到底在哪里，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告訴我！”
“李含雪，你放過潛龍吧，害死蘇小雅的人不是他，是頌德天君。潛龍的這個人格是他善良的一面，沒有做過什么壞事，你不能殺害善良。”司馬尊道。
可李含雪現在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小丑，小丑的表演再高超，也總是滑稽。
“李含雪，放開我，我要去找師尊。”司馬潛龍大吼道。
“那我就送你去見人皇吧。”
李含雪一掌拍在司馬潛龍的腦袋上，只聽咔嚓一聲，司馬潛龍的腦袋如西瓜一樣碎裂，他瞪大著雙眼，死也無法置信李含雪會真的下手殺他。
“李含雪，你……”司馬潛龍立刻魂歸西天。
“潛龍！”
隨著司馬潛龍的死亡，司馬尊眼前的世界也既是崩潰了一般，四分五裂，他的精神在這一瞬間陷入了錯亂中。楚天月的死、兒子的死，天武宗的衰敗、崩潰……統統涌入識海之中，摧毀了他那本就已經破碎的道心。
“李含雪居然真的下手殺了司馬潛龍。”羅文黛道。
李含風道：“司馬潛龍自作聰明，剛才八成是他在演戲，被李含雪識破了。”
“他為什么要演戲？”羅文黛不解道。
“當然是為了活命了，如果轉換一種人格，或許會讓李含雪放棄殺他的心思。但是司馬潛龍卻算錯了一點，那就是李含雪根本不吃這一套。”李含風道，“司馬潛龍也算是罪有應得吧，蘇小雅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李含雪不可能會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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