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
她拍了拍萌萌的小手，和藹的問：
“萌萌，你跟奶奶說實話，你有見過你小叔叔喜歡的人嗎？她多高？長得怎么樣？現在在做什么？”
萌萌還沒說話，陸父忍不住在一旁出聲道：
“你問這么多，萌萌怎么記得住？而且這是老二的隱私，他要是真準備帶回家，他自然會親自跟我們說。”
“我就先問問，心里有個底不行嗎？”陸母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沒好氣道，“老二又不像老大，他一點心眼都沒有，人還傻乎乎的，被人騙了怎么辦？”
“哎，你說老二就說老二，怎么就又扯上了老大。”陸父嘆氣。
“怎么？”陸母冷笑道，“老大金貴，還說不得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偏心，從小就是，你光顧著培養老大，我又顧著跟那些名媛貴婦社交，家里沒一個人陪老二，弄的他現在只要有人陪著他，他就恨不得將對方當家人，把自己的一切都奉上，看到人多熱鬧的地方就鉆，恨不得扎根在那……”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么還扯到這上面了。”陸父皺著眉頭。
“那你是什么意思？”等孩子長大了他們才發現問題，但小時候的傷害已經造成，沒辦法彌補了，除非時間倒流。
陸母其實一直心里有愧，陸父又何嘗不是，他看了眼不遠處低頭處理公務，像是完全不在意他們這邊談話的陸燕時，壓低了聲音說：
“我的意思是，老大還在這呢，我們扯上老大，要是說了什么壞話，被他給聽了去，他把我們兩個都記恨上，老了把我們兩個都趕出去怎么辦？”
陸母神情凝重，好幾秒，才長舒一口氣，說，“有道理。是我錯怪你了，老陸。”
“知道就好，”陸父也很嚴肅，語氣莊重地，像是在說什么國家大事，“畢竟防兒之心不可無。”
“爸爸，”小蘿莉看了看，探頭過去，小小聲問他，“等爺爺奶奶老了，你真的會把他們趕出去嗎？”
陸燕時面無表情地將她湊過來的腦袋推回去：“……不會，別聽一些有的沒的。”
“那你把他們趕出去，還會把他們趕回來嗎？”小姑娘想了想，又問。
陸父陸母也看了過來。
哪怕聲音壓的再小，但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遠，每個人也不聾，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沒有什么趕回來，”陸燕時忍著脾氣，耐心道：“我說了不會趕他們出去。”
而且趕出去又趕回來，當趕鴨子呢。
“你真的不把爺爺奶奶他們趕回來嗎？”小姑娘聽話只聽半句，她憂心忡忡道，“那他們在外面會很可憐的。”
陸燕時額頭微不可察的抽了一下，還是一字一頓道：
“我說了，不會趕他們出去。”
“哦……”小姑娘點點頭，又歪頭好奇地問，“那爸爸，你什么時候把他們趕出去呢？”
陸燕時面無表情，將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她面前張開，微笑著問她，“知道這是什么嗎？”
萌萌看了看，老老實實說，“這是爸爸你的手。”
“不是，”陸燕時看著單純漂亮的小臉，薄唇輕扯，溢出幾分冷笑，“這是等會要落在你屁.股上的巴掌。”
“……”
“現在能聽明白了？”陸燕時垂下眸看她。
小蘿莉一臉認真，小雞啄米地點頭，“聽明白了，非常非常的明白。”
“重復一下。”陸燕時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看向偷聽的陸父陸母，“尤其對著你爺爺奶奶重復一下。”
陸父陸母臉上掠過幾絲被抓包的燥意，輕咳了一聲。
“哦哦，”小姑娘照做了，她看向陸父陸母，“爺爺奶奶，爸爸說了，他不會趕你們出去的。”
陸父老臉有些掛不住，輕咳幾聲，“聽到了，其實我們剛才也只是說著玩的……”
小姑娘又轉過身去，狗腿子似的，當著傳聲筒：“爸爸，你聽到了嗎？爺爺說，他們是玩的……”
“我能聽見，我耳朵沒聾。”陸燕時看了眼乖乖巧巧的她，心說，早這樣不就好了。
然后，小姑娘不知想到什么，又興致勃勃地問：“爸爸，那你會把我趕出去嗎？”
“……”
小蘿莉嘀咕著，“你會像你趕爺爺奶奶一樣，把我趕出去又趕回來嗎？”
“……”
“爸爸，你什么時候趕我出去呢？”
“……”
在陸燕時要發作前，陸父趕緊將小姑娘給抱走了，萌萌急了，趴在他肩頭，一個勁的回頭看，“爺爺，我問了幾個問題，爸爸還沒回我呢……”
“別問了，再問你爸爸的巴掌就要落你身上了。”
“……”
陸父帶著萌萌在辦公室外面躲了一會兒，等到陸燕時要去開會，才重新將萌萌帶回辦公室。
這回，陸母也總算是問到了她之前想問的問題。
萌萌見過老二喜歡的人，對方多高不清楚，但是照萌萌說的，對方比她高很多很多，長得很好看，像老二一樣好看，老二的相貌她是清楚的，自小就被人說像個小姑娘家，天生生了一副妖孽臉，想必那姑娘顏值絕對過關，還是個醫生，非常正經的職業，吃國家飯的，不像老二之前那些模特、明星、或是酒吧女，聽著就不太正經。
但也變相說明，老二這回是真的上了心。
說不定，有生之年，她還能吃上老二的喜酒。
“對了，他還給我和小叔叔買了冰淇淋，超好吃的！”
萌萌跟徐時序的接觸，也就今天下午的時間，見陸母和陸父還想聽，她努力回想下午的事情：
“小叔叔想把他吃過的冰淇淋給叔叔吃，但是叔叔沒吃，我說有口水，不能給叔叔吃，然后，然后小叔叔就說……”
“他說什么了？”
陸母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問，至于萌萌話里的“叔叔”，她根本沒多想，以為是那個小姑娘的名字，叫“姝姝”或是“舒舒”什么的。
想必是陸燕禮膩歪地叫過對方“舒舒”，然后被萌萌給聽了去，以為是她的名字。
“小叔叔說，沒事的，他經常吃叔叔的口水，叔叔也經常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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