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調處的人辦事效率很高。
傍晚的時候就已經將另外三個娃娃帶了回來，跟小柚子帶過來的金發娃娃放在一起。
“寧九，你先帶這幾個娃娃去檢查。”楚天將三個在盒子里面的娃娃給了寧九。
這幾個娃娃拆過拍了照就塞回去了。
據說是因為太漂亮了，那幾個女生都打算用來當藝術品擺著。
只有小柚子是沒有盒子的。
寧九看了眼盒子：“老大，這個盒子似乎是個封印，只要合上，娃娃的怨氣就不會泄露出來。”
“嗯，那幾個人也算是命大，沒有晚上拆出來，不然早就被怨氣纏身了。”楚天凝眉。
外人看不出來，但他能看到，這三個娃娃身上都有很重的怨氣，只是不如小柚子的那個娃娃怨氣重。
寧九將娃娃帶走了。
楚天打了個電話跟覃臻：“你們那邊有什么線索？這三個娃娃我這邊都帶回來了。”
“我根據小柚子說的線索，潛入了那個群，順便查到了一個IP，那人被稱為‘藝術家’。
入侵IP后，我的人看到了一些對話。
發現他們抓的女孩都是沒有父母又長得漂亮的孤兒。”覃臻的表情并不好看。
這些人太壞了，居然能干出這種事情。
且，這并不是個人，后面還有一個很大的組織。
也是，沒有組織善后，那個所謂的藝術家怎么能夠將所有的痕跡抹除，光明正大地販賣人皮娃娃。
楚天冷著臉：“這三個娃娃應該也是人皮的，他們身上都有很重的怨氣，而且沒有靈魂了。”
等于這三個娃娃是沒有靈魂只有怨氣的娃娃，尸骨也沒辦法還給家人。
那么，靈魂去哪里了？
“我這邊會持續跟進的，你這幾個娃娃用完了要還給那些人吧？”覃臻冷然道。
楚天頷首：“是，我們也會如實告訴她們，這是人皮的娃娃，看她們自己會不會留下吧。”
“估計會，那個什么怨氣，你給處理一下再還給他們吧。”覃臻自從接觸了小柚子，破碎的世界觀已經重組過了。
“會的。”
掛斷電話，楚天坐回椅子上。
很快，寧九拿著檢測報告出來：“老大，確認三個娃娃都是人皮的，另外還發現一些問題。”
“嗯？”楚天翻看著報告。
寧九繼續說道：“粉頭發娃娃的眼睛是真人的眼睛，通過特殊技術處理安裝上的。
黑色頭發娃娃的指骨是真人指骨，十根手指都是。
銀色頭發娃娃脖子上的骷髏頭是真人的頭骨中的一塊打磨出來的。”
“我知道了。”楚天捏著報告的手青筋暴起，“她們身上的怨氣明天你處理一下，今天先到這里。”
寧九點頭：“是，老大。”
*
第二日早晨。
寧九打算帶幾個娃娃再做一次檢查，順便清除一下怨氣。
“早，寧隊。”門口值班的老王悠閑地喝著茶。
他是退休的老頭子，專門來這里應聘保安的。
畢竟這里包吃包住。
寧九點頭：“早，王叔。”
來到證物室的寧九看了眼桌面上的娃娃。
竟然只有三個！
證物不見了！
寧九驚訝不已，來到門口，皺眉問道：“王叔，你知道證物室那個金發娃娃去哪里了嗎？”
“什么金發娃娃？”老王將茶杯放好，不解地回頭看寧九：“你們還去買了娃娃？”
寧九見老王并不知道什么娃娃，凝眉：“昨天有個小女孩帶了一個金發娃娃過來，就是你見到的那個小女孩。”
“我昨天沒見到小女孩啊？”老王所處的位置是證物室外面小辦公室。
寧九回想了一下，嘆了口氣：“你昨天是不是又偷偷出去接孫女放學了？”
這事兒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畢竟老王家的人都為國犧牲了，只剩下他和他孫女，緊著點大家都當沒看到。
“啊，哈哈哈，是的。”
老王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里就這些娃娃，我進都沒進去。”
“再說，我又不喜歡娃娃，別人也不會隨便拿，更不會有人來偷娃娃的。
我聽說我們這屋子里面都有陣法，這娃娃總不能是自己長腿跑了吧？”
“也不是不可能。”
寧九進去找了一圈，皺著眉：“窗戶是開著的，那個金發娃娃確實是不見了，有大問題。”
“那你去監控室看看吧，說不定有拍到什么。”老王提議道。
他尋思寧九就是太緊張了，娃娃哪里會跑！
點點頭，寧九起身去了監控室。
“寧隊。”
監控室內，穿著制服的監控員見到寧九進來，立馬起身敬了個禮。
“把監控畫面調到昨晚我們下班后。”寧九朝他點點頭，扯了張椅子坐下。
監控員不解道：“寧隊，調取監控需要楚隊批準。”
“諾，”寧九將楚天的身份牌丟給監控員，“這個就可以了吧？”
點點頭，監控員也不廢話，點開了監控。
監控中，金發娃娃被拿進去后就一直乖巧地躺在證物桌上，沒有異動。
很快，另外三個帶著盒子的娃娃也被放到了金發娃娃旁邊。
“快進，往后面看看。”寧九眉頭緊鎖。
這娃娃昨晚都這個點了都還在，到底是怎么不見了？
“是。”
監控畫面調到了四倍速。
寧九毫無壓力，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看，兩只眼珠子快速地轉動，掃描畫面中的細節。
一大段時間，畫面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等等！”
寧九突然出聲，監控員立馬按下了暫停鍵。
“你往后倒退兩分鐘左右，開成兩倍速。”寧九看著屏幕中已經站起來的娃娃，心里感到驚訝。
竟然真的是自己會動！
監控員的眼神里露出惶恐，立馬把畫面往后調了一下，按下開始鍵。
只見三個盒子里面的娃娃都靜靜地躺著，小柚子那個沒有盒子的娃娃也躺得板正。
緊接著！
金發娃娃居然動了動手腳，直接坐了起來。
她甚至抬眸瞥了眼監控，這才把頭挪回去。
直面這一幕的監控員嚇得腿都軟了：“我靠，這娃娃居然真的會動，她甚至知道監控在哪里。”
一種后脊發麻的感覺席卷全身。
寧九見狀，冷聲道：“昨晚看監控的人都睡著了？沒看到娃娃會動？”
“這……”監控員被嚇得不敢說話。
昨晚不是他在看監控室，但這怪罪下來，估計沒有人好受。
最主要的是，真的沒人能想到娃娃自己會動！
寧九沒理會監控員，繼續往下看。
就見那漂亮的娃娃起身，幾道黑色的氣息從那三個娃娃身上涌入她的身體。
她竟是把那些娃娃身上的怨氣全部吸走了！
金發娃娃一雙淺藍色的眸瞥了眼窗臺的位置。
緊接著，她站起來，跳下了桌子。
她穿著華麗的宮廷裙，隨著她的動作，衣服像是降落傘一樣撐開，蕾絲裙擺在空中飛舞。
咔嗒。
是小皮鞋的鞋跟觸碰到地面的聲音。
娃娃沒有猶豫，來到窗臺前一躍，輕盈地跳上了窗臺，往外一倒，娃娃消失了。
“我靠，這娃娃還挺聰明的！”監控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沖擊。
寧九瞥了他一眼。
監控員只是普通的凡人，知道他們部門會有些奇怪，卻不知道具體的內容。
這樣就麻煩了，以后還是招個同類進來比較好。
監控員見寧九不說話，瑟瑟發抖：“這，這就是鬼娃那種吧，你說她會不會拿著小刀子躲在角落，準備對我們動手？”
看過恐怖電影的監控員越想越害怕。
寧九笑了笑：“不會，她就是個電動娃娃而已，是設定的程序。”
“這樣啊。”監控員稍微松了口氣。
寧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繼續吧，好好干。”
“是，寧隊。”
寧九走出去，關上門后便立馬撥通了楚天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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