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哥,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們該趕路了吧?”

    “嗯。”

    然而,就在兩人剛站起身不久的時候,突然有兩個穿著怪異的老頭,朝他們的迎面走來。

    這兩人皆是身穿長袍。

    一個是白的,一個是黑的。

    黑袍老頭長得身材魁梧,滿臉的橫肉,與張飛同款的連鬢胡,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而旁邊的白袍老頭,則是精瘦精瘦,連臉頰兩邊的骨頭都能清晰看到,留著兩撇山羊胡,長相怎么看怎么猥瑣。

    兩人似乎都是副道士裝扮,皆用木簪,在頭頂上扎出個小丸子來,手里還各自拎著馬尾拂塵。

    夏子墨和陸遠,只是簡單的瞧了下兩人的裝扮,也并沒有太當回事兒。

    可正當他們要與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個黑袍老道,竟伸手攔住兩人去路。

    “福生無量天尊!”黑袍老道將左手立于胸口,“二位,貧道可以向你們打聽個人嗎?”

    不管咋說,最起碼人家挺有禮貌。

    “道長,您請問。”夏子墨用著敬語回應。

    “你們是從黑虎崖上下來的吧?”

    “對。”

    “那你們這一路上,可曾見過一個叫鄭洪濤的男子?”黑袍老道繼續問。

    鄭洪濤?!

    夏子墨和陸遠完全是下意識對視一眼,不由自主地用著滿含質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二人。

    “你們找他做什么?”陸遠面無表情的問道。

    這次,沒等黑袍老道開口,白袍老道便走了過來,“我們找他做什么,有必要跟你說嗎?”

    “你只管告訴我們,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哪兒那么多廢話啊?”

    相比起黑袍老道,而這位白袍老道,言行舉止都顯得特別輕浮,完全就沒有一副道士該有的莊嚴感。

    言語蠻橫無理也就算了,還一邊摸著兩撇小胡子,一邊用著很猥瑣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夏子墨那張漂亮臉蛋兒。

    感受到白袍老道那色瞇瞇的眼光后,夏子墨不由心生厭惡,為了以示提醒,他毫不避諱的向對方回擊一個憎惡的眼神。

    奈何,白袍老道也是真夠不要臉的......

    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得寸進尺。

    將這幕清楚看在眼里的陸遠,心中在驟然間騰起一股怒火。

    “賊老道,我勸你最好管好你的眼睛,別看你不該看的東西!”陸遠目光如冰的盯著他警戒道。

    白袍老道顯然是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兒,甚至是咧了咧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現在這年輕人,可真是夠狂的!”

    “所以說,你們到底是見過還是沒見過?”黑袍老道站過來問。

    陸遠搖搖頭,“沒有,我和我師妹是最早下山的,他應該在我們的后面。”

    黑袍老道點點頭,“好吧,那就多謝了。”

    可正當他要帶著旁邊的白袍老道,轉身離開的時候,那位白袍老道卻滿臉冷笑的盯著陸遠,頭也不回的拒絕,“師兄你先走,我要留下來教訓教訓這個狂妄自大的臭小子!”

    黑袍老道很無奈的搖搖頭,卻并沒有插手去管這件事兒,而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獨自一人轉身離開。

    陸遠從白袍老到那不屑的笑意中,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心中隱約有了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