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宗,某個房間內。

    自打回屋以后,趙雅芝依舊是心神不寧,宛如一尊雕塑般,神情呆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夏震廷腳步輕盈的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問道:“怎么了老婆?”

    趙雅芝順勢將腦袋倒在夏震廷的胸口上,滿臉愁容的說道:“老公,你說那件事情,我們還能瞞多久呢?”

    “唉!”聽到這里,夏震廷也是忍不住長長的嘆出口氣,“我覺得吧,現在子墨一天比一天大了,之前我就一直在想,關于當年的事情要不要跟她坦白,現如今那楚凡已經找上門來,恐怕......”

    “好了,你不要說了!”趙雅芝猛的起身,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的說道:“雖然這樣做很不厚道,也很自私,但我還是決定隱瞞到底!”

    夏震廷滿臉苦澀,“老婆,可是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不管!”趙雅芝情緒激動的說道:“這都是聶清衣欠我的!”

    “那那件東西,總該要物歸原主的吧?”夏震廷緊接著又問。

    瞇眼想了想,趙雅芝語氣深沉地說道:“憑什么要給他,再等等看吧!”

    “唉!”夏震廷很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我總覺得你這件事情做的有點過分,你總不能因為你自己的私人恩怨,就......”

    “你住口!”還沒等夏震廷把話說完,趙雅芝便再次揚聲打斷,不斷的晃著腦袋,像是發了瘋一樣,“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甚至,是潸然淚下,嗚咽的說道:“憑什么什么事情都要我來付出?”

    “憑什么我就應該要受到所有的傷害?”

    “我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次?”

    看她的情緒一下子變得這么激動,夏震廷生怕她舊病復發,只好柔聲安撫,“好好好老婆,別忘了,你身上還生著病呢,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震廷......”

    “嗚嗚嗚......”

    說話間,趙雅芝再次倒在夏震廷的懷中,哭得泣不成聲,宣泄著自己心中的委屈。

    夏震廷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很有依靠的安慰著她,“好啦,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你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

    趙雅芝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向夏震廷,目光中滿是無法言說的感動,抿著嘴唇,哽咽道:“震廷,自打我父親過世以后,你就是我心里唯一的依靠了,向來都是對我言聽必從,疼愛有加,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我非常的慶幸,我選對了,你才是那個值得我托付終身的男人!”

    夏震廷滿臉深情地望著她,然后又伸手,幫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微笑說道:“你說咱們都已經老夫老妻了,就別說這么肉麻的話了唄?”

    肉麻?

    趙雅芝不禁老臉一紅,有些羞怒地伸手拍了夏震廷一把,笑罵道:“說什么呢你!”

    夏震廷仰頭大笑,“跟你開玩笑嘛。”

    可緊接著,夏震廷又望著天花板,語氣很是感慨的說道:“事實上,我倒是挺感謝聶清衣的。”

    “你說什么?”趙雅芝的臉上出現不悅。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夏震廷苦笑著解釋,“要是沒有他的退出,我又怎么會輕而易舉的走進你的世界里,還如愿以償的將你娶回了家?”

    “噗......”聽完夏震廷的解釋,趙雅芝不僅沒在生氣,反而是輕輕捂嘴,笑顏如花。

    “對了老公,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不知過了多久,趙雅芝突然停止發笑,滿臉正色的說道。

    夏震廷愣了愣,“咱家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你做決定嘛,今天怎么突然找我商量起來了?”

    “那你說說看,什么事兒啊?”

    遲疑了片刻,趙雅芝說道:“你說,子墨也老大不小了,大姑娘家家的,每天任由她出去拋頭露面,肆意胡鬧,總歸也不是個事兒,是不是該考慮讓她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