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光憑安昭這身份,景梟也不可能隨便對她動手。
要是有一天被梁音知道了,又是一樁麻煩事。
景梟的氣勢很強,安昭見過的人里面也就謝硯辭能和他相比。
但是安昭和謝硯辭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收斂氣勢,而景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從開始到現在都冷著臉,也就剛才讓她坐的時候語氣好一點,其余時間,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著很冷酷。
安昭因為擔心母親,再一看景梟也不是好說話的人,心中難免焦急,還有濃濃的擔憂。
來之前,她就在心里組織好了語言,現在,也只有直說了。
“景先生,這次我來的目的想必您也應該知道了,我也不拐彎抹角,我的母親梁音在十幾年前離奇失蹤,而前段時間,我收到了她的郵件,我很擔心她,想要見一見她。”
安昭沒說要讓母親跟她回國,因為她知道景梟肯定不會答應,倒不如退一步,先和母親見上一面,剩下的再做打算。
“景先生,請您體諒一個做女兒的心,我只是想見她一面,了解她的情況,希望您能答應我這個請求。”
安昭期盼地望著景昭,完畢懇切,但凡心軟一些,恐怕就直接答應她了。
景昭看著她那雙清澈澄凈的杏眼,沒有絲毫猶豫地拒絕了:“不行,你現在不能見她。”
“為什么?”安昭蹙起秀氣的眉。
“因為她現在懷有身孕,不能讓她為一些小事操心。”
“可是,這怎么能是小事呢?”
安昭聽得出來,景昭就是不想讓自己喝母親見面,連接口都這么敷衍。
更何況,說到懷孕,她心里的怒不自覺就帶了出來:“她今年已經快四十三了,已經是高齡產婦,按理說,她不該懷孕的,這對她的身體不好!”
這是明晃晃的控訴,而被控訴的對象就是坐在她對面的景梟。
景梟怎么沒聽出來她對自己的不滿,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讓音音懷孕。
景梟做過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年輕的時候沒考慮太多,認為孩子只是累贅,會打擾到他和音音的二人世界。
早知道會有安昭的出現,他早就會制造出一個孩子綁住音音。
不過現在也不晚,至于高齡產婦的危險他自然考慮過,所以從懷孕到生產,他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會讓他的女人有一絲危險。
“這些事不需要你來操心,安昭,你的母親已經是我的女人,再等兩個月她就會生下孩子,那是你的弟弟妹妹,我知道你想見她,但現在不可以,我可以答應,等她生下孩子后,我會安排你倆見面。”
如果只是安昭這邊知道,景梟恐怕也不會作出這個讓步,但梁音已經知道了安昭的存在,再阻止下去,反而會讓她更加和他離心。
所以景梟不準備阻止兩人的相認,但前提是梁音必須先生下孩子。
說到底,景梟還是沒安全感,擔心梁音會跟著安昭離開,而有了這個孩子,她就再也不可能離開他。
安昭想了想,問道:“我們現在可以不見面,但能不能讓我和她聯系一下?”
景梟抖了抖雪茄的煙灰,凌厲的眼風掃了她一眼:“你不要得寸進尺。”
這已經是他作出的最大讓步,如果對方不是音音的女兒,她以為自己有資格坐在他面前嗎?
安昭還是不死心,軟聲哀求道:“景先生,拜托您答應我吧!我保證不會亂說話,我就是想關心關心她。”
安昭的姿態放得很低,她心里大概也猜得出來一些,對方不想讓她聯系母親,也許是怕她告狀。
景梟壓根就不在乎安昭會不顧告狀,他是怎樣的人,她母親比她更清楚,從頭到尾,第一次見到梁音的時候,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壞人。
“安昭,得寸進尺只會激怒我,開口前你最好思考清楚。”
景梟的語氣愈發暗沉,眼神也越來越冷。
他沉著臉的模樣看上去頗為駭人,氣勢冷冽攝人,安昭摸不透他的底線,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萬一惹惱了他,恐怕連之前他說的話也會作廢,但是就這樣答應的話,這兩個多月她都聯系不上母親。
安昭很猶豫,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景梟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