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鐵牌是所有戰利品中最為神秘的一件物品。
莫凡隱約覺得這或許將是自己又一樁機緣。
擺在眼前的問題就是要如何解開這塊黑色鐵牌的秘密。
可任憑莫凡如何觀察，都沒有發現什么異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鐵牌，不像是法器，更像是一件裝飾品。
但如果真的只是一件無用之物，那個煉氣大圓滿的家伙會將其放在儲物袋嗎？
莫凡眉頭微蹙，很快便想到了什么，輕語道：“法器……對了，這件東西可不可以如同法器一般煉化呢？”
想到這里，他便直接動手，以煉化器物的手段開始煉化手中的這塊黑色鐵牌。
“果然可以！”
見自己的妖氣滲入鐵牌之中后，莫凡雙眼之中頓時閃過一抹精光。
他心中欣喜，看來真被自己給猜中了！
可下一瞬，莫凡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整個人來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這里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并沒有其他什么東西。
這里是什么地方？
莫凡驚訝，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
“妖孽！！”
就在這時，莫凡頭頂突然響起了一道淡漠的聲音，那聲音宛如炸雷般響起，震得莫凡雙耳轟鳴不止。
他抬頭看去，卻見頭頂天穹之上有著一座倒懸山，同時有一縷劍氣自那倒懸山上激射而出。
“什么？！”
瞬息間，莫凡毛骨悚然，心中生出了濃烈的危機感。
他發現那縷劍氣正朝自己而來，于空中不斷變大，待到得莫凡頭頂時，那劍氣已經化為了如同山岳般巨大，仿佛一柄刺穿天地之劍！
“噗——！”
莫凡睜眼，口中不由自主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啊！”
他發出一聲痛呼，雙手抱頭。
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腦袋仿佛被插進了一把劍，令他痛不欲生。
嗡——
就在這時，莫凡腦海內的那枚金錢幣突然輕輕震顫，緊接著一道金光散發而出，如同漣漪般照亮了莫凡的腦海。
金光所過之處，劍氣頓消！
很快，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便消退了。
莫凡躺在地上，身體蜷縮，雙手抱頭，大口喘息著。
剛才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亡，這種感覺太過恐怖，也是莫凡迄今為止所遭受的最大恐懼！
“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莫凡咬牙，深吸了好幾口粗氣，這才緩緩平復下心中的驚恐與不安。
他晃了晃有些暈沉的腦袋，似乎感覺現在還有一絲輕微頭疼，他明白自己應該是遭受到了某種精神方面的攻擊。
雖然有金錢幣相助，但精神還是有些萎靡不振。
漸漸地，莫凡自地面爬起，重新盤坐好身形。
“老爺，你怎么了？！”
就在這時，豬先生突然自洞外闖入，一臉擔憂地看向莫凡。
就在剛才，他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出，還以為是自家老爺出了什么好歹。
“沒事，只是剛才修行牽動了傷口，你出去吧！”
莫凡平靜開口。
“是！”豬先生點點頭，隨后又道：“老爺你剛與人拼殺了回來，還是不要太著急修行，先修養一番吧！”
“我知道。”莫凡點頭，倒是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還會關心自己。
“對了老爺，俺剛發現外面的泉潭里似乎有不少游魚，要不要俺去給老爺捉些來烤了下酒？”豬先生問道。
“你通水性？”莫凡好奇道。
“呃……倒是不會。”
“那說個屁，滾出去！”
“好嘞！”
見豬先生離開后，莫凡這才再度看向地面的那塊黑色鐵牌，眼中有著一絲驚疑不定。
這黑色鐵牌實在太過詭異，其中居然有那么恐怖的驚人劍氣。
“不對，不是劍氣，是劍意！”
莫凡頓時醒悟過來，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是劍氣，那應該根本就傷不到他的精神才對，畢竟劍氣是有形的，而精神是無形的！
可若是劍意就不同了，在莫凡看來劍意本就是精神的一種，能夠傷到精神也屬正常。
“如果真是劍意，那么是只有一縷，還是無盡的？”
“若是只有一縷劍意，那在剛才就應該已經被消耗掉了，可若是無盡的劍意，則說明這鐵牌十分不凡……”
莫凡口中呢喃，當即閉上雙眼，去感受腦海中的那一絲痛楚。
他要去驗證一件事！
果然，當莫凡感受這一絲痛楚的同時，腦海中似乎再次看到了那一縷貫穿天地的劍意再次向自己襲來。
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痛苦，有的只是那一瞬間的體會。
奈何整個過程實在太過短暫，就像流星一般，轉瞬即逝，莫凡根本就來不及感悟出什么。
當他退出這種狀態后，腦海中的那一絲痛楚也沒了。
“果然……似乎驗證了我的想法……”
“不過還需要進一步去驗證才行！”
莫凡目光一閃，再度看向身前鐵牌，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再次開始了煉化的過程。
嗡——
又一次，莫凡進入了鐵牌空間。
他第一時間抬頭看向蒼穹，發現依然有一座倒懸山浮在高空，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妖孽！！”
突然，又是一道宛如驚雷般的怒吼響徹天穹，接著便是一縷劍意自倒懸山之中發出，朝莫凡斬來！
看著那變得無比巨大的透明劍意，莫凡臉上再度動容。
他根本就來不及多想，整個人便再度被劍意震碎！
“噗！”
莫凡睜眼，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腦海浮現出撕裂般的痛楚，可隨著金錢幣的金光閃過，那些痛楚頓時消失，只余下一絲絲很輕微的痛感。
這一次莫凡沒有再慘叫，甚至臉上也沒有任何的驚懼，反而充滿了喜悅。
“果然如我所想，這鐵牌根本就不是一件法器，那劍意也并非是要傷人！”
“若是我沒猜錯，這鐵牌的作用應該是一道考驗，那劍意非但不是要傷人，反而是一種饋贈，可以助人領悟這一劍的意志！”
莫凡自語，目光卻是越發明亮。
他再度閉上雙眼，又一次去感受腦海中殘存的劍道意志，不過還是沒有什么收獲。
“時間太短了……如果反復多出的進行應該是可以的，但我現在好想吐……看來是精神消耗得太多了么？”
莫凡苦笑，最終只能打消了繼續領悟劍意的念頭，張口便將手中鐵牌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從哪兒弄來的這玩意兒，若是我沒有金錢幣的庇護，恐怕剛才就已經死在了那恐怖劍意之下吧？”
莫凡自語，雖說那鐵牌并非是為了傷人而現世，但若是自身修為不足，那所謂的饋贈反倒成為了催命符。
“那家伙能夠帶著這么一件異寶這么久都未曾死去，果然也是有些不凡的，可惜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中，否則倒是能夠問出一些信息。
不過經過這一戰，倒也讓我看到了人族修士的種種奇妙手段，以及自身在面對戰斗時的一些不足……倒是可以好好重新推演一番，以免下次再遇到同樣的情況。”
腦海中思索著，莫凡便漸漸閉上雙眼，開始回顧今天那些戰斗中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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